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唯有被咬着的下唇还依然红润。
“将门窗封死。”程奕信吩咐道,却未曾将视线移开。
“是。”
须臾,绿浮便将药端了过来,“皇上,药来了。”
程奕信轻声道:“将皇后扶起来,”说着接过了绿浮手中的药碗,搅和了几下,冲鼻的苦味扑面而来,“去准备些蜜饯。”
绿浮移身稍稍,将身后奉着蜜饯的宫女露出,“奴婢已经准备了。”
这时,舒锦芸也从床上被扶起,手中抱着火炉。火炉里的火不大,隔着厚厚的衣服,正好合适,暖暖的,不烫不冷。
双唇干裂的不适,令她难受得舔了舔,她的眼却直直地盯着程奕信,那个在专心致志地为他吹药的男人。
“这药有点苦,你就着蜜饯吃会好点。”程奕信将药勺举至她的嘴边,“啊”
舒锦芸望着他,像提线木偶般,张开了嘴,“啊噗”
即使心里有所准备,她还是忍受不了,吐出了稍稍,在嘴角流下了药渍。
她的手有些迟钝,还未从被子里抽出,便有一只温暖的手覆上了她的嘴角。
“忍着点,喝了药会好受一点。”程奕信边擦边说,比以往更加温柔,眉眼间的神情似是心疼,又似是愧疚。
舒锦芸俯视着他的脸,淡淡道:“嗯。”
程奕信将勺放回碗中,转身拾了一颗蜜饯,“吃一颗,压压苦。”
“嗯。”
就这样,一口药一颗蜜饯,不稍片刻,那碗药就见了底,舒锦芸的气色也好了许多,四肢也没那么冰冷。
“真是委屈你了,这药这么苦……”程奕信满脸心疼。
舒锦芸安慰道:“没事,一个月一次,我已经习惯了。”
程奕信的手一滞,似是想起什么,但转瞬恢复了正常,依旧是那幅温柔模样,“好好调理,总会好的。”
“嗯。”舒锦芸敷衍应着,前几天程奕信说她体寒时,她就觉得有些奇怪,回来后仔细回想了书中剧情和原身的记忆,终于知道这体寒的来源。
原来的舒锦芸并不体寒,身体健康。可有一次她与刚进宫的蔡絮浓起了矛盾,当天她回去后,蔡絮浓便送了血燕窝粥过来,而正巧程奕信也在,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她当着程奕信的面将粥尽数喝下。
这汤当然不是普通的粥,这其中加了一位秘药,可以让女子不孕,只是副作用极大,令人宫寒甚重,所以舒锦芸才落得此病根。
这药无色无味,还有延时性,当舒锦芸反应过来时,所有证据都没了,无从查证,只能推测是那碗血燕窝粥,她便更不待见蔡絮浓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药却是程奕信下的,程奕信赏给蔡絮浓一碗银耳莲子汤,但蔡絮浓用其汤水熬了粥,给舒锦芸送了过去。
程奕信本做得隐秘,可始终敌不过蔡絮浓的女主光环,他的行迹被其知晓,蔡絮浓借刀杀人,将这烫手山芋转给了舒锦芸,自己置身事外。
得知整件事的程奕信追悔莫及,也更加疏远了原来的舒锦芸,而对蔡絮浓虽表面亲近,但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身为知晓一切的旁观者,舒锦芸不由地叹了口气,想开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正在发愣的程奕信被她的叹气声惊醒,从榻上站起,“你躺下休息吧。”说着,欲扶舒锦芸躺下。
舒锦芸拉住他的手,轻轻摇头,“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看她如此严肃的模样,程奕信不解,问:“什么事?”
她想了想,坚定地盯着他,道:“我的身体,我不怪你,一切都是巧合。”
看着面前的人面容僵硬,脸色一时和自己一样苍白,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过谁叫你要下药给蔡絮浓呢?夫之错,妻来尝,好像也合理。那你要惨了,从小到大,我做的错事可不少。”
这番话并没有让程奕信释怀,反而是让更加内疚了,他冷冷道:“你先睡一觉,我们明天再说。”
舒锦芸任由他将自己扶下,盖上被子,捻好被角,她的视线从未离开过那双眼,那双闪烁着愧疚的眼。
眼见着程奕信转身离开,舒锦芸用了全身的力量,从被中挣脱,拉住了那只渐冷的手,道:“不留下来吗?”
“你好生休息,朕还有政务要处理。”程奕信没有回头,他浑身僵硬,他明显在压抑。
“我怕冷,”舒锦芸楚楚可怜道,“我要你给我暖床。”
僵持了一小会儿,舒锦芸凝力一拉,却未晃动程奕信一分,她撇撇嘴,自怜自艾道:“你好生无情,是我吸引不了你了吗?我还没年老色衰呢。”
程奕信终究动摇,转身蹲下,“朕该拿你怎么办好?”
“对我……的病负责啊!”诡计得逞的舒锦芸露出狡黠的笑,将脸上的阴霾扫尽。
月梢她们会心一笑,上前欲服侍程奕信脱衣,但被拦下。
“你们先下去。”程奕信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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