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顾的进了这牢笼。
“你的倔强与勇敢,朕都看在眼里,朕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护你周全。于是朕刻意疏远你,一个不受宠的妃子,自然会少了许多麻烦,这是朕当时能想到的最好方法。
“可直到最近,朕发觉你变了……”
舒锦芸身子一僵,连呼吸也停滞了,他发现自己是假冒的了?
程奕信倒是没感受到她的异样,自顾自地说着:“你不再耿直冲动,甚至会谋算别人。朕虽是欣慰,但又怕你和这后宫同化,所以朕多次试探,最后却发现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你。
“于是朕一点点亲近你,一点点将你重新在心中描绘,却越陷越深,即使你不再是朕心中原本的模样。”
舒锦芸抓紧身前的锦被,犹豫地问:“那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原来的我?”
她紧咬下唇,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害怕却又期待着。
刚才沐浴,宫人将门窗紧闭,任凭屋外寒风凛冽,屋内仍是风平浪静,连熏香的残烟都笔直向上飞去,莫名的压抑。
“自然是现在的你,”程奕信将怀里的人搂紧,“先前你在群芳阁的那段话,将朕点醒。朕以前是太过自以为是了,总是以自己的方式,做着自以为为你好的事,那不是真正的爱与责任。”
说着,他握紧了舒锦芸的手,小小一只,包在掌心。
感受着手背的温暖,舒锦芸逐渐放松下来,将身子靠在程奕信的怀中,喃喃道:“究竟什么是喜欢呢?我配喜欢别人吗?”
“你当然配,”程奕信将她的手放到了被子下,温柔地哄道,“别想这么多了,睡吧,你今天奔波了一整天了。”
“啊?一起睡吗?”被推下被的舒锦芸有些慌乱,忙转头问道。
说来这也不是第一次和程奕信共床而眠了,但是心境却不似从前,她有些动摇了,竟比以前多了分期待。
她背对着程奕信,心砰砰地跳着。如果他真的想怎么样,自己要不要拒绝?
他细细地感受着,身后的人躺下后,将她环腰抱着,腰下的手炽热,隔着丝绸里衣,还是灼伤了她的肌肤,从腰一直燃烧到全身,滚烫得不像样。
程奕信却十分坦然,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一直再无别的行动,眼看他鼾声渐起,舒锦芸轻拍覆在自己腹上的手,轻声问道:“睡了吗?”
“没。”
耳边传来呓语般的低语,哈气温热,萦绕在舒锦芸耳边,她缩了缩脖子,说:“今早我在碧娘房间里发现了一幅画,而我爹也有一幅一模一样的,你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瓜葛吗?”
程奕信未睁眼,紧了紧怀里的人,靠在她的肩头,说:“未曾听说过,明天朕让人去查一下。”
“嗯。”
在不安中,伴着头顶均匀的呼吸声,舒锦芸沉入了梦乡。
翌日一早,她朦朦胧胧地睁眼,入眼的便是程奕信那张精致的脸,在若有若无的晨曦下,他的脸像是被精雕细琢过般,唯有唇边略微参差不齐的胡根,有些许凌乱,却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舒锦芸的目光下移,瞟向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深邃的锁骨和结实的肌肉,她咽了咽口水,将头脑中不正当的想法一并吞下。
等等!刚刚那双眼好像是睁着的!
她慢慢地将视线一寸寸上移,果不其然,撞见了那双剑眉下的黑眸,也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领口风光,喉结上下滑动,发出轻微的口水声。
“流氓!”舒锦芸便后仰了稍稍,边抓紧了自己的领口。
“呵呵,你又何尝不是?”程奕信伸了个懒腰,慵懒地直起了身,边穿鞋边问,“你要不要再睡会儿?时辰还早。”
舒锦芸摇了摇床边的铃铛,唤了侍衣宫女进来,“不了,我已经睡饱了,都没有同你一起吃过早餐,今天就陪陪你吧。”
程奕信穿好鞋,站在床榻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得清澈,那原本是属于舒锦芸的笑。
他朗声道:“好。”像个要到糖的孩子,周身的空气也充满了甜味。
用完早膳,程奕信有些得寸进尺,对还在喝着海鲜粥的舒锦芸道:“你送朕回乾政宫吧。”他说得理直气壮,更像是命令。
舒锦芸有些不悦,直接拒绝,“不想去,再说我还没吃完,浪费粮食可耻。”她说得也是理直气壮。
“朕等你吃完。”程奕信假笑,颇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
算你狠!舒锦芸咬牙切齿,心一横,将碗中的热粥一饮而尽。
像是奔赴刑场般,她大喝一声:“走!”雄赳赳气昂昂。她细长的脖颈直直竖起,像只孤傲的白天鹅。
其实陪他走一段路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他这态度和昨晚差大多了,她有些失落,还有些生气。
院子里的梅花已经开始凋零,经过一夜劲风的摧残,落了一地,宫人们正在打扫,把收集到的花瓣埋于墙根便的柳树底下。
舒锦芸站在门口,看着忙忙碌碌的宫人,空气中似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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