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啊——!”了一声伸出脚爪乖乖等她将纸条绑好,拍打翅膀迅速离去,阿薰抱紧怀里的刀,迈
步走进热闹非凡的小镇。
没有穿透屏障之类的感觉,就这么轻松越过大门站在略微带些泥泞的土路上,她确认这与刚才的幻觉完全不同,但眼前的一切仍旧……越来越熟悉。
仿佛有一只手拿着笔根据她的反应不断修改增补这个世界的设定,熟悉的八百屋,熟悉的杂货铺,熟悉的粗点心店——幸好没有“锦织”再突然出现。
她松了口气,下一秒转身向后看,脚下的路通向小镇外,路边水田里稻谷饱满几乎被坠得弯腰压在地上,田里还有农人走来走去侍弄庄稼。
“……”
“姑娘?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苍老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一脸慈祥的老妇人提着篮子温和看向她:“忘记什么了吗?”
“啊,不是,抱歉,挡到您的路了么?”
阿薰向路边侧了侧让开通道想看她会不会走出去,哪知老妇人拐了个弯又沿着来时的路向镇子里面走:“天快黑了,不要出去,你这样年轻的女孩子独自夜行容易遇到危险。”
“镇子里那颗最大的樱花树下就是客舍,找不到落脚之地的人都可以去投宿。”
第50章
盛开的樱花树下?
她顺着指引走到小镇中心, 那是一株两层楼那么高的樱花树, 如同南国常见的某种树木那样几乎独木成林。眼下并不是樱花绽放的时节, 这棵树却在阳光下肆意伸展着缀满花朵的纸条,微风吹过粉白花瓣犹如飞雪抚过肩头,让人留恋驻足的同时又忍不住从心底泛上莫名恐惧。
也许是因为这颗花树实在太过高大了吧。
樱树旁是一座用正红色颜料染红柱子木料的三层客舍——这可真是豪华气派, 阿薰心想哪怕在府城大阪也没见过如此华丽的建筑。
此刻她正站在客舍门外,走过拱桥看到桥下是清澈见底的河水。
太阳晒得有些热了, 少女用手背遮着眼睛看了眼天空, 放下来时扣响柜台外的板子:“您好?”
“您好!抱歉, 有人在吗?”
她喊了两三声, 皮肤黝黑的干瘦伙计躬腰跑出来点点头:“有——有——,有人咧。”
他像是条被晒蔫吧了的鱼干那样带着咸腥味呲出两排豁豁丫丫的尖牙,瞪眼笑得极难看, 就叫他鱼干好了。
鱼干手里还握着条抹布,看样子应该是正躲在客舍后面打扫卫生才没有待在门口迎客。
“您这是要在小店落脚?请进请进!”他利索的伸出条胳膊把外面挂上的插销拉开敞门向后退了一步:“几位?”
“只有我自己。”少女言笑晏晏, 气质打扮和田间地头抑或街面上步履匆匆为生活奔忙的女人全不一样,只站在那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鱼干随侍在侧替她引路, 麻布在两只手间换来换去倒腾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您打算住几天?最里面有个小院子专门招待女客, 外人都不能随意进去, 清净得很。”
女孩子侧过形状优美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五天”,像被出山的泉水浇在头上似的激灵了一下, 鱼干抖了抖:“五天?不如住七天咧,您也好歇歇脚,欣赏一下方圆百里最为有名的樱花。”
“……”客人没有同意, 但也没有拒绝,鱼干认为自己可以当她这是默认:“欸!您跟我来。”
开了门留下钥匙,鱼干恋恋不舍站在门口伸着脖子冲走进客房的人喊道:“有需要您就
拉下墙上的铃铛,早中晚都有堂食。”
可惜那女孩子不但没有再露面,连应答也不曾应答,他只得低头悻悻离去。
等伙计走远阿薰来到窗边推开糊着和纸的窗框,微风把樱花的花瓣送进房间。庭院对面的延廊下正有仆人来来回回搬运着什么,应该是之前就住进来的客人。她想了想,抱着画轴从包裹里翻出一包花生糖拿在手上拜访“邻居”。
“日安,我是刚住进来的斋藤。”体面守礼的清秀女孩主动上门示好,另一位住客自然乐意请她略坐片刻聊聊天。
有几分年龄穿着素色和服的柔弱夫人边催仆人奉茶边引了她在窗下安坐:“我一直想有个年轻女孩陪着说说话,正好你就来了,不要怪我失礼。”
“听口音您是京都人?”少女找了个怪讨人喜欢的聊天话题,夫人很得意的笑起来:“是啊,这正是探望了我那在外做官吏的儿子打算返家。你呢?”
“我家在大阪府附近,给东京那边的大人家里做高等侍女,辞工回去要嫁人啦。”女孩子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乖巧又甜软,让人心生喜爱。
然而这位夫人却略微惊讶的上下打量她几眼:“那可真是看不出来,恭喜。”后面的话就不大热络了。她的反应尚数人之常情,阿薰也没往心里去:“您在这里要住几天呀?门口的樱花可真漂亮。”
“已经住了六天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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