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院长脸上的惊慌已经不是简单的一闪而过了，现在他根本就已经把情绪写在了脸上。
    “真的听不懂？李院长，我想我必须提醒您一下，我不是警员，有的时候做事是不需要证据的，尤其是有人威胁到我安全的时候。”
    张凡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一抹凶光。那个养蛊虫的家伙，可和之前遇到的那些混蛋不一样。在医院用病人养蛊就算了，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和之前那小保安一样，张凡也是想把凶手臭揍一顿狠狠给他一个教训的。
    至于那什么女人来这里翻找东西，纯是张凡随口胡诌的，就是要看看这老头子的心里有没有鬼。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给我出去！立刻就给我出去！”李时家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对着张凡大吼了起来。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张凡眉毛一立，一巴掌拍在了院长那张看起来很厚实的办公桌上，看起来挺结实的办公桌怎么能受得住张凡含怒的一巴掌？顿时被拍成了两截，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李院长的脸都白了，作为一个搞医学的，他对人体构造之类的非常了解，那些什么大力金刚掌之类的东西都是哗众取宠的骗人玩意儿，却没想到真的有人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的耐心有限。也许我不合适杀你，但是打断手脚什么的应该没问题吧。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身后是有背景的，一般的小事儿落在我身上的话，就根本没事儿。打断你的手脚，充其量也就是赔点钱了事。”
    非常问题非常对待，张凡不是那种依靠势力欺负人的人，但是对于恶人，用什么手段都不过分。
    哪知道这个李院长虽然有点哆嗦，嘴却特别的硬，咬着牙恨恨的看着张凡。
    “那你就动手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背后有势力，我还是相信法律的，到时候，你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好，挺好。有骨气啊。”
    张凡同样咬着牙齿，抬起手来一巴掌朝着李院长的脸扇了过去。
    李时家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可是等了一会儿，却没有感觉到应该有的疼痛。睁开眼一看，张凡的巴掌就停在距离他面部几公分的地方，并没有落下来。
    “哼，看来你眼里还是有法律的，现在，你给我赶紧离开，我就当这事儿没有发生过，不然，我立刻就叫……”
    李院长到底是想说叫保安还是叫警员，张凡是没能听到，因为他只说到“叫”字就捂着肚子痛苦的弯下身子。
    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的面容开始扭曲，脑门上更是冒出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
    张凡现在用的这种，是最低等的铁线蛊，和给白龙用的那种一样，就是上次在卢家用那条吓唬卢凤婵的铁线虫炼制的。刚刚那没有打实在的一巴掌，其实是把蛊粉弹进了李院长的口鼻之中。
    铁线蛊在进入人体之后会迅速孵化成铁线虫，并向蛔虫一样，迅速进入受害者的肠道，根据蛊师的命令引起肠子抽搐、绞痛。之前张凡吓唬白龙的时候挺凶的，可是实际上，这种低级蛊虫是杀不了人的，拼了命也未必能给肠子来给穿孔，作用还是在惩戒可恐吓上。
    当然，张凡是不可能把这些内情告诉李时家的。给他下蛊除了逼供外，还有试探的意思。如果根本没有什么幕后主使者，李时家就是那个养蛊的人的话，这种低级蛊虫，是很容易就会被解掉的。
    张凡抱着双臂坐回到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老头，似乎在欣赏他的痛苦模样似的。李时家则是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张凡这才施施然的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背后那人给了你多少好处，不过我知道活受罪的滋味儿肯定不好受。你要是想说，那就点点头，我会让它停下的。”
    这一分钟，也是张凡对李时家的一种甄别。有本事的人通常都有脾气，一个蛊师是肯定不会允许低等的铁线蛊在自己体内肆虐这么久的。然而李时家身上的铁线蛊完全没有被消灭的迹象，也就是说他只是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
    李时家这老头依旧很硬气的摇着脑袋。这就让张凡有点头疼了，铁线蛊也就是这个程度了，最多让他疼昏过去。可是那样一点用都没有啊。
    就在这时候，地上散落的一堆东西中想起了一声电子提示音，张凡用脚拨拉了一下，只见那堆散落在地的物品中有一个手机的屏幕亮着，屏幕亮着，上面提示微信上有一个叫“媛媛”的人给李时家发来了一条私人消息。
