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父母,这辈子都不会归家,但是在昏昏沉沉中,数次醒来,看见守在床畔的陆清焰,看着她伏在床沿,脊背瘦弱,只觉得眼前这个唯一给予过他温暖的少女其实十分的脆弱,脆弱到很多人都能轻易的伤害到她,他突然萌生了想要保护这个少女的念头。
这么念头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石惊玉一恢复意识便决心要返回他厌恶的父亲的身边,只为将陆清焰护在羽翼之下。而非当一个只能看着她被掳走,看着她哭泣,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用之人。
将手覆在陆清焰的脸上,石惊玉开口:“信我好吗,清焰。”
他看到眼前身着男装的少女笑弯了一双桃花眼,嘴角上扬,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好”字。
但是事实是陆清焰一行人连弋阳镇都没有走出。
那一场屠杀中,携着陆清焰逃生的暗卫,成为了白采萧的眼线。
因为习惯了他的存在,莫听和何妨并不介意这个隐在暗处的暗卫再度跟着他们,对他的奇怪举动也颇具包容之心,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人从头到尾就是白采萧的人,是白采萧借给陆清焰的人。
在得知自己的主人不过是被陆清焰欺瞒,兄弟惨死的恨意便在这一刻爆发,他对陆清焰那可怜的、好不容易在同生共死间积累起来的一点点的忠心,便顷刻间消失殆尽。
在陆清焰等人商量去向之际,他火速离去,并将前来抓捕陆清焰的人带来客栈。
将将才走出客栈大门的陆清焰四人,便被穿着军装的精兵团团围住时,何妨手中的银针险些便要向着那个第一次立于光明之下的暗卫头上射去,他平生最恨背叛之人,只觉得这些背信弃义的小人真不该活在世间。
是莫听拦住了他,莫听在陆清焰的脸上并未看到被背叛的愤怒,甚至连讶异都没有,反倒是一种释然,接到莫听的目光,陆清焰冲着他歉意的笑了笑:“他存在感不强,这几日事情繁多,我忘记告知你们他是白采萧的人了,是他借给我的。”
何妨嘴角抽搐,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谢培风倒是大手笔,一点也不吝啬人手,这粗略的一看便至少有上百人,倒是誓要将陆清焰捉拿回盛京的样子了。
何妨的视线在众人身上转了转,倒是笑了:“一群乌合之众,千里迢迢赶来送死吗?”
莫听不曾言语,但眼神中透露出对这话的赞同。
白采萧却突然从人群中出来了,瞧见石惊玉时他还微微讶异,但并未说什么,转向莫听时,目光在他与陆清焰身上流连,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本来白某以为是清理门户,现在倒是好奇,这陆清焰究竟是否姓陆还难说。”
“还真是,什么样的母亲便有什么样的女儿。”
莫听与陆清焰站在一处,没有人会不将这二人认作兄妹,连说是孪生兄妹也会有人信,陆家没人与这二人如此的相似,连那陆成蹊与这陆清焰半分相似也无,那陈娘怀上陆清焰时还未入陆府,如此一来,这陆清焰是不是陆家之人还真的难说。
听的白采萧的话,陆清焰只觉得这人同她想象的真的是完全不一样,只觉得枉费了母亲心心念念这个长子,在死后却要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侮辱。
所以,母亲心心念念了八年,自己在母亲死后思念了十年的人,竟然是这么一个人吗。
“白采萧,你的心里真的只有陆云杉这么一个妹妹吗?为了她,如此贬低我与母亲也没关系吗?”陆清焰只能想到陆云杉,她入府之后便与自己慢慢的撕破脸皮。
陆清焰想不通为什么明明知晓自己有一个同母妹妹会那么激动的白采萧,在这一刻会是这般嘴脸,她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她只能想到是陆云杉从中作梗。
白采萧不知道为什么,在看着陆清焰惨白的脸时,心间竟然涌上一丝不忍。看着面无血色强忍着悲伤的陆清焰,白采萧只觉得自己胸口发闷,一股无名的悲伤自心脏起,蔓延到四肢百骸,那是深入骨髓的失望。
白采萧想说不是,但他想到了那个被陆成蹊甩开手的陆云杉,想到了自己的妹妹被陆清焰的兄长冷漠的拒绝之事,同样是妹妹,为什么陆成蹊的心是偏的,便要他做到不偏不倚?更何况,这陆清焰也许还是逼死自己母亲的凶手。
“我的妹妹只有云杉,望你记住。”陆成蹊对陆云杉说的话,白采萧一字不差的还给了陆清焰。
陆清焰以为自己不会难过了,知道白采萧去京中散布消息,她还在为他找借口,告诉自己,他只是恨铁不成钢,恨自己败坏白家门风,恨陆家没有将自己教好,所以借自己针对陆家父子。
但当白采萧亲耳说出这句话之际,陆清焰才觉得自己的自欺欺人真的太可笑了。
默不作声的往后退了一步,莫听却突然握住陆清焰的手,莫听这人冷漠,相处多日也只是对上何妨话才会多一些,陆清焰没有料到他会突然与自己这么亲密,若是何妨做出这动作她到不会惊讶,可是做出这动作之人是莫听她却只觉得违和。
莫听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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