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简坦诚道:“我和许懐正在恋爱。”
曾葭脚底打滑摔倒在花坛旁,手掌压在了破碎的砂砾枝叶中,有点疼。
薛简懵了:“我这个桥段应该属于爱情片,怎么你倒像看了惊悚片似的?”
曾葭定定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薛简把她拽了起来,想看看她的手,但曾葭不动声色地撤了回去。他没放在心上,绘声绘色地讲述他和许懐的爱情故事。
薛简借酒浇愁,醉了两天两夜。
宿醉醒来后,他想去找曾葭,却在校门口撞见哼哧哼哧拖着箱子的何萘。
“曾葭回家了,你不知道吗?”
薛简摇了摇头,问:“你需要帮忙吗?”
何萘说:“那谢谢你了。薛简,你还好吗?”
“我没事。”
何萘也不好多说什么:“你保重。”
送走了何萘,薛简又去了林家一趟。
正逢假期,客厅里一派热闹,林隽捧着报纸哈哈大笑,说:“这则新闻挺有意思,警察破获一宗拐卖团伙,反被解救的失足女性报复,险些命丧悬崖。”
冉夕和林乔对坐着缠毛线,笑问:“这叫什么事?”
“这个女人赚钱供她丈夫抽烟,现在失业没钱了,她丈夫毒瘾发作出了车祸。她就找害她丢饭碗的警察报仇了。”
林乔笑得直不起腰,说:“我们真应该把这条新闻给二哥看看。”
薛简站在门口,手扶在门把手上,一动不动。冷风从背后飕飕地朝里灌,他在林父的视线转过来前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他前二十年的人生太顺心如意了,如今出了事情,才发现偌大的城市毫无容身之处。
他随意掏了掏口袋,翻出十块钱,去最近的一家移动营业厅补办了手机卡,然后回家,走到家门口才发现出门忘了带钥匙。他为人热情豪爽,和管理员处得很熟,很快来人替他开门,然而锁刚插进钥匙孔,门自动开了。
物业嘴角抽搐,说:“小薛,你出门忘了锁门。快检查检查有什么丢了没。”
薛简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准备换鞋,弯下腰正要解鞋带,才发现自己穿着拖鞋出的门。于是他光着脚走回书房,沙发后面的地板上铺着几粒碎玻璃碴,他不偏不倚地踩中了,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空壳手机,塞了卡进去,开机后便震动不停。他也不急看,静静地看它震动,许多个未接来电和短信的提醒,过了足足一分钟才消停。他翻开通话记录,扫了一眼,几乎都是警校的同学,他一个一个翻看,想知道曾葭有没有找他,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太巧了,他心里觉得奇异,接起来,问:“你是哪位?”
对方似乎有些难过:“你没有存我的号码呀?”
薛简说:“你是许懐?”
许懐兴奋地说:“对啦,就是我。你记得我?”
“我记性还行。”
“一般这种情况,人家会说你这样的女生很令人难忘呀。”
薛简没有被她的情绪有所感染,问她有什么事。
“这不是十一嘛!你放不放假?有空的话来霖市散散心嘛,我请客。而且我有点事儿,想请你帮忙。”
“不去。”
娃娃没想到被拒绝得这样干脆,忙说:“这是曾葭的意思!”薛简还是不说什么,娃娃一鼓作气:“她让我找你帮我,并且说你应该想来霖市走走。”
“行,我知道了。”
“你都不问问我要你帮什么忙?万一你做不到呢?”
“你不是说曾葭让我去吗?”
“那我两小时后去车站接你?拜拜!”
生怕对方变卦,娃娃赶紧挂了电话。她站在穿衣镜前捣鼓了一个小时,最终穿上了一身水红色秋季连衣裙,下摆的褶皱刚及膝,又在鞋柜前挑拣很久,最终在舍友的建议下踏上双白色高跟皮鞋,拎着手提包兴高采烈地出门了。
薛简刚出车站,萧萧秋风里,不远处的女孩靓丽鲜艳,波浪卷儿的秀发迎风飞舞,像绚烂绽放的红玫瑰。浓烈的画面重重地摩擦着他的眼瞳。薛简想起他的母亲最喜欢玫瑰花。
霖市城际车站旁边有一家备受好评的便民餐馆,娃娃抢着去点菜,点了一盘酸辣粉,一笼韭菜鸡蛋包子,一碟酸辣土豆丝。
薛简不得不给她面子全部吃下去,他深深地怀疑老板娘把卖醋的打死了。
娃娃看着薛简艰难吞咽的表情,愧疚地说:“你都辣哭了,别吃了。”
薛简说:“酸的。”
“啊?”
“我最讨厌吃酸。”
“……”
娃娃愤愤不平地用筷子戳碗底。薛简看不懂她的面部表情,也没有深入研究的欲望,先行去结账。
娃娃问:“你不能吃酸吗?”
薛简答道:“嗯。我平常不吃酸的东西。后来曾葭给我做饭,特地注意忌口,我就更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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