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吗?要不要找御医看看?”
说着,她就要推门而进。
“不要!”舒锦芸急忙拒绝,“不是我,别告诉任何人!你快去!”
“是。”映儿虽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去张罗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道:“娘娘自个儿要小心!”
“知道了!”语毕,她转头冲程奕信谄媚地一笑,“有人帮忙总归是好的,相信我,映儿一定会保密的!”她拍着胸脯保证,映儿是舒续实的人,和程奕信无冤无仇的,肯定不会泄密。
她认真的模样,虽然有些稚气,仍是让眼前人晃神。
半晌,程奕信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腿,但上半身仍是赤|裸着,那道被血覆盖的伤口,还在缓慢地溢着血,还未流下,便被他用衣服轻轻擦去。
他抬眼望着在一旁发愣的舒锦芸,冷冷地开口:“你知道你爹曾经想要谋逆吗?”
“啊?”
☆、反常
床顶的烛光倾泻下来,形成一道光的瀑布,将坐于床头床尾的两人分隔。
舒锦芸丹唇微张,翕合间却未吐出一言。突如其来的隐藏副本让她慌了手脚,四处乱瞟的眼无意撞到那双黑瞳,像黑洞般,试图吞噬一切。
她不敢再看,急急收回了视线,盯着锦被上的振翅凤凰,稳了稳心神。
既然他同意让映儿进来,那就说明刺伤他的不是舒续实的人,他们的矛盾还没有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一切都还有转机。
“臣妾相信自己的父亲,他绝不会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皇上您说的是‘想要’,也就是没有付出行动,而且还是‘曾经’,家父可能是一时糊涂,误了道,如今他肯定知错,悬崖勒马不算晚。”
她说得甚是圆滑,既没有驳了程奕信,也为舒续实开了脱。
“若是你爹真的谋逆,你会帮谁?”程奕信放下手中沾满血的衣物,淡淡地问,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可对面的舒锦芸却如遭雷劈,正在为自己拉被子的手一顿,“呃……”堂堂一国之君,为何会问如此幼稚的问题?如果真的到那时候,她有的选吗?
“臣妾选择黎民百姓。”思前想后,舒锦芸给了一个远大空的答案,往大了说,总没错。
“呵呵。”程奕信轻笑几声,她还是如此的伶牙俐齿。
但,若是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身后。果然,有些事拖不得,没有人会在原地空空地等。
他抬手拍了拍身旁的床榻,眼神撩勾,低沉着声道:“过来。”
舒锦芸哪知他心中的百转千回,只是觉得他今晚甚是怪异,尤其是刚才那抹浅笑,在昏暗的灯光下,平白无故地多了几分诡异。
她摇摇头,将内侧的另一床棉被拉至身前,裹住了自己,像只惊恐的小鹿缩在石边。
“你不冷吗?”程奕信嘴角微扬,剑眉轻佻,“这边更暖和。”
虽然被刚盖上的锦被确实有透骨的冰凉,但舒锦芸仍是拒绝了他的邀请,“不用了,臣妾体寒,冻着皇上龙体就不好了。”她说得一脸真诚,裹着被子的身体缩成一团,还时不时地打个冷颤。
程奕信的喉结上下微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后匆忙而来的映儿打断,“娘娘,热水来了!”
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舒锦芸赶忙将映儿叫进了屋内,“进来!”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见到程奕信的那一刻,映儿还是愣了一秒,抱着那盆热水纱布有些不知所措,“皇上?奴婢参见……”
舒锦芸从床上跳下来,扶住了正要下跪的映儿,靠着她的耳朵轻声道:“这些礼就免了吧!那你快去看看,他好像发炎了。”
可屋内是如此的安静,距离又是那么近,程奕信自是听得一清二楚,但仍面不改色,好似从未听见。
映儿身形未动,她对程奕信还是充满敬畏之心的,待行完礼后,才急匆匆地为其清理伤口。
她本是习武出身,身上难免会负伤,包扎功夫自然不弱,须臾,她便抱着血水出了房门。
“等等!”舒锦芸跟了上去,拉住了她,问:“不消炎吗?”
“消炎?”映儿疑惑,“皇上并未发炎。”
“但是他好像发烧了。”不然他怎么会如此反常,尽说些胡话?
映儿回道:“皇上并未被伤及要害,伤口也不深,止了血,休息个十天半月便会痊愈,娘娘不必担心。”
这下换舒锦芸困惑了,“可他刚刚还站都站不稳,还要我扶呢!”
“奴婢就先告退了。”说完,映儿低头抿着笑,快步离开了,独留舒锦芸傻傻地愣在原地。
片刻,映儿抱着程奕信的寝衣和待换衣物进来,把散落一地的书籍随手堆砌在书桌上,收拾床上旧衣时,抬眸偷看了一眼坐在两端的二人,含着笑,一路小跑着出了房。
房间里顿时寂静,外面凌冽的风也消停了不少,仿佛也进入了梦乡。
靠在床头的程奕信道:“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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