位极人臣权倾朝野,成为手腕残忍冷血无情的大理寺卿。但此时的他,也不过是一个思念亡母的落魄公子而已。
白裳裳心中柔肠百结,忍不住小声安慰他:“姑姑一定会在天上一直看着你,保佑着你的。”
崔思止笑了笑,没有说话,握紧了手中的玉佩。
【崔思止对你的好感度20,目前好感度为10。】
一下子降了二十分。
有的人喜欢展示自己的脆弱寻求安慰,而有的人却不喜欢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而崔思止恰恰是后者。
对于崔思止来说,安慰他的声音比嘲讽他的声音更加令他抗拒。
别人安慰同情的话语就像是刺向他咽喉的利剑,这利剑比嘲讽的声音更加尖锐冰冷。崔思止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的目光,他只需要站在最高处将曾经嘲讽过他的人狠狠踩在脚下就够了。
白裳裳:“……”为什么好感度会降?她又做错了什么?
白裳裳望向崔思止头顶的目光有些呆滞。
……行吧,爱怎么降就怎么降吧。
反正她的好感度在景砚那边已经刷成负数了,崔思止这边也干脆负分到底得了。
说不定还能负负得正呢……
白裳裳自暴自弃地想,爱谁谁吧。
崔思止不知道这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方才还生机盎然的表妹突然像是枯萎了的牡丹,被抽干了水分,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抑郁颓丧的气息。
但这一切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崔思止唇角带笑,眸子里一片阴郁。
这个表妹是生机盎然也好,是枯萎颓败也好,跟他都毫无干系。
就像她和白皓雪之间的龃龉,他也从未放到心上。
崔思止指导完白裳裳的诗文概论之后,要白裳裳握笔书墨实际操作一番,一个人的诗文再有才华,却配上一副鸡爪抓过的字,委实难登大雅。
白裳裳在书案上翻到了白若裳和白令望以前写的文章诗作,兄妹二人的字简直是惨不忍睹,尤其是白若裳写的诗文,歪歪倒倒,气弱无力,简直就像是蚯蚓爬过一样。
白裳裳却如获至宝,看得眼睛里都冒着喜悦的光芒。
太好了……
本来她还在担心自己的字迹和白若裳的字迹不一样,会让别人怀疑到她的身份。
可如今见这白若裳的字迹横七竖八,不成气候,就算是写得不一样,旁人也只会当是她书法精进,崔思止指导有方,完全不会猜到她其实是换了芯的白若裳。
而那厢。
崔思止见这个愚钝跋扈的表妹正沾沾自喜地沉吟着她鸡爪抓过似的诗文,看得津津有味。
崔思止心中颇有些无语。
……这个蠢货不会还以为自己写的书法很好吧?
写得差就算了,怎么连基本的鉴赏能力都没有呢?
崔思止心中有些鄙夷。
原本他还以为白若裳之前那副才疏学浅胸无点墨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可如今看来,果然是他多想了,这么一个连鉴赏能力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会伪装自己伪装这么多年呢?
崔思止心中越发看轻这个胸大无脑低能不堪的表妹。
除了美貌,她真的是一无是处。
崔思止摊开一张宣纸,用田黄石镇纸压着,端石玉兰花形砚里的墨汁早已磨好,崔思止执起狼毫笔匀上墨汁,重新教白裳裳握笔的姿势。
他右手执笔,左手握袖,俯身运笔,行云流水。
所写之字颜精柳骨,鸾漂凤泊,笔墨横姿。
看得白裳裳有些入迷。
不是因为他的字,而是因为他握笔时行云流水的样子。
少年公子,玉树临风,就是应当这样挥毫泼墨,潇洒俊逸。
白裳裳忍不住惊叹:果然是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如果不是他写完之后像教导主任一样把狼毫笔递给了她,白裳裳觉得他还可以更加有魅力。
白裳裳读小学的时候上过几堂书法课,虽说写得一般,但绝对是比白若裳那气弱无力的蚯蚓字要强上不少的,她握笔挽袖,刚屏气凝神写好两个字就被崔思止突然喊停。
“等等,表妹运笔施力的地方不对。”
右手突然被一双白皙修长的大掌包裹住。
白裳裳心中一跳。
突然觉得自己右臂有些莫名地发麻。
崔思止站在她的右侧,俯身握住了白裳裳的右手,一股清冽的男子气息突然靠近,崔思止带动她的手腕,运笔重新写了一个字,心无旁骛,边写边说道:“手腕用力,用手腕的力量带动手指的力量,用手指带动狼毫笔,表妹你再试试……”
他的声音低沉而轻柔,因为距离很近,就像是贴在她耳边说的话一样。
白裳裳瑟缩了一下,后颈上的寒毛立了起来。
她觉得他凑过来的时候,似乎有一个冰凉又坚硬的东西贴着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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