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容夙怒脸一抬头,便看见自己的生母孟芙蓉以一种一言难尽的……凉飕飕的目光幽幽地朝他望了过来。
容夙:“……”
于是,容大公子在其母上大人凌厉的眼神杀之下忍辱负重地闭上了嘴。
如此一来,这件事情才算暂时平息下了。这段插曲一出,容敬围的生辰宴算是彻底被搅浑了。在府中下人们一阵忙碌下,满地狼藉才得以收拾干净。
而这一日到访做客的众位官员硬是等到了丑时末才得到一顿饭吃,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至于之后容敬围将要遭受怎样的舆论压力,那就不是容许所关心的了。相较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她更关心李恪谕这只黑肠子精,打算怎样安排她的后事……
……
同一日寅时末,天色正好,温热的阳光斜穿进亭子里,虽已至春季,倒春寒里这样的天色却不常见到。
淙淙流水响彻四周。
李恪言一身黑衣趴在观海亭的阑干上,身上披了件白狐裘,整张脸埋在手臂里,高束的长发洒于身后,半晌也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而此时亭外却传来两人的争执声。
“我没功夫陪你在这争,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一个女子高声道。
“容二小姐——”
对方不卑不亢道:“殿下这个时辰不便见客,请您回吧。纵是您身份再特别,也请务必不要让属下难做。”
“让开。”容齐雪眉间一蹙,再次重复命令。
从来到李恪言府上起,她便被侍女带到花厅晾了整整一个时辰,而李恪言却端着架子迟迟不肯露面,眼见天便快黑了,这样等下去今日只怕是别想见到他。
可事分轻重急缓,不久前在容府发生的事转眼间便传了出去,只怕如今圣前御案上弹劾容副督统的奏折早已堆积如山。
若不出所料,明日朝堂之上必会因此事掀起一场风雨,她急急来找李恪言商议对策,对方却迟迟不肯见,这叫她如何冷静?
“……”侍卫神色无畏,一步不挪,就这么直直站在原地。
两方相持不下,谁也不肯退步。片刻后容齐雪深吸口气,终于出声:“这位——”
她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话语一顿。
“属下卫谦。”侍卫答道。
“卫谦。”
“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容齐雪抬头,凤目微睁,神情倨傲,一转不转地盯着他:“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拦我的路?耽误了三殿下的前程,不是你一个小侍卫能担待得起的。”
“你明不明白?”
“容二小姐,既然话说到这地步了,属下也斗胆奉劝您一句——有闲工夫不如自己多想想。收收您的气势,这可不是在你们容府。”
“况且。”卫谦微微一笑,“我家殿下向来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也不太关心您说的这些。倒是瞧您自己,还未嫁入三王府呢,架子端得太高,不怕落下来给你自己砸死吗?”
容齐雪登时气得说不出话。
“哈哈哈!”观海亭内,李恪言将脸埋在白狐裘上,倏地憋不住笑出了声。
这个卫谦真是越发不把人放在眼里了。连他的底也掏,什么叫‘我家殿下向来是个没什么出息的’?
真是太过分。
趴着笑了一会儿后,他才终于抬起头来,强压下脸上的笑意,淡声开口:“让她过来。”
卫谦得到允许,终于肯给容齐雪放行。却不料这女人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又回过身来冲他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某谦:“……”
观海亭立于一方池水之上,池中央处置了一尊四兽石雕,四尊异兽各守一方,姿态雄伟,面目狰狞,汹涌的水流从口中泻下,淙淙之声正是此处来。
容齐雪踏过小木桥迈入亭中,便见神态悠闲的李恪言侧坐着,一手搭在阑干上,撑着脸,目光落在水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合着晾了我一整个时辰就呆在这儿望风景?容齐雪不禁窝了一肚子火,憋着气屈身一礼,语气极其敷衍:“三殿下万安。”
李恪言闻言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敷衍都懒得,直接问:“容二小姐这是做什么?”
容齐雪为避免引人注目,穿上一身下人的衣裳就来了,亏得她前不久才在李恪言面前露过一回相,否则保不准就被卫谦顺手扔出去了。
听见这话,她冲李恪言蓦然就是一跪。
李恪言挑起眉头,便听这女子道:“请三殿下出手相救。”
“救?救什么?”
“臣女自知做出的事难看,不敢奢求殿下原谅,但只求您看在圣谕的份上帮衬一把,此事过后,我容家必定誓死效忠。”
李恪言忽地一笑。
“容二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本王半句都听不懂。”
李恪言生母宋贵妃很得圣眷,因此圣上在他尚年幼时便给他封了地,成年后方才离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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