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问:“小海几点给你打的电话?”
娃娃想了想,答道:“十一点多吧。”
曾葭沉默片刻,问:“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娃娃解释道:“我正准备和薛简视频聊天,想着之后再找你,然后我就忘记了。”
曾葭把衣服熨好,就和娃娃告了别。
娃娃拦住她,问:“丫丫,你要去哪儿啊?”
曾葭甩开她的手:“不用你管!”
娃娃急道:“你真生气了?”
“我假生气过吗?”曾葭看她快哭出来似的,心有不忍,“我去给我爸扫墓。”
“那……”
“我不会寻死觅活,你放心。”
娃娃把她送到门口,拨通了薛简的电话,问:“你昨晚找丫丫了吗?”
薛简似乎在跑步,话筒里传来沙沙的声响。
“我打了好几通电话,她一个也没接。”
“好几通?你打了十七通。”
“你怎么知道?”
“……丫丫说的,她心情不好所以没接,刚才我见到她了。”
“她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她去徵阳了。”
“徵阳?曾葭的老家?”
“她今天怪吓人的,天刚亮就到我家了,如果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过节,她怎么也不该独自出来。”
薛简的呼吸声平静了不少,他缓了缓,说:“真不让人省心,我去看看她吧。”
“来得及吗?”
“差不多,我回去买机票。”
娃娃握电话的手紧了紧,她半真半假地说:“她似乎挺难受的,特别脆弱,真让人心疼。”
“你这位朋友的心是钢筋混凝土做的,脆不了。”
第13章
曾葭的老家在徵阳县南部的一个小山村,名叫曾家山。
村子没有建正规的车站,人来人往都在村头的大桥边,这里是全村信息最发达的地方。
薛简从颠簸的公交车上下来时,恰好有一群人聚在桥头说话。
一个打毛衣的妇女神秘地说:“我刚才看见曾丫了。”
年轻的男人倚着三轮车,问:“三嫂,你没看错吗?她又回来了?”
“虽然她把脸遮严严实实的,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除了她谁长那个妖精模样!”
一个妇女坐在小马扎上给孩子喂奶,骂道:“她怎么还敢来?这害人精真不记打!”她声音凄厉,襁褓中昏昏欲睡的孩子被吓坏了,哼唧哼唧地抽噎。
“我马上找人把她轰走。”
村长年纪大了,心也软,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说:“算了,她也是孝顺孩子,如果她看完她爸就走,咱们就别管啦。”
薛简佯装好奇地走过去,问:“乡亲们聊什么呢?”
曾家山的人一向热情好客,对薛简的态度十分友好。村长吐了口烟,言之凿凿地说起往事:“诶,说来话就长了!曾家有个丫头,在娘胎里就被大师批命里带煞,和谁亲近就克谁。大伙劝小两口不要这个孩子,她爸不听,结果曾丫一生下来,二虎子就被克死了,冷冰冰地躺在马路上,死不瞑目呢。二虎子的为人没话说呀,可怜他媳妇和老娘……”
“二虎子?”
“这是小名,大名叫曾孟。”
薛简说:“这应该是巧合。”
年轻男人说:“哪是巧合呀!她妈一胎生了两个娃娃,哥哥还没出产房就被克没了,死的时候浑身发青,那叫一个惨哪。她妈恨死这个丫头了,把她扔在这里,一扔就是十年,十年曾家嫂子从没回来看过她,连亲妈都这样,你觉得这事还有假?”
“十年?那后来怎么样了?”
“曾丫实在没活路,跑去城里打工,居然也活了一年半载的,后来听说上面严查了,她因为是童工被带进了警察局,被她后爹领回去了。我说,没准她后爹也被她克了!”
打毛衣的妇女说:“曾丫小时候家里发大火,她奶奶为了救她死了,整间屋子都烧成灰了,她竟然能活着爬出来,这不是命硬是什么?还有这位,这是她姨!”
抱孩子的女人眼泪汪汪地接过话:“我打从头也不愿意相信她有多坏。没想到我家小子两岁的时候……”她捂住脸,悲痛欲绝。“我家小子穿了一件她的衣服,第二天就鬼上身,两个眼睛都烧红了,刚到医院人就没了,他是活活哭着死的呀。”
“年轻人,抽烟吗?你怎么发抖啊?”
薛简的手负在背后,紧握拳头,拳心滴血。
“您在哪儿看见她的?”
“谁?”
“曾葭。”
众人面面相觑:“咱们这儿有叫曾葭的吗?”
薛简顿了顿,问:“您在哪里看见曾丫?”
女人翻了一个白眼:“在她爹坟前,诺,就是东边的黄泥荡。”
黄泥荡是曾家山人的坟园,枯草遍地,鬼风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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