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斗大夫说得挺有道理的。
父女年龄差得这么小,除非太昊侯发生意外,不然嗣君得在嗣君的位置上坐五六十年。
嗣君的压力本来就大,还要熬五六十年……要么爆发要么变态。
有时太昊琰自己想想都觉得挺无望的,谁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活到五六十年后?
偶尔也会想想,要不以后造反算了,但每回都将这个念头给按了下去,到底是亲爹,下不去手。
太昊琰道:“吾相信阿父。”
只要太昊侯不打算废黜,暗箭再多也不可能将她拉下去。
至于五六十年的嗣君……谁规定嗣君只能安安静静的?哪怕只是嗣君,甚至在嗣君的位置上坐到死,她也会做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嗣君。
鱼无意挑拨父女关系,但他两百多年来见得太多了。
若太昊侯只有太昊琰一个孩子,这父女俩日后肯定没什么问题,除非太昊侯伟大到愿意江山社稷拱手他人子嗣,否则太昊琰的嗣君没有最稳当只有更稳当,但太昊侯的子嗣……光是如今就有十几个了。
当有很多选择时,没有任何一个选择会不可或缺。
富贵迷人眼,权力迷人心。
只是,看着太昊琰神情中透出的坚定,他便没说什么,比起一个在权力迷失的嗣君,太昊琰现在这样也挺让人安心的,至少他就没怀疑过太昊琰会反悔对自己的承诺。
第十五章父女
太昊琰在孟秋的时候终于将友国与海贼的事情都收了尾风风光光的凯旋回金乌城,沿途经过的每个地方都有氓庶箪食壶浆以迎。
鱼留意到太昊琰将每个地方的大夫的名字都给记了下来,却没都记在一起,而是记在了三张缣帛上,出于好奇随口问这是做甚。
问完想起自己的身份,鱼又补充道:“若是不方便,可以不答。”
“没什么不方便的。”太昊琰道。“这些是以后要杀的,这些是以后要观察的,这些是以后可以重用的。”
鱼留意了下,要杀的那些所在地方都是路上接待最热情的,拿出了最好的一面。“因为他们太假?”
太昊琰重视民生,又第一次出征就表现出了过人的军事才华,威望无疑会更上一层楼,而且她治军极严,基本不存在匪过如梳,兵过如篦的情况,违反军纪的全都让太昊琰给砍了,杀人不能解决问题,但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尤其是杀得足够多时,效果杠杠的,沿途有人箪食壶浆以迎很正常。
可那几个地方,大街上连个乞丐都看不到,每个人都面色红润,衣着光鲜,好一番歌功颂德,假得不行。
太昊琰回道:“他们送的礼物太珍贵了,而且吾留意了下他们的居所,奢靡得远远超出了他们正常的收入,还有城中,吾看到的屋舍大多很新,脏乱差的棚屋几乎没有。你说是氓庶个个安居乐业衣食丰足,所以没有棚屋,还是因为吾的到来而被拆掉了?”
鱼没吭声。
这个问题,用膝盖思考都知道答案是哪个。
将新的名字加上去,太昊琰取出了鱼送给自己的画看了起来。
画名踏雪图,画的是北方千里雪景,画得很美,美得令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很难不产生生理不适。
这家伙不仅将千里雪景画进了这五尺长的画卷中,他还将北方的民风民情也给画了进去。
众所周知,鱼绘画走的是写实风格,看到的是什么样,他就画什么。
太昊琰收集的画作中有一幅是枯骨图,是这条鱼走在荒野时见白骨纵横,画兴大发,给画了下来,骷髅头的眼睛黑洞洞的,每个看画的人都会有种被骷髅注视的感觉。
还有一幅奴隶逃亡图,画的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一群裹着人皮的骷髅架子。
北方是什么样?
反正这画非常完美的告诉了观者什么叫地狱与乐土并存,地狱是氓庶生活的地方,乐土是贵族生活的区域。
虽然鱼自己大概率没意识到这点,他只是单纯的画自己看到的,至于别人看了后会不会看得毛骨悚然亦或生理性不适,关他什么事?
太昊琰没觉得毛骨悚然也没觉得生理性不适,非常喜欢,这让鱼很高兴。
做为一个画家,再怎么迥异于同行,也会为有人欣赏自己的画作而高兴。
“吾出征前你说要送给吾的礼物便是它?”太昊琰忽问。
“不是啊,我本来打算送你的是金乌城的城门图,不过还没画你就出征了,回头画别的给你。”
“为何要换?城门图不好吗?”
鱼犹豫了下,还是道:“你看踏雪图时,我感觉你憋着一股心气想回去杀人,画金乌城的城门图,不免要将底层氓庶给画进去……”
太昊琰道:“吾不会贸贸然杀人的。”
那就还是会杀人。
鱼瞬懂,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尽量少画这种风俗画,多画点山水画比较好。
太昊琰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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