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里里外外都疼,心也疼,嘴唇被她咬破,鲜血砸在面团里,一滴,两滴……她想把红色的痕迹擦去却做不到,要用面粉掩盖住,但血腥味还是发散出来。
第二天一早,她提着餐盒去医院,在病房门口见到了阿成。
他语气沉重地说:“陈队长进去了。”
曾葭一愣:“为什么?”
“他涉嫌贪污渎职,和社会黑势力勾结,当初薛简被绑架,凶手之一就是他。一年前,薛简抓到了证据,也是他派人主导了工地事故。前些天他终于找着机会,剪了薛简的氧气管,没想到弄巧成拙。”
“那孟东蒯落网了吗?”
阿成摇了摇头,说:“陈队不供出姓孟的,他的产业已经洗白了,我们根本玩不过他。”他回望了病房一眼,说:“我辜负了薛简的期望,如果他还在刑警队,也许根本不必大费周章。”
曾葭宽慰他道:“你如果不在重案组,也许陈队还逍遥法外。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但我还做得不够好。”阿成配合地笑了笑,“对了,还没谢谢你呢,多亏了你把薛简的笔记本交给警察师兄,否则……”
曾葭不敢承他的谢意:“你们流血牺牲,我不过传个话。阿成,我不值得你一谢。”
曾葭来到病房里,薛简把书放在枕头边,说:“聊了这么久,面快坨了吧?”他仿佛饿极了,挑起面蘸了一口醋。“你怎么没给我带蒜薹?”
曾葭心不在焉地笑了笑:“你不适合吃蒜。”
薛简笃定地说:“这一盘谁都不能少。不管他是哪瓣蒜,我一定早晚把他们凑齐。”
他的眼中有寒光闪烁,曾葭忍不住心潮澎湃。她身边的这个人拥有崇高的品格和钢铁般的意志,他们一起走过风霜雪雨,她由衷地为他感到骄傲。
薛简见她不说话,握住她的手,说:“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那天和师兄说的是心里话,但不全是。我的确有怀疑,但我永远不会动摇。”
曾葭会意地说:“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你赶快好起来。”
第53章
薛简出院后,林隽礼貌性地招呼了一堆朋友在家里为他接风洗尘。也许因为死过一回,薛简对待许多人、许多事情态度有所转圜,没有拒绝。林隽本意是在林父和曾葭面前卖个好,现在只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肇源喜气洋洋地说:“薛简顺利出院,这是奇迹,这是爱情的力量啊!薛简,你应该喝一杯。”
冉夕红着脸说:“薛简现在不能喝酒。”这句话换来众人更起劲儿的揶揄。
薛简忙说:“你们误会了,我没有……”
肇源挥了挥手,说:“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薛简没好气道:“我和你说不清楚。”
觥筹交错,有人提议玩游戏,老掉牙的真心话大冒险。酒瓶转来转去,问题和答案五花八门。瓶口对准薛简时,一时没有人开口。在场众人虽然和林隽交往频繁,但对薛简也没有多大意见,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出席这类聚会,众人心中都拿不准主意。
半分钟后,一人清了清嗓子,问:“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一个。”
众人大失所望。
林乔看热闹不嫌事大,说:“这个问题只是预热。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重来!”
“有这种说法吗?”
肇源说:“当然有,你多玩一玩就知道了。这次换我问,你第一次在什么时候?”
“什么第一次?”
“……你这样就不好玩了。”
薛简低下头,答道:“没有。”
林隽一口酒喷下二尺远。
林乔笑得前仰后合:“二哥,你居然……不行,你得罚酒。不不,你还是男孩子呢,罚饮料。”
薛简在众人的起哄里灌了一杯饮料。
没多久,酒瓶又转到了林隽面前,众人有心刁难他,商议半天,由冉夕出来问:“用一句诗形容一个悲剧。”
林隽意味深长地念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是曾葭教我的。”
林乔鄙视道:“嫂子的家教真是立竿见影。”
冉夕感同身受:“人情最大的难堪,莫过于此。”
薛简不解:“这算什么悲剧?反正你能看得见月光啊。”
冉夕不悦道:“你应该多读书。”
林隽却说:“有道理。”
他散漫的眼神陡转深邃,喝了杯酒,整个聚会的气氛都冷了下来。众人不知他怎么了,无法尽兴,玩了两局就各自道别。
林隽拦住了薛简,问:“刚才那句话是曾葭教你的吗?”
“哪句?”
“不怕明月照沟渠,你还能看得见月光。”
薛简哂笑道:“这是我教她的。”
林隽很惊讶:“你和曾葭第一次见面在哪里?”
“你问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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