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赔不起。”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家那时候凭关系帮我家拿了块地嘛。那你想要多少,我去跟我爸爸商量。”
他却又蹙着眉安静地看了我好一阵子,摇了摇头:“我不要钱,我要合约继续履行。”
我反应了两秒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突然愣了下,有点张口结舌:“那、那不行,我不能和你结婚……”
幽静的灯光里,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为什么?”
我转眼看着别的地方,小声地说:“哪有什么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不想和你……”
还没讲完就说不出话,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睫毛。秦衍用手摁住了我下巴,舌尖伸进来左右上下扫了一圈,然后他松开我,与我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会下意识推开我,甚至生气,但你没有,说明你喜欢我。荞荞,这是弗洛伊德说的性本能。”
我惊愕地看着他,把脸从他手心里挣出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我是没有反应过来。”把右手架在身前握了握拳,“不信你再敢来非礼我一次试试,我一定打你!”
他安静了几秒,嗓音低哑得听不清:“那你打吧。”
说着他又起身,双手撑在我两侧的床边覆了上来,我这次总算有些心理准备,一扭头往左偏,他却又很快追过来,突然咬了我一下,我一吃痛,他便顺势侵了进来。我也想以牙还牙地咬他,可是嘴里被他压迫得完全使不上力,只好抓住他衣领往外推,死活没有推开,反倒被他双手环住腰从椅子上捞了起来。又用力辗转了好一会,他退出来,好像很轻地笑了一下,然后辗转着用气音说:“怎么不打我?”
我睁大眼睛瞪着他,又忍了几秒,终于一咬牙攥紧拳一拳挥在了他脸上。
秦衍闷哼了一声,束在我身上的力道也顿时松开了。他领口凌乱,蹙眉闭着眼睛,我有点慌乱地说:“你你你你是咎由自取,我我我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说着从他身边窜过飞快地往外跑,一开门,“砰”地一下撞到推着清洁车的服务生,她惊愕地看着我,愣了两秒说:“Miss, can I help you?”
身后秦衍低声笑了出来,我也不敢回头看他,连说了几声“NoNoNoNoNo”就赶紧跑了。
一路飞奔着跑出酒店主楼,跳上门口的一辆电瓶车,回到自己那栋别墅的房间里,坐在床边,我才发觉自己在大口喘气,胸口很闷,心脏也在狂跳,在床边坐了好一阵,却一直没有平复下来。我只好又去找水和药,吞下去后靠着床在地上又坐了一刻钟,抓着水杯的手才逐渐没有晃动得那么厉害。
口袋里的手机这时震了一下,我睁开眼睛,一手轻轻捶着胸口,一手拿出手机来看,是秦衍发来的一条短信:“出来,我在酒店无边泳池旁边的凉亭等你。”
看着那十几个字足足有三分钟,我慢慢把手机放下,看着眼前昏黑虚无的空气,呆滞了十来秒,又转头看了看那满满一箱子的药。心里似乎一下就冷静下来,我忽然清醒地想起,从我住的这个半山别墅要去到他说的那个凉亭,还要路过几个陡而狭窄的上坡下坡,那里电瓶车过不去,而以我现在的体力,也根本没办法走过去。
又坐在地上发了很久的呆,我拿起手机,给他回了一条信息:“你不用等了,我不会去。”
看着它已经发送成功,我顿了一下,又编辑了一句话:“我真的一点都不再喜欢你,也不想再被你纠缠。秦衍,我不想和你撕破脸,但愿你有自知之明,懂得好聚好散的道理。”
编辑好后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摁了发送。手上仍有些发颤,我把手机丢到床上,抓着被单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很久,可是一直到屏幕暗下去,都没有短信再进来。
眼里忽然有一点发热,我把身子转回来靠着床深呼吸,抬起手来揉了揉眼角,又仰起头看着上空,天花板不知怎么变得非常地模糊,过了不知道多久,视线才逐渐清明。
我想,现在已经比原来好多了,或许再过不久,我就一点都不会难过了。
第三十五章
后来,又过了六天,我才从塞舌尔返程回家。
自然,在那晚之后,我也再没有在那个地方见过秦衍。
他是不是第二天就回去了,我不得而知,就记得那晚在他房间里,看见沙发上搭着他的外套。塞舌尔的天气不需要穿外套,但N市四月还有些凉,他那天应该是刚刚从N市过去。
但我想,就算是我这样不太在意脸面的人,收到那样的短信也会觉得羞辱难堪,更何况是秦衍,他有那么多的骄傲和尊严。
回家后到医院去复查,吃了一个月的药,情况还算稳定。但是医生听说我上个月出了趟远门,就叮嘱我这段时间好好呆在家休息,不能连续劳累,然后说了一大堆可怕的话,我只好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
正好那段时间,合作的画廊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市里一个新的艺术区下个月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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