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这小子偏偏选了一个特别远的犄角旮旯安顿,途中她给任参打电话却没人接,便发了条消息,说弟弟生病了,晚一点儿再见。
曾葭见到傅海的时候,他躺在床上,一脸生不如死。她摸了摸他的脑袋,立刻被烫缩回了手。她焦急的神情让傅海鼻子一酸,抓住她的胳膊不肯松开,险些露陷。
十五分钟后,冷静下来的曾葭在柜子里发现三个滚烫的热水袋,发现他在装病。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小时候傅海嫌家人不关心他,总喜欢装病卖可怜,次数多了,长辈们都免疫了,唯独曾葭关心则乱,总是上当。这次她也当弟弟淘气,替他叫了一份外卖,说:“你胡闹什么呀?我有重要的事,回来我再收拾你。”
“姐……”
傅海阻拦不及,曾葭已夺门而出。
傅海住的旅店在璋海城区最东,任参住市中心,做公交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曾葭索性打车,正赶上早高峰,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迟到了一个小时。任参每次来璋海住的都是固定的酒店套房,一来二去的,大堂服务员也认识了曾葭是他女朋友,直接把房卡给了她。
曾葭敲了敲门,没有理睬,她只好刷卡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呼吸骤窒,仿佛浑身的血液在回流——典雅的大床,宽敞的落地窗,阳光透过窗外的盆景叶子在床上投下斑驳的碎影,点缀着交颈而卧的一对男女,黄杨木地板上散落着凌乱的衣服,贴身的私密衣物上布满羞耻的痕迹——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昭示着这个房间上演了一场多么热烈的欢爱。
曾葭伸手掐住门板,指缝抠着门缝,发出咯咯的声响。
任参一向觉浅,他仿佛听见细碎的声音,让他心底发毛,克服困意睁开眼睛。他没戴眼镜,缓了一会儿,定睛看了看曾葭,又看了看自己,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彼此,谁也不先说话。
娃娃远远地嚷道:“你们还没谈好吗?曾葭就快到……”话音未落,她被站在门口的曾葭堵住了,跟在她身后的薛简脚步一顿。几乎同时,他们的余光瞥见了室内大床上衣不蔽体的男女。
“丫丫,你,你怎么……”
娃娃慌得语无伦次。
任参想下床,但他身上连件遮挡的衣服都没有。他用被子挡住身体,一再告诉自己要镇定:“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薛简,这是怎么回事儿?”
薛简怒极反笑:“你有脸问我?”
任参咬牙切齿地说:“怎么没有?难道不是你设计我吗?”
娃娃破口大骂:“任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她转向曾葭,“丫丫,你不要相信他。”
任参急道:“曾葭!”
他们几人吵了很久,消停之后,曾葭冷笑着说:“你敢做还不敢当吗?”她没有指名道姓,但她不会这样质疑薛简和娃娃。
任参感到无比悲凉。他指着蜷缩在被窝里浑然无觉的女人,说:“你知道她是谁吗?她的名字叫冉夕。”
“什么?”
任参一次一顿地说:“她是冉夕,薛警官的妹妹,许懐未来的小姑子。你觉得在他们眼里谁更重要?今天早上,薛简和许懐护送冉夕来到这个房间,就坐在这张床上。他借口嘱咐我好好照顾你,递了一杯咖啡给我。我真的当他好意……你如果执意相信他,我们不妨去调监控。”
曾葭询问地看向身后的二人,薛简点了点头,娃娃则躲避她的目光。
她舌尖发颤,眼前黑一片白一片,不由自主地歪倒,好不容易才扶墙站稳。然后她意识到自己扶住的不是墙,而是薛简。
她狠狠地推开他,稳住心神,说:“我们先出去,否则她醒来会受不了的。”
任参穿好衣服,踩着皮鞋追了出去。
他喉结抖动,紧张地问:“你有什么想法?”曾葭沉默以对。他戴上眼镜,看清楚了她的脸。“我不是故意的。这是个圈套。”他瞪了薛简一眼,“你忍心因为别人的算计毁了我们的感情吗?”
薛简揪着他的领子,狠狠地说:“疯狗,你不要乱咬人。”
曾葭拨开薛简青筋暴起的手,对任参说:“你先负责冉夕吧,这个时候她才是最过不去的人。”
任参道:“你管她干什么?这是她自找的!”
这句话太无情,娃娃前一秒还在同情曾葭,这一刻感情的天平又偏向冉夕了。她拽过曾葭的手,义正言辞:“你看清楚,他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任参冷笑:“你难道比我有优越感?”
“你……”
娃娃跳起来想打他,被薛简按住了。
任参皱着眉头,冉夕,冉夕……年幼时一常家家酒的闹剧,为什么她要纠缠不休?他没有给过她暗示,没有表达过承诺,他对她没有任何实质感情的输出,他甚至不记得她的模样了。一直以来都是这个女人一厢情愿,为什么他却被扣上了负心汉的帽子?
“你要静一静,我让你静一静。但是,曾葭,我希望你不要冷静过了头。”
分卷阅读73
同类推荐:
悖论H( 续更)、
熟人作案、
和竹马睡了以后(H)、
脱下老师的裤子(师生H)、
一言不合就扑倒、
钢铁森林、
发情[校园 忠犬]、
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