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宫送东西,可广安宫不知被何人围起来了,奴才进不去,特地来向皇上请示。”
太后洋洋得意,道:“你听见了?”对上程奕信冷峻的眼,她笑得更放肆了,转头对夏鼎挥挥手,“你下去吧。”
程奕信的手不自觉地停下了,指尖微微泛白。
偶然间,他瞥见夏鼎犹豫不决的样子,问:“还有事?”
“嗯,方才去了一趟乾政宫,看见侍卫抓住了两个刺客,是从池子里钻出来的。”说着,他悄悄抬眼看了一眼程奕信。
“哼,”他冷哼,眼底却不再冰冷,“加派人手守着乾政宫,退下。”
应该是她吧?程奕信暗暗祈祷。
“是。”夏鼎舒了一口气,慢慢倒行离开。
太后冷眼旁观,嘲讽道:“看来舒家那丫头对你来说不重要啊!”
“所以你根本威胁不了朕。”程奕信低着头,抬眸道,瞳中尽是杀气。
太后闻言依然镇定,拾起茶杯小抿一口,润润嗓子。
“高氏与蔡氏驻守边疆多年,方氏门生在朝中各司要职,你觉得这些还不够吗?”
“久乱不定,长痛也;一战之杀,一令之诛,短痛也。”程奕信放下了手中的玉箸,“以短痛去长痛,是之谓杀以成仁。”
“既然这样,就别怪哀家不客气了。”太后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来人,拿下!广安宫那边也记得处理干净。”
程奕信的反应也是极快,重新拾起桌上的玉箸。
刷——刷——
两只齐发,分别刺向最近的两个侍卫。
在他们侧头躲避的时候,程奕信飞快上前,抢过一把刀,将他们了结。
屋外的暗卫听到响声,也从四面八方冲进屋里,护住程奕信。
太后边指着人群中的程奕信,边后退,尖声道:“快,杀了他!”
程奕信也透过人群,望着曾经朝夕相处的那个贵妇,眼神中尽是狠厉,仅存的那抹不忍也消失殆尽。
……
这年二月中旬,太后出殡,但并没和先皇葬在一起,只葬在了侧陵。
三月初,大萧改国号为锦元。
因着罢免以及处死多名逆臣,朝中官员空虚,实行科举制度,从全国各地选拔人才,各尽其能。
而方政钰作为内相,对选拔之事全权负责。
在夏末时,朝堂已初步恢复秩序,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运行着。
锦元二年秋,落叶缤纷。
舒锦芸坐在广安宫的秋千上,与她并肩的,是程奕信。
秋千荡得几乎要与树枝平齐,舒锦芸清脆的笑声不断。
“当心肚中的孩子!”程奕信揽着舒锦芸不再纤细的腰,靠在她耳边轻轻提醒道。
对此舒锦芸却不以为意,她朗声道:“好容易玩一次,别说这些扫兴的话,这宫里太无聊了。”
“你是在怪朕将后宫解散了?”程奕信近得几乎要咬住她的耳垂。
不过,她已经习惯,并没有闪躲。
她侧过头,粉唇滑过程奕信的脸,眼看着即将碰到程奕信的唇,她稍稍后仰,拉开了距离。
“倒也不是,反正以前我和她们也不熟。”
“要不将舒映召回宫?”
“更不行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劝出去的。”
程奕信笑得温柔,“那你多生几个皇子公主,就不寂寞了。”
他们在空中飞荡,落叶划过眼眸,落在衣上,点点金黄。
☆、番外 方政钰
方政钰怎么也想不到, 污蔑自己贪污,断送自己前程的, 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虽然他在做的,也差不多。
找到父亲谋逆的证据,是皇上交予他的任务。
真是父慈子孝!方政钰自嘲地笑笑, 在方至简的注视下,穿上长衫,回头面无表情地说:“走吧。”
“来人,捆上!”方至简冷着脸道, 仿佛眼前的这个人真的触犯了法律, 更不是他的儿子。
方政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无悲无恨,从容地伸出手, 任由仆人将其绑上。
他虽为方家嫡子, 但从小父亲从未关心过他, 反而对外室所生的大哥方政琛极为宠爱,将毕生心血都用来培养大哥。
起初他以为父亲是看大哥早早丧母,所以更加疼爱大哥。可后来他的母亲积郁成疾,也离开人世,父亲依然对他不管不问, 他便什么也明白了。
他在家里就像个借宿的客人, 方府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提供衣食住行的地方。
孤独笼罩了方政钰整个童年,直到那抹红衣出现, 他好像找到了爬出泥潭的方法。
但他终是在黑暗中行走太久了,开始畏缩,他怕那抹亮光灼伤了自己。
刑部大牢常年阴暗潮湿,一进门,霉味扑面而来,押着方政钰的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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