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黑暗。
夏琬立马把灯放回原位,蜡烛们却没再亮回起来。
她下意识叫人:“顾熠...”
“我在。”黑暗中他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位置,握着她手腕。
一冷一热的肌肤相触叫人心悸,顾熠却在此刻淡淡地道:“拿稳了,别把灯摔了。”
“……”
顾熠一手握她手腕,一手去按兔儿灯上的开关。
所幸,这破碎的灯还能亮。
他们就着这微亮的灯光,看到了房内乍然出现的一透明柜子,里头好像还躺了两个人。
夏琬看得头皮发麻,已经顾不得身边人是谁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闭上眼不敢看。
“可以中止游戏吗...”她颤着声问他。
顾熠拖着极抗拒的夏琬,朝柜子走近。
“顾...顾熠...别...”
顾熠仔细看了番,“假的。”
“什...什么?”
“假人。”他淡定地移动盖子,把那两个并列躺着的假人丢到了床上。
“这个应该能送我们出去。”他看了看柜子周围连接的机器杆。
“放心,就是普通的透明柜。”他看着满脸不情愿的夏琬道。
“我先进去。”顾熠自顾自地在里面躺好,然后看着还站着的夏琬。
夏琬眼一闭,豁出去一般钻了进去,躺在顾熠身旁。
盖子自动阖上,随即,整个柜子动了起来,沿壁中的轨道往上滑动。
夏琬感觉像坐过山车一样,她紧紧揪着身边人的手臂。
其实才半分钟都不到的时间,夏琬却觉得过了许久。
柜子被送到地面上,稳稳地停住,盖子自动打开。
顾熠正准备起身出去,眼前打下一片阴影。
“你俩这出场方式可以啊。”
是叶玦和张绵绵。
原来之前叶玦发现无法通过床板下到下面后,就在房间里到处翻,尝试找别的机关。
直到他移开衣柜,才在后头发现了一个十分小的按钮。按下它,墙上就开了个通道。
他们走过那个通道,就到了这里。当然中途被几个家丁模样的npc吓了好几跳。
他们此刻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祠堂。
“阿兄,是你回来了吗?”
牌位后突然走出一个npc。
“我他妈...”叶玦被吓得差点爆粗。
是之前从衣柜里出去的npc,长得确实是好看的,如果忽略她脸上的青白妆容的话。
npc上前拉住顾熠,“阿兄,是你吗?”
叶玦缓过来,开口呛道:“怎么就是他了?我不是男的?不能是你阿兄?”
npc不理他,就静静看着顾熠――手中的兔儿灯。
刚刚柜子在地下移动时,夏琬过于害怕无暇顾及兔儿灯,顾熠便拿了过来,一直提在自己手中。
顾熠正想配合着说是,npc却又突然推开他,“不,你不是,我的阿兄早死了。”
她神情悲怆,“他死了,死在了千军万马下,连尸体,他都没有给我留下。”
四人面面相觑,这npc还挺敬业的,他们都快入戏了。
npc突然抬头看向某个方向,眼神放空,径自给他们说起了故事。
她和兄长是将门之后,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兄妹两人关系极好。直至父亲战死沙场,母亲随之而去,家道败落,兄长便担起了一家之主的职责。
失去中梁砥柱的家族,自然是被排挤的,那些位高辈长之人,不将年轻的兄长放在眼里。
兄长立功心切,那些无人敢应的凶险兵战,他一概接下。每次上战场,她都胆战心惊,害怕他跟父亲一样再也回不来。
她从小爱慕阿兄,小时候以为是妹妹对兄长的喜爱,直至在宫宴上瞧见他与司徒姐姐的亲昵举止,她才知,她对阿兄,不是一般的妹妹对兄长的感情。
她是耿直的人,也不怕世俗的目光,明确心意后便与阿兄坦白,然而他听后却勃然大怒,骂她不知廉耻,甚至当面摔了她最心爱的兔儿灯。
那是小时候他送给她的,说她如这兔子般好动,他还说会年年陪她逛花会,溜花灯。
可这些,都不作数了。
自那以后,阿兄和司徒姐姐走得越来越近。
她最难受的时候,是阿钰陪着她。阿钰是司徒姐姐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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