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客厅外,又一阵风似的出现在岑潇家门口。
岑潇也是事件的主人公,但狗仔并没有拍下他的脸,几乎全是傅海的特写,少数露出岑潇轮廓的照片也被打了马赛克。
岑潇当然没有错过新闻发布会,此时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驰呼啸——傅海那句话一经播放,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应该那么说,这样你就完了。”
“大哥,没事的,我的存款可以养活自己啦。”
“我不是说这个。你……”岑潇不知该哭该笑。“你电话一直响,真不接?”
傅海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这是我姐的电话,我哪儿敢接啊。”
岑潇笑而不语。
事发之后,傅海一力维护岑潇,完全不把父母的愤怒和绝望放在眼里,然而曾葭一条短信就能让他畏畏缩缩,也许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
傅海提议道:“大哥,你和我一起去见见我姐,好吗?”
“……还是不要吧。”
傅海狐疑道:“我早就想介绍你们认识了,你干嘛老推脱?”
岑潇缓了缓,说:“我怕她拿刀砍死我。”
傅海哈哈大笑:“你放心,等她这阵子气性过了,我在她面前装装可怜,她就不会骂我了,对你也会还爱屋及乌。”
“我拭目以待。”
诚如傅海所说,曾葭的气没持续几天就散了。
早几年何萘在宿舍看断背山,哭得稀里哗啦,曾葭也凑上去瞄了几眼,落幕陡转高亢的音乐让她鼻子一酸。她和何萘合作的寒假实践报告就以同性恋为主题,呼吁社会对边缘人群保持宽容,实践课的辅导员险些没给她们通过,说她们还在象牙塔里走不出去,站着说话不腰疼。
“明天他俩到璋海,请我吃饭。”她忙着给薛简活络筋骨。“我心疼小海,也心疼我妈和……小海被骂得那么惨,我不能火上浇油了。薛简,你如果醒着多好呀,还能帮我拿个主意。要不你决定吧,你如果认为我应该支持他们,你就不说话,否则你就睁一睁眼睛。”
薛简一动不动。
曾葭笑道:“行,我明白了。我听你的。”
“谷雨过了,这屋子里有些潮,潮湿环境不宜居,你赶紧醒过来吧,我好推你出去晒晒太阳。我已经买好树苗了,春天快过了,今年的树我们还没栽。对了,明天我给你做糙米饭,炒木耳……我先去趟洗手间,你等等我。”
她跑到洗手间,站在隔间里毫无形象地擤鼻涕,用了一整卷卫生纸。回到病房后,她坐在陪护床边,一边工作一边和薛简聊天。
偶尔有护士巡房路过,他们对此场景已习以为常,但每看曾葭全神贯注的神情,还是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第二天午休,傅海接她到包间里,郑重介绍:“姐,这就是岑潇。”
曾葭酝酿了数日的情绪被岑潇脸上的笑容震得七零八落。
傅海亲昵地攀上她的手臂,撒娇道:“姐,你还生气呐?哎呀,干嘛呀!”他见曾葭脸色不对,忙挡在岑潇身前。“姐姐,他打不过你,你别乱来。你给我点面子啊!”
傅海第一次对她露出警惕的、甚至敌视的目光,曾葭觉得不可思议。
“岑,岑潇?”
岑潇轻轻推开傅海:“你好,我是岑潇。”
曾葭觉得五脏六腑都缠绕在一起,裹着她的那根绳子叫命运,现在又来缠绕她的弟弟。她身体先于意志,一把推开岑潇。银丝眼镜跌落在地,咣当碎成几片。岑潇保持良好的风度,或者他自觉理亏,没有还手。
傅海气急,拽了她一把,大声质问:“姐,你干嘛呀?”
曾葭拉着他的手,说:“你不能和他好,小海……”
傅海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不算太难过,但失望还是有的,他认真地说:“你也要这么对我吗?我是来向你要祝福,而不是征求你同意的。”
岑潇道:“你先出去一会儿,我和她谈谈。”
傅海悄悄在他耳边说:“你别惹我姐生气啊!”
岑潇弯腰从地上拾起眼镜,缓缓说:“曾葭,好久不见。”
“任参……你连名字都是骗我的?”
岑潇解释道:“不,你误会了。任参是我被父母收养之前的名字。”他随性地坐在椅子上,摆弄四分五裂的眼镜。“你不要这么生气,我们已经分手了,还是你甩的我。”
曾葭这才想起来见这个人的目的,她为的是傅海,过去的爱恨情仇都不能越过傅海。这个念头一出来,很多被忽视的片段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岑潇和她在一起,十句话中有九句是傅海:你弟弟生日是哪天?你弟弟喜欢什么礼物?你弟弟最近怎么样?你和你弟弟关系真好……
“你接近我、设计我,我一直在想你图什么,始终没有想通。这就是答案,对吗?”
“我的确带着目的接近你,但随着我们的相处,我越来越对你刮目相看。我真的想用心去喜欢你,没想到你不稀罕。曾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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