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哈哈哈/大笑,丫丫,难怪你长得跟竹竿似的。
曾葭:“……”
娃娃:他说下雨了,没法训练,在教室上自习。
娃娃:你怎么没声了?我该怎么说呢?
娃娃:说话呀。你干嘛呢?
曾葭:学习。
娃娃:我跟他说这个?那他一定就不和我说话了。
娃娃:你再想想别的吧,你比我了解他呀。
娃娃:他说,他先不跟我说了。
娃娃:他会不会去找你了呀?
娃娃:你在上课?
曾葭:不然呢?
娃娃:那如果他找你,你忙你的,别理他了。
娃娃:行吗?
曾葭手一抖,下一秒一个粉笔头就砸到了她面前。
教授操着一口武汉话,哑着嗓子严肃地说:“坐在最中间那位穿白衬衫的女同学,我觉得你需要尊重我们的课堂。你站起来。”
曾葭在满教室的注目中收起手机。
教授瞪着眼珠子:“你认为一个心理工作者应该保持什么样的态度?不要读我的板书,说你的想法。”
曾葭只好引用一句名言:“I have tried to be objective. I do not claim to be detached.”
“你的回答太不专业了,你哪个班的?”
“我不是心理系的,慕名来旁听。”
老教授让她坐下,说:“以后有开小差的准备,就不要挑整个教室最显眼的位置。”
满教室同学在底下窃笑,曾葭索性关了手机。
傍晚天清云散,凉风习习,何萘坐在曾葭对面吃泡面,感慨道:“这么快天就得变凉了。”
曾葭焦头烂额地赶着考古学的预习资料,一旦涉及地理和方位,她就像没头苍蝇一样。
“何萘,你动静小点儿行吗?你吃个面怎么像擤鼻涕似的?”
何萘:“……”
“小妹妹,我很早就想提醒你了,做人不能太粗鲁。昨天去洗手间,你在隔间问我是大便吗,这十分不符合你的格调。你应该优雅一点。”
“你优雅与否我不清楚。不过你嘴里叼着面条跟我说拉屎,这也是一种境界。”
何萘悲愤地收拾碗筷离开了。
宿舍的储物架摆在窗户旁边,她伸手拿洗洁精,视线随意地落在窗外,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高高瘦瘦的个子,穿着黑白格子衫,头发被风吹得有点儿凌乱。
她转过身看了眼在台灯下笔走龙蛇的曾葭,打趣说:“你男朋友在楼下等你呢。”
“别闹我。”
何萘一瞪眼睛,道:“我说真的。”
曾葭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一个头两个大,薛简约她今天吃饭,她居然忘了。
“姐姐,你不要男朋友长、男朋友短的,你的小妹妹目前未成年。”
“如果你坠入爱河,来一段忘年恋都有可能。”
“你说的对。等我将来包养一卡车的小白脸,你看上哪个随便拿。”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何萘鄙夷道,“你得立字据啊。”
“……”
曾葭来到楼下,薛简看见了她,转头就走。曾葭默默地跟上他,没话找话说:“我告诉过你,你那套运动服掉色,不能和衬衫搁一块儿洗。”
“在学校赶不上时间,没办法。不如我下次给你快递过来?”
“大少爷,你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吗?要不要我帮你把内裤也洗了?”
“你的口味这么重?”
两人坐车回家,薛简抱着小奶狗窝在沙发上看法制节目,时不时瞄一眼厨房。
酒足饭饱之后,曾葭问:“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你把我电话给你朋友的?”
“啊。”
“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
“你觉得这有意思?”
“我应该什么意思?”
“也许是我想多了,但……”
“我猜你没有想多。”
曾葭总不能说娃娃偷偷翻她手机,这个黑锅她只能背下来。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对你就是一是热情,过段日子就好。”
“真的?”
“我骗你干嘛?诶,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你陪我去挑份七夕礼物,行吗?”
“给冉夕的?”
“嗯。”
薛简把储物柜打开,从抽屉里端出一个匣子,里头是各式各样的好玩意儿。曾葭拿起衣服泛黄的娃娃,很吃惊,这是什么年代的东西?
“这个娃娃是我七岁那年买的。这是我送给冉夕的第一件礼物,她没收。”
“你真早熟。”曾葭仔细看了看,“这该有十好几件吧?”
“十二件,到去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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