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是成年人,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这根本不算事儿。”
曾葭歪着脑袋,说:“你表现的好像受害者。”
任参说:“我本来就是受害者,你应该指责的不是我。”
“没有人把你绑起来,你从发现不对劲到和冉夕上床,间隙够你跑到没有女人的地方了。我看你事后的表情很乐在其中。”
任参吸了一口闷气,说:“你如果真的看不开,我会替你出气,让冉夕付出代价。”
曾葭一愣:“关冉夕什么事?”
“你不恨她?”
曾葭觉得可笑,在这一刻,她终于确信他们不能继续走下去了。
“我承认,我不够坚定,但是男人都这样,你敬仰的薛简和他女朋友在一起,脱下裤子也是这幅德行。”
他好像总喜欢贬低薛简,但是曾葭不在乎薛简脱下裤子是什么样。
她反思道:“任参,我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经验。这么久了,我心猿意马,对你关心太少、依赖太少。我向你道歉,我不是称职的女朋友。我们分手吧。”
我们分手吧。
她的语气何其平淡,何其不容置疑。
任参力图挽回:“在来璋海找你之前,我和父母谈过了,管家带着人差点打断我的腿。我放弃了地位和财富,放弃了我从小宠大的妹妹,我想和过去的自己做一个彻底的了断,和你一起面对未来。在这个时候,你确定要跟我说分手吗?”
任参难得示弱,曾葭难得心软,但她突然想到了孟东蒯。当年在薛简的病房外,孟东蒯看见不远处等候她的任参,似笑非笑地说:“你不会总遇到薛简这样的傻子。你早晚会吃亏。”那时候她恨不得姓孟的早死早超生,如今想起仇人的隐晦提醒和讽刺,心中五味杂陈。她把戒指还给他,说:“我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看来我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任参,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任参惨然一笑,说:“你不允许人犯错吗?”
远处传来两声淫*靡的猫叫,曾葭揉了揉耳朵,问:“我允许,但是,任参,你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吗?”
任参吸了一口烟,说:“你不公平。曾葭,我没有嫌弃你。我出轨了对不起你,但我们也算平等了。”
冷风簌簌,穿林打叶。
她环顾四周,曾几何时,就在这个地方,就是这个人,她怀着满腔的感激与感动扑进他的怀里,听着他满载深情厚谊的告白。她戴上他挑选的戒指,想向他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她为他们的未来规划的蓝图,一夕之间分崩离析。她有很多话想多任参说,但分手的最佳态度是不卑不亢,不是爱恨纠缠。
天上坠落一滴水珠,砸在曾葭举着钻戒的指尖,十指连心,她的手抖了抖,心也跟着颤了颤。
她哂笑道:“我不想和你讨论谁更清白,我们标准不同。”
任参从她手中接过戒指,怔怔地问:“你不后悔?”
曾葭笑道:“如果不分手,你才后悔,因为我会杀了你。”
任参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这么多年,他总算被老天宽待了一回,转瞬天翻地覆,这仅有的幸福也成了泡影。
他挥手将戒指扔向路边池塘里,钻石在微弱的天光下闪烁一道绚烂的弧线,很快没入无边黑暗。
“你是个疯子。曾葭,在你从魔窟里笑着爬出来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怎么能寄望一个疯子给予的温暖?”
这一年的冬天,瑞雪兆丰年,远去的恋人,走失的朋友,流年的交错,记忆的芳华,命运的鼓手擂向她的胸腔,曾葭孤身一人立在茫茫雪地,喷出一口温热的鲜血,化了洁白的雪花,恰似一朵红梅绽笑靥。
曾葭和任参,始于一场雪中血,终于一场雪中血。
第26章
三月倒春寒,傅海一大早在学校广场上练台词,患上了重感冒。
他痛苦地捏着鼻子喝姜茶,捏着捏着,鼻子开始痒痒了。他放下姜茶,打了一连串的喷嚏,然后开始擤鼻涕,在哼哧哼哧的气喘声中,他手机的特别提示响了。
时隔半年,曾葭终于主动联系了他,她发来了一张备忘录,写着初春时节的养生注意和疾病预防。
傅海一激动,鼻涕窜进了耳朵里。
在接下来的邮件中,曾葭讲述了自己的现状,她在英国交换学习,空闲在一间杂志社实习,杂志社的主编很友善,经常给她推荐当地的美食。上礼拜她和朋友一起去霍尔门考山滑雪,拍了很多精彩的照片。傅海想看看雪山,曾葭把照片传给了他。照片里,她戴着帽子,穿着看起来暖洋洋的,她的身后是做鬼脸的中国男孩,脚底是白雪皑皑的大山。
等到夏天来临,天气炎热,某日傅海啃着西瓜和曾葭视频通话,她无意说了一句:“你吃瓜的样子学的是薛简吧?”之后两人都愣住了。过了会儿,曾葭略有些不自在地问:“薛简怎么样?”
傅海和薛简的友谊由曾葭串联,曾葭一走,他们不可避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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