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葭只见过年糕一面,没什么具体印象,粗粗觉得她是小家碧玉型的,挺衬林隽。她对林隽更反感了,有女朋友的人大过年请她吃烛光晚餐,不守夫道。
“虽然什么?”
提起这件事,薛简对林隽有些愧疚,他说:“林隽喜欢一个女人,但他不记得她的样子了,年糕冒名顶替才成为他女朋友。”
曾葭略微有点吃惊:“他连心爱的女人都认不出来吗?”
薛简也感到很神奇,这几年来,全家都知道林隽对当年那个女服务员惦记之深,这份深情让他时常心软,为刻意隐瞒的卑劣感到惭愧,甚至萌生过介绍他们认识的念头,但是转头林隽居然能把人认错,年糕和曾葭根本没有一根头发丝相似,他错认的根据在哪里?
“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我没告诉他。”
曾葭想了想,劝道:“我奉劝你别多事,福祸相依,这是林隽自己的事。而且以你俩的关系,你就算说了,他说不定认为你在挑拨离间。”
薛简说:“但我是为了私心……”
这个说法倒让曾葭意外,她玩笑道:“你有什么私心?难不成她喜欢的人是我呀?”
“……”
曾葭捂住脑袋,说:“我今天累死了,你先去做点吃的让我垫垫,然后咱们包饺子。嗯,我先休息会儿。”
她捧着本书倒在沙发上,薛简凑过去看了一眼,没看懂,便问:“你在读什么?”
“随便看看,论先秦的,讲荀子的霸道。”
“荀子是谁?他很霸道吗?”
“……你做饭去!”
二十分钟后,薛简扔了她的书,把她按在餐桌旁。
她这么大人了,还保持学生时代的毛病,一看书就什么都忘了。
薛简舀了一个汤圆,说:“我原本想买两斤小羊,但是卖完了,不过我看小耗子也不错,你尝尝?”说着就把勺子送到曾葭面前。曾葭一看,浑身寒毛直竖。她从凳子上跳起来,抄起一旁的酱菜盘子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砸了。热汤呲溜一下喷在薛简眼睛里,他怒道:“你干什么呀?”
他去灶台洗了洗眼睛,回来看见曾葭倚在博古架上瑟瑟发抖,把檀香炉抖落在地。他伸手抓住她,焦急地问:“你怎么了?”他看了看洒落一地、栩栩如生的汤圆,再看看脸色灰白的曾葭,想起了店家的话,“丫头,你该不是也害怕老鼠吧?”
曾葭使劲儿摇了摇头:“你自己吃吧,我不饿。”她转身要走,脚踩在滑不溜秋的汤圆上,险些摔倒,她避之不及,一下子跳出好远。她灌了两杯冷水,然后蜷缩在被窝里。
今天是年夜,阖家团圆的日子,她却离开了家。不知究竟在什么情绪的催化下,她竟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傅妈正在包饺子,身后鞭炮声响彻云霄,每一句话里都是喜庆。
“妈,您最近还好吗?”
傅妈说:“哎呀,能有什么不好的。你学校食堂有饺子吃吗?”她在努力使自己显得像一个母亲。
曾葭说:“妈,我毕业一年半了。”
傅妈一愣,问:“你怎么没告诉我?工作还好吧?”
“挺好的。妈,我有些心里话跟您说,我,我做了一个梦……”
傅妈打断她:“我也有话跟你说,你弟弟今年没回家,你知道不?”
“知道,他中午给我打电话,说是签了一个广告。”
“你一定知道岑潇吧。我前不久去看海子,听说这个人在男女关系方面有些不正常。你能不能把他借给我们的手术费还给他,然后让你弟弟别和他来往了?”
曾葭觉得母亲杞人忧天了,劝道:“妈,性取没有那么容易被影响。小海一人在外打拼,有个朋友互相照应是好事。而且我也没那么多钱。”
傅妈说:“那就算了吧,你好好过年。”
曾葭忙说:“妈您先别挂,我话还没……”
“妈,我做了个梦,我被一群坏人捉住了。他们把一只又脏又臭的老鼠塞进我嘴里,用胶带把我的嘴巴封住。老鼠活蹦乱跳,四处找出口,朝我喉咙里钻,它咬我的舌头,尾巴扫我的牙床。我把它活活咬死了。他们还不肯放我……我疼,我出不了声,被我咬碎的老鼠,毛和肉绊在一起,卡在嗓子眼里。他们撕开胶带,只剩下半个老鼠头在我嘴里,我把它吐出来,它的耳朵还在跳,我真的看见在跳了。妈,您跟我说说话吧,妈……”
回答她的是嘟嘟嘟的盲音。
曾葭擦了把脸回到客厅,薛简歪在沙发上,显然在等她出来。
曾葭坐到他身边,说:“我做了一个噩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对你发火的。”
“什么梦?”
“不告诉你。”
“傻丫头,怕我笑话你啊?”薛简也不再多问,他挺直了腰,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这种梦了。”
“嗯,我知道。”
“你吃饭了吗?”
“我把地上的汤圆捡起来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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