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兴。
她还没来及说什么,林隽破天荒给薛简打了一个电话,不复以往的挑衅语气,说:“薛简,我能请你吃个饭吗?我想和你聊聊。”
曾葭惊得把钥匙别断在门锁里。
林隽把薛简约了出来,在公司顶层的餐厅点了一桌菜。
薛简丝毫掩饰他的不耐烦:“你有什么事?”
林隽笑道:“从小咱俩私下关系冰冻三尺,但在爸面前,我们总会装兄友弟恭,让他以为我们只是闹小孩子脾气。但我和你不一样,同样是在演戏,我是为了讨好爸,你是为了不让他操心。”
薛简不得不多想:“你不会得绝症了吧?对了,你前天不是去取婚前健康检查报告了吗?”
“我在医院撞见了年糕。”
“谁是年糕?”
“我以前的女朋友,骗我的那个,你见过她的。”
提起这事,薛简不免有些心虚:“你不怪她了?”
林隽说:“我生气她欺骗我,但这是肇源利用她母亲急于还赌债的状况逼她。何况她是真心喜欢我,我们交往的那段日子,我也有过许多欢乐的时光。我前天撞见她在医院做清洁工,很落魄,尤其是看见了我,她差点哭出来,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薛简做了个停的手势,说:“这和你找我有什么关系?”
“前天我去取体检报告,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后来确诊没事,但在确认检查的空隙,我以为自己时间不够了,想了很多。回来的时候,医院的电梯出了事故,我有幽闭恐惧症,幸好年糕在电梯里陪着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怕黑吗?小时候,大家总说我是见不得光的野种。有一次,我被人关在学校的书柜里,关了一天一夜。我们家里穷,告状都没人向着我。我被接回林家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把罪魁祸首关了两天三夜。但是哪怕我把他关到死,又有什么用?我已经养成怕黑的毛病了。”
“但是,前天我幽闭恐惧症发作的时候,年糕说学校的书柜一般没有锁,她问我为什么不自己走出来。真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忽然发现我二十多年的恨也许是错的。从小我就针对你,处处陷害你,逼得你有家不能回。我把我受的苦一概归咎于你,但你其实没有错,我在黑暗中沉沦是因为我不肯走出来。薛简,我真心地向你道歉。”
薛简听着实在肉麻,不让他说下去:“行了,你学川剧呢?变脸变得这么彻底。我和你互不相欠,但是,我从来没有害过你,你却曾经想杀我,所以我无法轻易接受你的道歉。你愿意重新审视过去的人生,我为你感到高兴。”
“谢谢你,薛简。今后……”
“今后希望你好好对待曾葭。她每天要喝一杯热牛奶,她一直以为这是你为她准备的,以后我不会替你办差了。她和你结婚,成为了一个妻子、一个母亲,我不能像过去那样毫无顾忌地对她好了。我是全世界最没资格要求你的人,因为是我毁了她的大好人生,但我真的舍不得她。希望你好好对她,她值得最好的。”
林隽脸上失了血色:“你放心。”
重阳节当晚,曾葭买了一束花去陵园扫墓。
她在老许夫妇的坟前待了很久,夜空掠过几只乌鸦,嘶鸣声夹在风声里,令人毛骨悚然。
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熟悉的香水味袭来,曾葭抹了抹脸,不必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好久不见。”
何萘在坟前献上一束花,和她的并排放。
曾葭专心地擦拭墓碑,说:“前些天吴恪告诉我,为了逼薛简作证,有人提出把我抓过去威胁他,顺便报孟东蒯断臂之仇。你为了拦他们,差点闹出人命。谢谢你。”
“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比那群蠢货有脑子,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孟董无罪释放了。庭审的最后关头,薛简提供了他不在场的证据。你是没看到检察院群人的表情,有个毛头小子,拦住薛简痛骂他是非不分。”
“我很遗憾他逃出生天。”曾葭觉得这样的对话没意思。“你特地向我说这些,无非希望激怒我,借我的手朝薛简心上再捅两刀。你们用心真够歹毒啊。”
“我已经知道你为什么恨孟董,吴恪和他吵架时我偷听到了。薛简出庭作证就是拿刀子捅你。他背叛了你们的友情,救了你的仇人,你不恨他?不如你和我合作……”
“法网恢恢,不会漏了孟东蒯,他早几天死晚几天死无关紧要。为了他这种渣滓影响了薛简做人的原则,那才会真正激怒我。何萘,你不会专门来挑拨的吧?直说你的来意吧。”
何萘抿了抿唇,说:“你和吴恪似乎很熟,你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吗?”
“我和他在英国是邻居,不熟。他管孟东蒯叫叔叔,据他对我的说法,他希望有朝一日继承孟东蒯的事业,带着他手下的人重新走一条干净的路。我觉得他骗我的可能性更大。其余的我就不清楚了。”
何萘似乎还有话要问,但曾葭没给她机会,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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