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污染了,就没有被我关照的资本了。”
“被系么唔让?(被什么污染?)”
“庸俗欲望,”壬幸说,“我把被那种欲望蒙住脑袋的人称为有人权的yapoo,按道理说他们是有人权的,可他们不要人权要人设,yapoo们在欲望中丧失了对自我的的认知,麻木了,沉醉了,不仅成了被献祭的羊还成了螺丝钉、圈子的栅栏、能源。他们仍是yapoo,可笑的幸福的yapoo。”
接着,壬幸松开手。手指要离开对方口腔的时候,被梁兴的牙齿咬住。
梁兴并不知道yapoo是什么,也不在意那是什么,他只是凭借本能轻轻咬住壬幸的手指。
本能是野性的,野心也是,梁兴垂头的时候,黑暗中眼睛的高光格外明亮,那里面仿佛溶了星辰。就这样,梁兴就这样茫然地盯着声称要关照他的男人,牙齿如抚摸琴键的手指——微颤。
壬幸始料未及,他没有回应什么,几乎可以说是享受了野兽幼崽的温柔撕咬。
梁兴的舌头顶着被口腔裹热的指尖出去,朦胧热气中银丝缠绵。
第7章
热韵甜美,都是假的,气氛是虚伪包装,迷茫倒是真的。
梁兴毫不掩饰地干咳两声,把暧昧情调败得一干二净。他抹去嘴角唾沫的时候显然是嫌弃的,还直白说:“怎么,您真想潜规则我啊。”
壬幸倒是挺轻松地说:“是不是都一样,反正你不会拒绝,也没资格拒绝。”
梁兴笑笑:“别这样说,我只是想要出道的小演员。”
这里光照不足,暗得暧昧。
壬幸咳嗽两声,把手上的唾液擦在梁兴的衣服上,不怀好意地笑道:“梁兴,如果你真想当天王巨星,不如和我打个赌。”
“什么赌?”
“我给你资源发展,但是不会帮你更多,三年之内,你要自己对付竞争对手,到影帝的位置,否则……”
“等下!”梁兴推开壬幸的手,怂了,紧张得想要落跑。大概是一种直觉吧。
“为什么不等我说完?”壬幸逮住他。
“害怕。”梁兴刻意苦笑,壬幸能看出那是刻意的苦笑。
“你不是要梦想吗?我不就在帮你圆梦吗?”
“我突然意识到,除了我爸妈没人会无缘无故对我这么好,如果我因为和你打赌而没命,好像挺对不起我死掉的爸妈。”梁兴顿了顿,“嗯,大概就是这样,我才没去当替身演员。”一说完,眼色就黯,就像旧居民楼里坏掉的灯泡,该亮的时候怎么也不闪光。
“呵,我要你性命干什么?我缺吗?”壬幸回到沙发上仰躺。
“那你要什么?”梁兴凑过去,眼睛一眨。
“三年内,利用我给你的资源成为新晋影帝,否则你会失去你的脸。”
话音落,轻描淡写的。
壬幸没有和梁兴开玩笑,他的确有搜集人脸的癖好。不仅如此,人脸的生产、使用、回收,还真是一条十足规范的产业链。就拿死去的高羊举例,高羊和公司签订了合同,死后,尸体处置权是归公司的。这意味着高羊之脸的使用权到了公司手里。而掌握公司里艺人“脸”使用权的,正是壬幸。
说来有些惊悚。但是梁兴被带到“艺人博物馆”的时候,更是惊悚。
公司地下层的白色密室,玻璃展柜里陈列着数百张人脸,它们属于十年来演艺圈内和这个黑心公司签约的艺人——歌手、演员、主持人、网红主播……
为了探究这些诡异的人脸,梁兴凑近看。他看见皮肤的毛孔、皱纹,以及手术割裂人皮留下的痕迹,才确信这些脸的确是从尸体上剥下的。艺人之脸被注入特殊化学试剂,能保持皮肤的天然弹性却不腐烂,似乎在特殊情况下还能被活人带上。
如此,“高羊的姐姐”高小姐参加演出的事情和壬先生的“高羊没有姐姐”证词结合在一起,成了一个恐怖的结果。
“操!我见到的高小姐到底是啥啊!!!”
“复制体,彻底丧失自我的那种。”
壬幸拍手招呼——手下从博物馆的白色隔板背后出来。
身着白色密闭连体衣的手下推着货推车,上面跪坐着赤裸的高小姐。那就是自称高羊姐姐的活人。
梁兴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就看见壬幸走过去。
壬幸用特殊划片和密码解开人皮面具。
高小姐的脸下是机械和血肉的混合物,她的大脑被电极贴片控制。也许这个高小姐的确算是活人,但应该……没有正常人的意识了。
“等等,这……这就是她能自称高羊姐姐出现的原因?也就是说……”
梁兴不敢细想。
都是壬幸的阴谋!
“高羊的死亡和死亡营销都不是意外,这是我们策划的流量回收环节之一。”壬幸平静地说出真相,“梁兴,所以你知道你要用三年时间对抗什么吗?”
“我不知道啊,我能知道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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