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你该不会背着我干坏事吧?”
薛简扔给她一个冷笑。
“我让护士看着你。你要接连好几天不能进食,我回家给你煮营养茶。”
“那辛苦你了。”
直到确定曾葭走远了,薛简才掏出手机,用浮肿的手拨通电话,说明了原委,想请个病假,不出预料,他被老板狠狠地批了一顿。
护士频繁地例行查房,这次正赶上他伏低做小给领导道歉,护士按住他的手,替他把电话切断了,不满道:“您这哪个单位的领导?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啊?”
“没事,不要惹领导不高兴。”
护士在他进急诊室之初就接了手,从手术台照顾到病房里,对着如此俊美的一张脸,免不了春心萌动,连带对曾葭都有了敌意。不过颜值果然不能当饭吃啊,一个男人这样拘拘儒儒,真倒胃口。
护士红着脸进来冷着脸离开,薛简暗暗地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真是危机四伏,丫头,你务必坚守根据地啊。”
薛简输完液刚过一刻钟,小腹就开始涨得慌。但他正常模式下脸皮很薄,不好意思开口向护士提要求。等曾葭出现在病房的时候,他整张脸已经憋青了。
他朝她伸出手,艰难而虚弱地说:“给我尿不湿。”
“……”
出于维护薛简同志自尊心的考虑,曾葭选择用硅胶袋解决了他的身体需求。
薛简感慨道:“我高中的班长被誉为意志力最强的人,因为他能憋着尿一天不发泄。我以前还不服气,现在……啊!”他痛快地长叹一声。
曾葭哭笑不得,道:“你还来劲了。给,喝水,现在可以放心喝了。”她把营养茶吹凉了,一勺一勺喂到他嘴里,他喝了两口,突然露出嫌弃的表情,问:“我记得你进门的时候左手拎着茶,右手拎着便盆。”
“……我洗手了。”
薛简悲痛地看着她。
“好啦好啦,我以后一定注意。看在我累死累活熬这一壶茶的份儿上,你就勉为其难吧。对了,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薛简摸了摸缠着纱布的腹部,答道:“我这么多年不肯割阑尾,就是因为怕不舒服。这下老觉得肚子里头缺了一块儿,空荡荡的。”
“你就知足吧!医生差点儿把你胃也给切了。”
薛简故作伤感地说:“从此我再也不是完整的我了。”
曾葭忍俊不禁。
薛简说:“你笑啦?”
曾葭手一抖,营养茶洒了出来。她拿毛巾擦了擦他的脸和衣服,这时薛简突然说:“丫头,对不起。”曾葭动作一顿。
他的语气很小心,小心翼翼地逗她笑,小心翼翼地道歉,以前他在她面前不是这样。境遇可以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一个人?她想象不出来。
“你不要说对不起,因为你一说,我也必须说,我们如果一装一件事数下去,道歉能道到天黑。”
薛简闭上眼睛。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明明总是害你。”
曾葭笑道:“我对你就算好?你的要求也太低了。”
“……”
“因为我不希望你离开我,我也不想离开你。少了阑尾的感觉只有割阑尾的人自己清楚。少爷,你就是我的阑尾,发起病来会让我生不如死,如果能拿手术刀把你割了,我以后的生活一定会顺心很多。但是,如果没了你,我就不完整了。”
薛简叹息道:“原来我只是你的阑尾啊!亏我一直把你当肾对待。”
“……”
两个礼拜后,医生批准薛简出院,老板也来了电话,冷嘲热讽:“要不要给你放个年假啊?我告诉你薛简,我这儿不是没你不行,再不来老子炒了你!”偏偏这个电话让曾葭听了个正着,她想和老板理论,薛简哪能由着她?老板是老实人,招架不住她护犊子的个性。他再三保证,每天绝不早到,绝不晚退,绝不过量劳动,她才犹犹豫豫地放他上班。
第一天晚上回来,尽管他再三遮掩,还是让曾葭看出来不对。两人在沙发上推推搡搡,最终薛简败下阵来,曾葭撩起他的衣服一看,手术伤口渗出了血。
曾葭又气又恨:“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没有那么严重,这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伤,你……”
“你的身体你不在乎,那你干脆死去好了,省得我看着揪心,你也嫌我烦!”
她生生被气哭了,薛简也不好受,他不得不说些合时宜的真心话。
“当年我刚毕业,还没进重案组,有一次便衣行动负了伤,被七个小流氓围在码头,你冲过来替我挡了一刀。你说那刀下去我没准就交代了,但你挡过去只会受点伤,这样很合算。当时我恨不得把你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
“少废话!你别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打感情牌。”
“这不是废话。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把刀推进你身体的声音。我说这个是为了让你知道,哪怕是为了你,我也不会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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