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不了。”
“你还会看天象呢?”
林隽嘴上说着不信,瓢泼大雨浇在身上也冷得难受,只好带着曾葭去了附近的海景别墅。
“你先洗澡。”他拧着湿漉漉的衣服,“家里没你的换洗衣服,只有乔乔和冉夕的,你愿意将就哪个?”
曾葭打了个喷嚏,在洗漱间里转了一圈,说:“没关系,有烘干机,我身上的衣服不用换了。”
林隽抱胸倚在浴室门口,问:“你有洁癖?”
曾葭刷的一下拉上门。
洗完澡后,曾葭头有些晕,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简单吃了几块饼干就上楼睡觉了。然而在陌生的空气里她根本无法安息,一闭上眼睛就看见薛简七窍流血的凄惨模样,辗转到了晚上,她心里烧得难受,起来倒了杯水喝。林隽坐在客厅里正无聊,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看她,说:“你给我弄点儿吃的。”
曾葭从背包里翻出两包压缩饼干,扔了过去。
林隽面露嫌弃,说:“冰箱里什么食材都有,你给我做顿饭。”
“我为什么要给你做饭?”
林隽挑眉道:“怎么?你不愿意?”他心里生气,但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慢悠悠地他捂着腰,说:“如果饿坏了我的身体,那你说薛简怎么办?”
曾葭觉得心累,问:“你成天用这一招不腻吗?”
“腻不腻不重要,有用就行。”
曾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进了厨房。
林隽撑着手肘远远看着她,这种感觉很奇妙,有人为了他夤夜洗手作羹汤。他见过母亲做饭,也吃过年糕做的饭,但他从来没见过谁能在烟熏火燎里露出如此专注虔诚的神情。
他好奇地问:“你还给谁做过饭?我的意思是除了你家人。”
曾葭答道:“薛简和娃……他前女友。”
林隽不服气地问:“她前女友凭什么?买一赠一?”
曾葭一怔,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林总,你觉得我对薛简很好?”
“没错。”
“薛简的前女友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她一直是我最爱的人。最初薛简在我的心里根本不能和她比。”
林隽觉得有意思:“那后来呢?”
曾葭笑道:“后来,我们三个人谁对谁都越来越不好了,谁都越来越不是东西。到如今……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林隽见过很多破裂的感情,尤其是女人之间的情谊,当事人总以受害者自居,他还从来没遇到这么清奇的反思。
这栋别墅通风很好,他只穿着针织衫,冻得一个哆嗦。冷意使人清醒不少,窗外的雨声听得格外清楚。
五分钟后,他捧着一碗方便面,阴阳怪气地说:“你真是辛苦了。”
“有吃的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舍得给薛简煮泡面吗?”
“为什么舍不得。我们有一段很难熬的日子,恨不得一块钱掰成十块花,断粮断炊了就靠方便面度日。我一向胃不好,胃口又大,薛简总是趁我不注意把碗里的面分一半给我……”
她说起这些窘迫的往事,脸上却挂着幸福的笑。
“那他吃什么?”
“我也是这么问的。后来他把盖子盖上,过了几分钟再打开,冲我显摆说,你看,又是满满一碗。”
林隽感觉这话不太对,但他看出曾葭脸上虽然笑着,心情其实很伤感——她大概是太想薛简了,才破天荒地和他说了这么多话。
第二天上午,雨断断续续地停了。
两人一起在海滩上散步,阳光照下来,洒在她的脸上,林隽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他刚看完一场好戏,回味似的站在酒店的套房门口,一个朴素大方的女孩破光而来,像武侠剧里凌空的一把剑,明明身在窘境之中,却仿佛一切都不看在眼里。
曾葭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不得不提醒:“林总,你好歹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林隽嗤笑道:“你想多了,做人不能太自恋。”他把手放在胸前,隔着衣服似乎在摩挲什么。
暖暖的海水波浪迭起,把新的砂砾送上岸,又席卷了旧的砂砾回到海洋。曾葭把脚伸到水里,甩了又甩,还是甩不干净脚丫里的沙子。
“这次回去,你能不能去趟医院?”
她始终记挂着这件事。
林隽深吸了一口气,说:“你陪我去趟临怀村。”
林隽和曾葭坐在大巴车上,一路颠簸。他佯装睡着,渐渐将脑袋靠近她的肩膀,转念想她细胳膊细腿的,能承受住多大重量?于是渐渐坐直了,突然头砸在玻璃上,又弹回来,他疼得龇牙咧嘴。这时,一只手撑在车窗玻璃上,大巴一颠一晃,他脑袋也一颠一晃,不住地撞击她温暖的手背,咚咚的声音飞进他的耳朵里,和心跳是一个频率。车到站的时候,林隽假装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睛,曾葭在他醒来的前一秒撤回了手,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突然想到有一次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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