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只是锁定在门上,目不转睛。
她还穿着昨晚的衣服,蓝色细条纹衬衫,黑色一步裙。很无趣,但也很正式,前一天晚上她穿着这身衣服和影视公司签了小说影视化的合同,到现在已经过去七八个小时了。
现在是凌晨1点。
门外传来了响动。林斐绷紧了身体,看着门慢慢打开。
赵亦推门进来,转手便把门带上了,反锁。他看到林斐坐在沙发上,便放了心,慢腾腾地脱皮鞋,把藏蓝色的西装脱下来,套上衣架挂到玄关的柜子里,然后扯开了领带,这才趿拉着拖鞋走向沙发。
林斐看着他走近,质问道:“你又来这出?这次想关我多久?赵亦,你知不知道我晚上本来要去应酬的,你什么时候见过作者卖了版权就跑路了的?!把手机还给我!”
赵亦站得离林斐一米远,俯视着她,不明所以地笑笑:“斐斐,我都搞定了,你不用担心。”
林斐冷笑:“我是个自由人,就算你是我的经纪人,你不能帮我所有,你更不能关着我!”
赵亦走近她,跪坐在沙发前,拉住林斐的手:“我跟他们说了,说你身体不舒服。我陪他们喝了很多,他们都很开心的。”
林斐反握住赵亦的手:“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赵亦垂下头,额头抵着林斐的膝盖:“我好累,斐斐。我想让你抱抱我。”
“你不能总是这样!”林斐崩溃地将赵亦拉了起来:“我要我的手机,我要回家换身衣服,明早我要去出版社。赵亦,求求你了,放我走吧!”
赵亦却将林斐一把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耍赖一般地把她往沙发上压。
林斐被他压倒在沙发上,使劲推他:“赵亦!你适可而止!”
赵亦伸手解林斐的衬衫扣子,林斐抓住他的手腕,却被他反过来抓住,摁在了身侧:“为什么你总想着走!你是我女朋友,在我家留宿不是很正常吗?”
他突然暴怒了,抓住林斐的双肩,将她摁在沙发上:“你自从认识了那个姓庄的,对我越来越冷漠,现在竟是连在我这过夜都不肯了?”
林斐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我们之间的事,与庄铭无关。”
赵亦听闻这话,阴沉着脸,缓缓道:“好啊,与他无关。那我们之间的问题,就在我们之间解决。”
他说着又去解林斐的扣子,林斐剧烈地挣扎,被赵亦胳膊一横,压住了锁骨,只得看着他一粒粒拨开自己胸前的扣子,露出了里面裸色蕾丝的胸衣。
似曾相识的场景。
林斐浑身发抖,说出的话都颤了:“这不是解决问题,这是泄愤。”
赵亦一把扯开剩下的几粒扣子:“我爱你还来不及,什么叫泄愤?”
林斐知道和他说不通,只得死死护住自己的衣服。赵亦慢条斯理地和她周旋,仗着身量的优势牢牢地压着她,一只手探到她的腰后,摸到了裙子的拉链,便往下拉。
林斐像垂死挣扎的鱼一般在赵亦的压制下扭动,她的眼睛通红,眼神中即是愤怒又是羞耻,咬着嘴唇紧紧地盯着赵亦:“赵亦!你喝多了!”
赵亦垂眼,认真地看着林斐。林斐连生气的时候在他看来都这么美,像只炸了毛的小猫,表情生动,眼角带媚。
他是爱她的,毋庸置疑。从他认识她的时候开始,他就深爱她,他们一起奋斗,一起慢慢变得越来越成功。她漂亮,有才,自然受到很多人的钦慕。但赵亦从未想过,在他们生活里出现了庄铭这个人之后,竟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想到这,赵亦的眸色又沉了沉。他俯下身子,想去吻林斐的唇。林斐却在这时从他的钳制下抽出了右手,“啪”地在赵亦脸上落下了一个耳光。
两个人都愣住了。
这个耳光并不重。赵亦却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斐。林斐脸色惨白,但率先反应过来,用尽力气将赵亦往后推了一把,自己爬起来躲到了沙发后面。
赵亦被她推得从沙发上滑下去坐到了地上。怔在原地,过了几秒才看向林斐:“斐斐……你……”
林斐站在沙发后,手脚发麻,泪流满面,冲着赵亦遥遥地伸出了手。如果是为了拉他,这距离也太远了。
赵亦绝望地发觉,林斐的眼中,满是恐惧,厌烦,唯独没有心疼,不舍。她伸着手,冷冰冰的口气:“赵亦……把我的手机给我,我们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
赵亦苦笑,多么轻巧的一句话。
然而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他心里。他第一次知道心痛是实实在在会痛在肉上的,一呼一吸之间竟都能察觉到皮肉在钝痛。
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手伸进裤兜里,将林斐的手机掏出来,冲着她站的方向,递了过去。
林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颤抖着伸手去接,就在要碰到手机的时候,赵亦的手一松,手机落下,他反手将林斐的手腕一把拽住,然后向前一步,用力将林斐从沙发的那头拎了过来。
林斐吓懵了,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赵亦压在了冰凉了大理石茶几上,他粗暴地用一只手握住林斐两只细瘦的手腕,压过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撕扯她的衣服。
“——放开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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