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还是个好事。”沈爵道。
徐应屏狐疑看他:“你什么意思?”
沈爵对徐应屏说话从不拐弯抹角,能有多明白就说的多直白,此时亦然:“你别忘了洛闻歌不仅仅是大理寺少卿。只要他愿意,那些曾受过洛阁老恩惠的人会无条件站在他那边。”
徐应屏讥讽道:“那你也曾受过洛阁老恩惠,怎么现在还恩将仇报了呢?”
沈爵让这没脑子的铁憨憨气个仰倒,本想联手一次查出这妄想搅动宁朝风云的幕后主使,哪曾想铁憨憨三句转回当年,真是朽木不可雕!
沈爵自觉和徐应屏说不通,撩起袖子要走。
徐应屏见状,逮着人袖子说起劲了:“我说你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当年你来京科考没钱住客栈,不是洛阁老给你盘缠,帮你准备?”
“撒手!”沈爵回头瞪着徐应屏,胡子快要气翘起来,“老夫在与你说极为重要的大事,你偏要说过往之事,老夫瞧着哄传苗江海写下洛闻歌罪行就是你做的!”
徐应屏急眼:“你别血口喷人,老匹夫,你等着,老子定要查出你做此事的证据,到时御前见!”
沈爵冷笑:“好啊,你千万藏好小尾巴,别让老夫查出是你做的,否则你等被弹劾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双双撂下狠话一拍两散。
亲眼目睹全过程的洛闻歌心情复杂,萧毓岚无心之举造就两大帮手,如此朝内两大强势派系正式下场,只为抓出搅浑水之人。
想来有徐应屏和沈爵出手,云王那帮人也要夹起尾巴,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
洛闻歌看向渐渐放晴的天空,总觉得今年冬天似乎格外漫长,长到他感觉身处四面楚歌之境,冷得无法忍受。
“洛大人。”身后忽然传来谢温轩的声音。
洛闻歌收起情绪,转身含笑看过去:“谢大人。”
谢温轩与他一道往宫外走:“洛大人今日走得有些晚。”
洛闻歌直接道:“因为我在等谢大人啊。”
谢温轩看他脸上笑容,不知道怎么想到昨日他向自己请教刑法,心里蓦然生出怕是要被坑的感觉,悄然拉开距离:“谢某不觉得有哪里值得洛大人亲侯之处。”
“这就是谢大人妄自菲薄了。”洛闻歌将拉开距离又缩短了,隐约更近,“谁人不知谢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呢?”
谢温轩唇角微抽,有些受不住:“洛大人有事直说就好,没必要如此拍马溜须。”
“谢大人这么说,洛某恭敬不如从命。”洛闻歌道,“我想与谢大人一同查苗江海被杀一案。”
谢温轩神色凝重:“这恐怕不行。”
“谢大人知道我非凶手,也知道我如今以陛下唯命是从,说不定苗江海一案与我所查有关呢?”洛闻歌瞅着谢温轩,见对方不为所动,低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思索不到片刻,洛闻歌将先前苗江海贿赂他手下小官,给他递信替云王约见他的事,三言两语说给谢温轩听。
“陛下将他塞进接待团,本就是想找个借口杀了他,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谢大人以为是不是与我所查有关?”洛闻歌自觉退回合适距离。
谢温轩看他一眼:“就算我松口,陛下也不见得同意,再说早朝时杨大学士的话你也听见了,若让他知道你与我同查,怕是会将我等骂得狗血淋头,连陛下也不能幸免。”
“谢大人只管答应,若非必要时候我不会露面,由我身边之人代为传递消息。谢大人以为如何?”洛闻歌再接再厉,势必拿下谢温轩。
其实洛闻歌不是非要查苗江海一案,他之所以要跟谢温轩查此案,是想探探都察院虚实。
据萧毓岚给的名单,他核实出都察院内暗藏位牵连甚广的重要棋子,看似不起眼,却能接触到诸多案件,能在关键时候发挥奇效。
据悉都察院有许多未能及时抓捕嫌犯酿造得悬案,想必与此人有密切关系。
想要肃清朝纲,大理寺是一处,再有都察院与刑部,三法司清洗干净握在手里,彻查起来就方便许多。
眼前最为重要的就是谢温轩同不同意。
洛闻歌等谢温轩给答复。
谢温轩无权同意,再三斟酌道:“洛大人,此事还需问过陛下,若陛下同意你查,谢某别无二话。”
洛闻歌觉得自己特别像个追皮球的,从这边追到那边,他不想再多跑几趟,索性下套:“也就是陛下没二话,谢大人就同意了?”
谢温轩并没觉得这话哪里不对,遂点头。
洛闻歌瞬间计上心来:“谢过谢大人,我这就去找陛下。”
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_分节阅读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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