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奴家也不强求。”
她脖子往前一送,“就在这儿开个口儿,给奴家个痛快吧。”
她鲁莽的动作牵扯到刀口,颈间的血流得更欢快了。
“你打什么主意呢?想蒙骗我还嫩了点儿。”
楼清莞不清楚自己是瞎了还是这屋里黑,她什么都看不到,所以听觉变得更灵敏,努力揣测对方每句话的用意。
“公子。”她眉含轻愁,一双美眸水汽渐盈。
“敢问公子抓我来此是何用意,可是以我要挟方公公?”
那头没声儿默认了。
“若是如此,奴家可要提醒你一句。你身边很可能有内鬼。”
话音未落,脖子忽然一紧,被挤压的刀口痛的她脸色发白。
“连内鬼是谁都知道,还想否认你和方如海的关系么?”
楼清莞难受的扭动身子,艰难的吐出几个气音。“你、你就不能动脑,想....想吗?咳咳,方如海他、他待我如街边野草,任意践踏.....如何,如何能成为要挟他的筹码?”
好不容易说完,周遭的空气终于回来了。她大口的吸气,又被口水呛得满脸通红。
她趁热打铁:“公子你随便派个人去方府打听便知道了,我前段时日意欲私逃出府,后来被抓回来毒打了一顿。到现在身上的伤都还未好干净,我心里对方如海怨恨之极,纵然现在百般讨好,也不过是为了苟且偷生罢了......”
她自嗤,“像我这种出身青楼,命如草芥的弱女子如何与他抗衡.....”
她说的口干舌燥,嗓子痒乎乎的。
“弱女子?”耳边溢出一串低笑,“楼姑娘,好一张巧嘴啊,李某人还真差点儿被你骗了。”
楼清莞心陡然凉了一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李闻和道:“前几日教坊司有个野性难驯的疯丫头,众人都束手无策,最后不是你出手制服的么?”
果然....自己太大意了。
“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不会信了,我也不和你费口舌功夫了,你的用处究竟多大,等方如海来了一探便知。”
楼清莞如丧考妣,李闻和已经哼着愉快的调子离开了。
方如海赶到宫里后才得知了楼清莞已经失踪了三天。
慎刑司空气沉的压人,地面上全是支离破碎的瓷片,他双目充血,跨坐在书案上首,宛若毒蛇般的眼神游走在每个人脸上。
“为何不第一时间禀告咱家?”
福安吞咽了下,“公公,您离宫前曾交代小的....除了万贵妃的事儿,其他的事儿都等您回来再说,特别是.....”
方如海黑眸一瞥,他自觉把话都咽了下去。
他静坐许久,直至金乌西沉,才挥手让人把屋里打扫干净。他面色沉静的扶正宫帽,掸掸衣袖,取下腰间药香清淡的香囊。
二尺长的拂尘一挥,撩袍跨过门槛。
他不说话,随行的福安和小全子噤若寒蝉。这一路直奔锦衣卫所在地仪鸾司,二人在门口等了片刻,方如海便和王檀一起出来了。
方如海形销骨立的身板与王檀并行,健步如飞。不大会儿便到了内务府门口。执勤的侍卫一看是这俩人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过眼后那两人仍然好好的站在那儿,立马吓得拔腿就跑。
于是,俩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主殿。内务府不像慎刑司阴冷暗沉,布局大气敞亮。以至于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上首的李闻和。
李闻和从不涂脂抹粉,他内心仍旧认定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和方如海这种阴阳人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的脸看着更加干净,棱角刚毅。他高坐于殿中,惨淡的光线打在他深色的官袍上,骨节分明而泛白的手指支在鬓边,眼里的阴狠比方如海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开口:“方如海。”他越向王檀,“王大人这是要一条道上走到黑啊。”
方如海怀中拂尘甩了甩,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李闻和,贵妃娘娘有话让咱家带给你。”
李闻和挑眉。
“前任礼部尚书李清含冤入狱,你身为人子不想着替父翻案,还要认贼作父到何时?”
听到李清二字李闻和的面孔瞬间扭曲了,他低吼:“住嘴!你个肮脏的阉狗有什么资格提我父亲的名字!”
方如海眉头抬都没抬,静静地看着他,眼中竟流露出同情的意味。
李闻和顿感受辱,怒骂:“少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我!看我不把你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腰间盘着的铁鞭游龙似的窜出,带着主人如出一辙的凶狠,横冲直撞的攫取。
电光火石间,王檀的软剑与之缠斗上。空旷的大殿全是兵器叮叮相撞的声音。
比起两人之间打的热火朝天,难舍难分,方如海就轻松多了。他一会儿呷口茶,一会儿又刺激他几句。
“你可知道当年害李清入狱的人是谁,就是你叫了半辈子的好叔父,当今丞相——柳云毓。”
李闻和眉间紧锁,“你放屁!你以为我会信你?”
方如海笑眯眯,“你若不信大可不理会咱家,可你这么急切的让咱家闭嘴,不就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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