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简有个共同特征,只讲公义,不念人情。”
“公义?你说谁不公谁不义?”
石头不敢给老虎顺毛,拣能说的话说:“你不要着急。我手头有点儿积蓄,赔偿款我来想办法。”
曾葭拒绝了他。
石头急了,说:“我知道你心疼许懐,你怪我,但已经这时候了,你何必计较儿女情长?”
“我感激你的好意。石头,但是赔偿款不能给,一旦给了,薛简的罪名就板上钉钉了。”
“你太偏激……好好,我不说了,你别火。我能帮你什么?”
曾葭缓了片刻,说:“你能去做个配型吗?现在多个人就多份希望。”
“你放心,我一到医院就去登记了。我马上联系林伯父,即便不用换肾,这么大一笔医疗事项也不能单压在你肩上。”
曾葭拦住了他,在看见新闻之前,她的确希望通过石头联系林家,但现在她改了主意:“我不能让薛简的委屈白受了。”
林乔的文章见报的第三天,诺亚律师事务所公开发布了一封律师函,指控她不实报道。几乎同时,璋海点击量最高的百态报业在官网和各大平台同时发布了一篇议论。文章开头贴上一位民工的录音文件:“小姐,您别逼我。没错,小薛救了我的命,本来砸的是我,他把我推开了……大胡先动的手,可他是为了报仇呀,他被小薛抓进去吃了牢饭……我们没想到他会伤得这么严重……我不能,您别说了,我要是跟您出去作证,我就没法做人啦……”接下来,编辑略谈了薛简蒙受的冤枉,调转矛头:“据知情者透露,最先引导舆论的新闻记者林某是薛某同父异母的妹妹……”
在这个时代,网络传媒比纸质传媒有更大的受众,录音证据的反转使网上的键盘侠和愤青对躺在医院的薛某产生愧疚,而后条分缕析的家庭纠葛更满足了众人的八卦心理。许多知情者判断出文章各个人物的具体身份,关于林父出轨、林母第三者上位、林隽私生子转正、林乔恶意污蔑兄长的议论迭起。一时间,舆论捕风捉影,林氏股票大跌。
孟致的前台小姐肠子都悔青了,她义愤填膺地在网上跟帖:“薛少爷朋友去公司求助,前台说话很难听,林少爷把人赶了出去。附现场图片为证。强烈要求前台和保安致歉。”帖子很快被顶上了热门,然后……被删除了。前台小姐后背冷汗直流,立刻递了辞呈。
这番一箭三雕让石头看得心里直打鼓,他觑着一旁筛选卖肾小广告的曾葭,小声和林父打电话:“这姑娘主意比谁都正,铁了心要替薛简出气……嗯?没错,她就是曾葭……什么?好,我和她商量商量。”
第二天,曾葭把薛简托付给护士,和石头一起去了林家。
一进门,林乔就想动手教训她,曾葭轻易躲过去,反手就把她推倒在地。石头龇着牙上前,把林乔扶到沙发上坐下。林乔偎在石头怀里,哭得无比可怜:“你把录音放上去,让无辜的民工怎么做人?你有没有新闻人的良心?”
“我不是记者,不需要新闻人的良心。说实话,我连人的良心都没有,不信你大可以再试试。”
林隽咬牙切齿地说:“诺亚律所,百态报纸,还有两家网络公司,你倒是真人不露相,知交遍天下啊。”
曾葭有选择地回答:“百态的主编犯癫痫的时候薛简救了他。至于你说的网络公司,薛简替其中一家破获了敲诈案。林先生不知道了吧,这就叫积德。”
林隽冷笑:“说到底你们只是靠运气而已。”
曾葭也冷笑:“你运气一个给我看看?”
“你——”
石头赶紧打圆场:“大家别吵了,咱们都是自己人。还是说正事儿吧。伯父呢?”
林父拄着拐杖从楼梯上下来了,见着曾葭,他没有愤怒,而是深深地叹息,说:“曾葭,你不该和孟致过不去,它是你爸的心血。”
林隽和林乔从没见父亲这个样子,他一直是镇定的、温和的,现在他吞吐的烟雾中都裹挟着浓浓的悲哀。
“爸,咱们……”
林父没让他说话,他问曾葭:“你来见我有什么目的?”
曾葭答道:“薛简的情况您想必清楚,我和石头实在没办法……”
“你们还缺多少钱?”
曾葭:“钱不急,主要是缺个肾。”
林隽:“……”
林乔:“……”
她这一提的确突兀,林父沉下脸,没说话。
林乔问:“怎么会伤着肾……二哥应该是个正经人呀。”
石头说:“乔乔,他受伤是因为外力打击,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好,他在哪间医院治疗,我这就……”
林乔正说着话,就看见站在楼上的母亲摇了摇头,林隽也捏了捏她的手心。她便不表态了。
林父说:“曾葭,你不讲道理。我这么大岁数,还经得起折腾吗?阿隽和乔乔正年轻,万一落下后遗症如何是好?”
曾葭急道:“摘一个肾不会出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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