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爸最大的心血是我。不过你说的对,我愿意尊重公司的利益。一个月后,麻烦你找个借口把我甩了。”
林隽心中暗暗叫好,又说:“我能找什么借口分手?不如咱们试试,反正男未婚女未嫁。”
“你说我劈腿,我也认。林隽,我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你玩得真没意思。”
林隽喝了一口酒,感觉像吞了一只苍蝇似的。
“在你眼里,我做的一切全都没意思,对吧?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这样讨厌我,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我从来没带其他人去我小时候的家,你知道……”
“你真会聊天。”曾葭面色一变,开诚布公地说,“负责你表妹案子的原告律师江昊是我的校友。需要我提醒你干了什么吗?你设局把姚颖引进夜店,拍下一些不三不四的照片,威胁江昊撤诉。你又将照片寄给了两家的长辈,他们为了姚颖的名誉向江昊施压,结果姚颖果断地取消了婚礼。一计不成,你又买通了诺亚律所的同事,贿赂审判员,让江昊腹背受敌……”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和他俩聊了几句,有了个猜想,诈你一下。”
林隽脱口而出:“你听我解释!”
“好。你解释什么?”
林隽无话可说。幸好一个电话缓解了他的窘状:“你手机响了。”
曾葭按下接听键,“阿成?我方便,你说吧……什么?”
林父冲着阳台笑得老怀安慰:“林隽,曾葭,出来见见徐主任。”
曾葭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众人的视域里还残留红色流苏飞扬的印痕。林隽落后几步,有些不甘不愿,有些幸灾乐祸。但他很好地掩饰了情绪,表现得十足一个关心弟弟的好兄长。
“爸,薛简的氧气管被人剪了。”
第52章
病房里,医生专注地检查薛简的各项身体指标。
两个小时前,薛简被宣布抢救无效,匆匆赶来的冉夕冲进病房,扑在他的身上哭着唱《阳关三叠》,唱到最后歌不成调,但薛简的心电图重新有了起伏,经过抢救竟然醒了。
由于长期昏迷,他的身体机能需要时间复原,好在住院期间护理得当,只要好好调养,基本不会有问题。
警察握住冉夕的手:“冉小姐,你真是薛简的福星啊。”
冉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薛简醒了就好。”
警察接了个电话,说:“我回警局还有事,先麻烦您照顾他了。”
少顷,薛简艰难地睁开眼睛,仔细辨认才认出面前的人是冉夕。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喜极而泣:“薛简,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冉夕,是你?”他的声音虚弱无力。“谢谢你救了我。”
他仿佛突然被打入了无穷的黑暗中,耳边是列车进站的轰鸣声,他在阴森、死寂的铁轨旁游荡,不知来处,不知归途。他一遍遍地问自己: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朝哪里去?他迫切地希望想起一些人和事,却控制不住意念和身体在森冷的寂静里徘徊。他感到整个身体被掏空了,奔腾的气流碾压他的胸膛,濒临绝望之际,他的耳畔传来一阵柔软的哭声,那是极力抑制悲哀的啜泣,低低地诉说像和谁在商量:“你不要走。”一滴又一滴雨水砸在他脸上,顺着鼻尖滑进他的嘴里,又咸又苦。他茫然向天上看,黑压压的一片,唇上这时候传来温软的触感,冷冰冰的一张唇瑟瑟地贴上他的,软蓬蓬的发丝挠他的脸,他心里痒痒的。
这是一个没有热情的吻,带着破碎的希望,想要将生气渡给他。
这个在生命的彼岸为他痛苦绝望的人是谁?是谁哭得这么可怜?是谁的体温唤醒他的知觉?是谁舍不得他离开?唇上的感觉落了空,仿佛重新跌回一无所知的世界里。这不行,他想,他得回去。他的想法越来越激烈,铁轨旁的喧闹声越来越大。黑沉沉的天空压向他的头颅,永远开不到头的列车离天空越来越近,在轰鸣声里被压垮,变成了前赴后继的碎片。天空在旋转,地面在倾斜,在摧肝裂胆的呼号声中,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看到了欣喜如狂的冉夕。
原来是冉夕。他很感激。
怎么会是冉夕呢?他又有些遗憾和不相信。
薛简颤巍巍地抬起胳膊,却不能抬高,冉夕握住他的手,宽慰他说:“放心吧,过几天就好了。”
他点了点头,声音含混而沙哑:“曾葭呢?”
冉夕答道:“她和院长走了,说去找一个能救你的专家。”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走廊里的强光穿破空气,直直地刺向薛简的眼睛。逆光的方向,他看见一身红裙、热烈如火的曾葭。她断了一个鞋跟,头发黏在额头上,狼狈极了。但外表的狼狈永远不及心里的缭乱,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你怎么醒了?”
林隽站在曾葭背后。冉夕看看他们,想起电话里林母的哭诉,问:“你们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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