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
林隽皱眉道:“您赶紧拿回去吧,别耽误飞机了。”
舅妈从小就不给林隽好脸:“我又不是给你的!”她拉着曾葭的手,说:“这是家养的鸡生的蛋,和你在城里吃的不一样,你尝一尝鲜吧。”
曾葭接过篮子,对林隽说:“你先上飞机吧。”
林隽道:“假模假样。”
他看着曾葭搀扶着舅妈远去的背影,脑海中突然涌现出几年前的一场春雨。他的车子抛锚停在了路边。有个过路的陌生女孩,穿着A大的纪念衫,把月白色的碎花伞留给了顶着报纸的老太太,冒雨跑着跳着踏上了公交。雨幕轻烟,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记得她说话的声音浸泡在雨水中,那样动听。他鬼使神差地点开蓝牙音箱,放了一首歌: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原来是她。
第42章
林隽心情非常烦乱,连带着对年糕都没了兴致,每次亲热的时候,他总会想起曾葭的脸,想起她无比卑微地请求他救薛简,想起她描述中薛简挡在她身上被人砸断了手臂,那一声清脆的手骨断裂声在他耳畔骤响,林隽一个激灵从年糕身上跳下来。
他想,救一救薛简也没什么损失。
他当然不忘记第一时间将这个决定告诉林父,林父对他的打算着实大吃一惊,思忖片刻问:“你是不是为了曾葭?”
林隽一愣:“爸,您为什么这么说?”
林父反问:“你不是不愿意牺牲健康吗?”
林隽说:“我改了主意,我想,事有轻重缓急。”
“你从小到大主意都很正,你不想做的事情,谁也没法让你去做。你一直坚定与人相交要门当户对,却去追求一个服务员。你口口声声反对曾葭进孟致,最后却没有施加任何阻碍。现在又到了捐肾这么大的事。阿隽,我一直认为你是不会退步的。”
“爸……”
林父继续说:“现在看来,你也有软肋,也会动情,也有人味。爸爸为此很骄傲。”
林隽很震动。
他主动去策划部找曾葭,却没有见到人。
曾葭请了病假,策划部工作由二宝主持。一屋子的人忙得像陀螺,好半天才有人抽空搭理他。
“她干什么去了?”
韩邛道:“曾总阑尾炎犯了,在医院做手术。”
“毛病真多!”
曾葭打着割阑尾的旗号,在医院休养了小半个月。中途公司的人先后来看她,二宝很无良地定期送文件让她审核、签字,曾葭不爱偷闲,乐得费神,韩邛两个都劝不住,心一横带着策划部上下更加发愤图强,导致董事会不得不点名策划部,建议他们稍微放慢脚步,不必给其他部门太大压力。
林隽是全公司最后去医院的,他一脸丧尸样,问:“离薛简换肾的日子还剩几天?你到底需不需要我帮忙?”
孙医生顺势说:“不必了,我们已经找到合适的肾脏,手术很成功。”
林隽白白纠结了这么多日子,还在林父面前卖了一顿好,结果曾葭不声不响把事情解决了,倒像他被放鸽子似的。他气得砸了输液架,甩门而去。幸好曾葭身手敏捷,没有受伤。
孙医生不解:“我不明白,你和薛简之间情深意重,你捐个肾给他,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曾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想和您确认一遍,林隽和林乔配型都没有成功吗?您确定这次检验没有差错了吗?”
“当然,手术的成功已然证明了这一点。之前是化验科的疏忽,居然把你和林先生的检体混了。我从医这么久,非直系亲属配型成功的几率太小了,也许这就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吧。”
出院后,曾葭心神不宁地回到家,浑身疲软地倒在沙发上。
心情暂时安定下来,她终于能好好想一想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想想她现在的处境,想想素未谋面的父亲,想想薛简临昏迷前的电话……她突然一个激灵,冲进了薛简的卧室。薛简已经很久没有睡在自己的卧室了,衣橱夹层落了一些灰,呛得曾葭直掉眼泪。
她从衣橱中翻出一个菱形檀木盒,古朴素雅,边缘髹饰一串金银色的宝相花。木盒顶部中央镶嵌着一个女人的照片,笑容明媚活泼——这是薛简的母亲。薛简在她的忌日说,他的母亲去世后化为一撮灰,她的所有物品都按照遗嘱一并火化,他全部的怀念就是她不舍得焚烧的檀木盒。
盒子设了密码锁,曾葭对薛简的母亲说了声抱歉,开始解密码。她试了试薛简和林父的生日,没有打开。她接着试了各种她所知道的数字组合,一律没有打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耐心渐渐消失,胡乱输了一串数字,已不报希望了,然而就在这时,啪嗒一声,锁应声而开。
曾葭的手骤然发软,盒子顺势滑落,里面的东西哗啦啦都散在地上,木盒底部的笔记本被翻到上层。这个笔记本是她送薛简的,大概是某年生日或元旦的礼物。她的心砰砰直跳,翻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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