    弯腰跪在地上的李时家也看到了这条消息，急忙伸手想去抓自己的手机，张凡却抢先一步把他的手机抄在了手里。
    划开屏幕，“媛媛”的头像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大约八九岁的样子，点开对话框是一条语音消息，张凡也顺手给点开了，手机里顿时传来一个带点奶声奶气的女孩儿声音：“爷爷，我放学了，正去你单位找你呢，爷爷要给媛媛准备好故事哦。”
    “你孙女儿？看着挺可爱的，我记得那天被害死的那个女孩儿，年纪跟她也差不多，现在这种疼，你也许受得了，小丫头就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个世界上，始终是有报应这种东西存在的。”
    张凡脸上的冷笑让李时家的脸色瞬间变成了死灰。张凡的意思很明显，既然折腾你老头子你能咬的住牙，那没关系，就从你孙女下手好了，让她也尝尝被蛊虫折磨的滋味儿。
    “呜呜……”
    李时家的嘴里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的叫唤，脑袋一个劲儿的上线点着，一只没捂在肚子上的手则是不停的对张凡摇晃着。
    “你这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张凡冷笑着打了个响指。
    李时家肚子里的铁线蛊立刻就停止了活动，老头子只觉得肚子里一松，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别……别动我孙女儿……她……是无辜的……”
    “你也知道她是无辜的？医院里被害死的其他人就不是无辜的吗？还有小公园里的那些塑像，也是你让人弄的吧，借助风水格局，让杀伐煞气入主医院主体，伐生为死……你们这事儿做的好啊。真是好啊。给我说说吧，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他头上一直带着兜帽，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摘掉过……”
    “那你们之间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联系的？”
    “我们……”李时家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毒，“是，是从我孙子开始的……”
    如果没有发生那天的事情，李时家也算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幸福老人吧。她的膝下有一个儿子，儿媳妇很争气，生了一对龙凤胎，平时在工作之余，李时家的生活就是含饴弄孙尽享天伦。
    有一天，李时家去学校接孙子和孙女放学，结果却只接到了孙女儿，孙子刚刚不知所踪了。
    当时就把李时家给极坏了，找到老师询问孙子去哪儿了，结果老师说他孙子刚刚放学的时候还在。媛媛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刚刚为什么没有出校门却谁都说不清。
    李时家和老师都急坏了，不过还没等他们开始找，刚刚就自己冒出来了，问他之前去哪儿了，刚刚说去厕所撒尿了，几个大人这才算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回家的路上，李时家发现孙子非常没精神，眼神都有点呆呆的，不过当时他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因为小家伙经常熬夜玩手机，白天没精神也是常事儿。
    直到吃饭的时候，刚刚坐在桌前，看着平日里很喜欢的一些菜，迟迟不动筷子，问他怎么了只说不想吃。
    李时家正要把手放到孙子头上，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却看到孩子的鼻孔里钻出来一条毛茸茸的东西，还在不停的蠕动。
    李时家当时就吓了一跳，急忙把那东西拽出来，一看才知道竟然是一条颜色艳丽的毛毛虫。
    李时家这个气啊，毛虫颜色的显眼程度和毒性是成正比的，这一定是学校里有什么坏孩子搞的恶作剧，刚刚可能是吓坏了，也可能是中毒了，却不敢和家里人说，所以才这么没精神。
    老院长也是当惯了领导，当即就要打电话和刚刚的老师掰扯掰扯，可是电话还没打通，刚刚突然弯腰张嘴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他吐出来的东西并不是胃里的实物，而是一条条色彩斑斓的毛虫。
    这一下李时家一家子真的吓坏了，要说一条两条可能是孩子们的恶作剧，可是这个量，根本就不是孩子们能弄到的。
    老爷子当即就要带孩子去医院洗胃，可是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刚刚的身上居然莫名其妙的长出了一些茸毛，就和虫子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下李家人彻底傻掉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用黑色兜帽斗篷罩住整个身子的人敲响了他们李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