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长睫毛在眼睑下的皮肤上投了一层浅淡的阴影,高挺秀气的鼻子下面,淡粉色的樱桃唇,饱满多汁。
他语气不善,眸光闪烁,左手拇指指腹突然按压在了她的唇间,施了点压力,继续问:“为什么去打工?为什么到鹏城来?为什么刚刚在餐厅面对那个男人你不会反抗?奈熙,你所有的倔强和固执是都给了我吗?”
奈熙呼吸一顿,连带着整个身体都跟着僵硬了起来,不知为什么,她从沈念白的话里听出了似有若无的伤感和委屈。
是啊,为什么?
她从来没有跟他好好的说过一次话,总是他在追,她在跑,似乎面对这个人,她从来没有真正的勇敢过。
这样的认知,让奈熙有些晃神。
月光从挡风玻璃外透进来,铺的四处都是细碎的光亮,而他的脸,一半隐匿于黑暗,一半笼罩着银辉,妖娆和鬼魅,人间与地狱。
总是这样,他的魅惑带给她心动,他的暴戾又徒增她心悸。
“说话!”沈念白似乎有些不耐起来,酒精的作用不至于让他沉醉,却刚刚好刺激起他的神经,释放了所有的痛苦和压抑。
他沉着脸,五指张开,握住了她的下颌,微微用了力气。
过了两秒,奈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骤然柔软了下来:“沈念白,你喜欢我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
像是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沈念白的喉结不可抑制的滚动了几下,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奈熙也像是根本没打算听到他的回答一样继续说:“你说过你喜欢我,然后却一次次的试图强迫我留在你身边,从来没有真心实意的在乎过我的感受。”
气氛倏然停滞,沈念白皱起眉,想说点什么,却如鲠在喉,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沈教授,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保护了我,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救了我,我不是没有心肝的人,我会感动,会感恩,可我想你大概也不是想要我只是感激你的吧?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谈恋爱的,可是我认为,相爱是平等自愿的关系,不是强迫,不是暴力,而我们,从一开始到现在,什么时候平等过了?”
奈熙摇了摇脑袋,用手掰开还僵硬的握在她下巴上的手,把头转向车外,淡淡的的继续:“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你真的了解吗,你了解的不过是奈熙的这副身体,她的母亲,她的父亲,还有那个时时刻刻想要打败她的姐姐,不是我,不是我的灵魂,你问我为什么要到鹏城,为什么要跑,而你明明知道,我渴望的是什么,是自由的呼吸,畅快的生活,为什么要打工,因为如果我想脱离那个家庭,就需要钱,而我不愿意假手于人,受人恩惠。”
沈念白靠回了座椅上,整张脸全部浸在黑暗中,如同被抽去了气力的木偶,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
半天,他如同呓语一般,清浅的声音抓不住头绪:“没有过。”
“什么?”奈熙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爱过别人。”沈念白无力的解释着,又似乎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的可笑,自嘲的摇了摇头。
车外的小区里,亮起了一串串缠绕在树梢间的霓虹灯,多彩的光线斑驳的洒在地面上,没有一个人经过,整个世界变得寂静又虚幻起来。
沈念白像是回味到了什么,脑海中闪过似有若无的线索却又理不出头绪,他柔声问:“为什么说我了解的只是你的身体,不是你的灵魂?”
奈熙突然一愣,察觉到自己似乎在刚刚情绪激动的情况下说了不该说的话,想了想才回答:“沈念白,我曾经还小,在不自愿的情况下做过许多错事,正如当初在酒店我们第一次遇到,我就跟你说过,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我也是受害者,我想要靠自己的意愿生活,只能脱离我的家庭,我无意争斗,无意伤害,可如果继续呆在帝都,只要是我,就势必被卷入一切绝非我自愿的漩涡中去。”
“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再继续曾经的生活,而对于你,我们压根没有真正的平等相处过,从最开始我被迫成了你的助理,到后来你说走就走毫无音讯,再后来你又突然出现,再次强迫我留在你身边,最后让我不得已选择了离开,你追随而来质问我为什么,我甚至不太明白你到底是为什么。”
他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堂而皇之的闯入她的生活,永远的保持着肆意进退的节奏,随自己的心意掌控她的生活,他来时她无法说不,他要走她也不能挽留。
凭什么?!
沈念白忽然笑了一下,笑意在唇齿之间荡漾开去,像是突然开了窍。
他重新支起身子,靠近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盯在她的脸上,像是要把她印拓进血液里一般,眼眸中,多了些许痴迷。
他那些肮脏的不能宣之于众的心思,他卑微的想要祈求他世界里唯一的意外,他所有变态到极致的打算,越是压抑,越要疯狂。
他也不是没打算过放她一条生路,可失败了不是吗。
兜兜转转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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