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们的动静惊动了几个负责的老师。
“五点钟组织各自确认舍友,你们不是都说不缺人吗?”
薛简说:“同志,这不能怪她们,曾葭一向独来独往,这是她的问题。”
何萘诧异地望着他。这莫非就是曾葭总挂在嘴边的薛简?
“您能把拉练的路线给我吗?我顺着去找她。”
连长把地图递给他,说:“我派个兵跟着你。”
“不用了。”
薛简做好了挖地三尺的准备,谁知刚出学校北门,迎面就撞上了一身迷彩服、灰头土脸、一瘸一拐的曾葭。
她惊喜地问:“你特地来找我的?”
薛简摘下她背上的包裹,问:“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曾葭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说:“摔坏了。”
“摔?”
“嗯,你想象不到我有多倒霉。”
拉练行程赶到一半,曾葭因为体力充足被钦点为伤患守护者,一路上各种为头疼、腿疼、蛋疼的战友端茶送水,排忧解难。中途有一个男同志,顶着摔破半个镜片的眼镜,迷瞪瞪地摸索过来,说他被自行车撞上了。眼镜男深情地抓住曾葭的手,不好意思地说:“同志,我不行了,你就行行好……”曾葭小声说:“同志,教官在你身后。”眼镜男立刻改口,慷慨激昂地说:“你就行行好吧,不要让人知道我受伤了!同志,我没事,我能坚持!”教官非常震动,对曾葭说:“让这位同志原地休息一会儿,你去给他找根棍子拄着。”曾葭嘴角抽搐着找棍子去了,结果遇上一个晕倒在土沟里的人,她想要拉他一把,对方却尖叫一声把她踹进沟里。她脑袋磕到了石头,后背滚上了荆棘地,昏了过去。
薛简为她的运气折服:“你醒了之后不会叫救命啊?”
“不至于,太丢人了。”
小时候,傅爸租车带他们走亲访友。表弟调皮乱动,害得她的右手被车门夹住,很快成了绛紫色。她疼得大叫救命。这时候傅妈走近,她感到无比委屈,向母亲寻求安慰,结果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刮子。母亲在亲戚们的哄笑声中怒斥:“安静点儿!你丢不丢人!”
很多年过去了,年幼时母亲愤然离去的背影一直刻在她的脑海里。
两人抵达校医院,趁医生就诊的功夫,薛简修好了曾葭的手机,给连长打了个电话:“我弄错了,她人在阅览室。”于是连长取消了让舍友们写检讨的惩罚。
曾葭左腿轻度扭伤,后背血迹斑驳,看着很吓人。医生上药的时候,薛简坐在门口,时不时伸脑袋朝里看,每一次都被医生瞪了回来。
“你如果疼就喊出来,这样痛快一些,你骂我都行。”
“我哪儿敢呐。”
“还有您不敢干的事儿?”
护士从病房里走出来:“吵吵什么?有您这么当家长的么?”
薛家长:“……”
薛简在学校林荫道旁租了一辆自行车,把曾葭扶着侧坐在后座上,慢悠悠地骑。正午阳光炽烈,曾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一手揽住他的腰防止掉下去,一手抬起来擦了擦他的侧脸。
车子颠簸了一下。
薛简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军训结束之后,回家吃顿饭吧。”
回家。
这两个字让曾葭心里泛起不一样的感觉。
曾葭回到宿舍安顿好,向舍友们说了对不起。三个姑娘也不好意思,彼此说了几句话,这一页便揭了过去,经此一事,大家反倒更亲近一些。
何萘爱研究香水,鼻子格外灵敏,嗅到了她身上的药味,不太放心:“后天就是检阅典礼了,你还能领队吗?”
五连的一个女生正好路过,问:“你受伤了吗?不如你请假,我是你的候补,我替你上。”
曾葭歪着脑袋想了想,跳起来原地转三圈,又搭着床沿做了十次引体向上,女生撂下一句服气就走了。
何萘竖着大拇指,说:“你平时看起来不争不抢的,没想到这么有个性。”本着班长负责任的态度,她再三确认:“你的伤真的不碍事吗?”
“你放心。”
晓彬突然问:“曾儿,上午来找你的男生就是之前给我们送鞋垫的那位吗?”
“他怎么了?”
高高戏谑道:“有人为美色所迷,思春了。”
“美色?你说薛简?”
“是呀!你没感觉吗?”
曾葭的确没感觉:“也许我跟他太熟了吧。”
晓彬嗔怪道:“你真行,一句话把人堵死了。”
曾葭仰在床上,面对何萘揶揄的目光,展颜一笑。
相识以来,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灿烂的笑容,何萘失神地眨了眨眼睛。
第6章
A大地处璋海大学城的中心,环境极佳,园林环绕,景致非凡,加之深厚的文化底蕴,吸引了一批又一批慕名而来的观光者。每逢周末,通往A大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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