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连接的胳膊挣脱熊口,迫不及待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撕开熊皮扯下还在跳动的熊心咬了一口。
然后她就吐了。
吐得翻江倒海无比惨烈,吐到吐无可吐,清水吐尽后吐出来的只有又腥又苦的胆汁。
等她终于勉强止息喉间异动就见断掉的胳膊已经恢复,重新长出来了半条手臂,和之前一模一样。
呵呵,原来还真的不会死。
好不容易获取了食物,却吃不下去,心头只剩疲惫与沉重。阿薰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黑熊尸体,扯了几片叶子擦擦手上的血迹面带嫌恶,扔掉树叶一头扎进黑熊留下的兽穴。
她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已经没有蜜蜂但还有不少蜂蜜的蜂窝,看上去挺新鲜。或许洞穴的主人正是在准备享用美餐时被人打搅,所以才会怒气冲冲跑出来打算教训来犯者,却不小心丢了性命。
少女实在忍不住恶心感消失后的饥饿,小心翼翼掰下一角蜂巢塞进嘴里尝试——这次好歹没吐。
她身上仍旧保留着的那部分人性认可了这种食物,虽然味道寡淡,不管怎么说,总算找是个果腹的法子。
整个蜂巢颇有分量,拆开吃得七七八八后让人心慌意乱的灼烧感总算有所缓解。情绪逐渐放松她只觉得又累又困,滚进黑熊用细树枝和枯草蓄起的窝里,很快就沉沉睡去。
一睡就是一整个冬天。
……
蝶屋多了个安静的病人。
送他过来的隐们把现场发现的东西都带回来交给胡蝶香奈惠检查,温柔少女在翻到白无垢上大片血迹与内脏碎片后红了眼眶。
“她恐怕是死了。这样的伤势就算带回蝶屋也九死一生,大约是不想让恋人看到自己死亡的样子所以远远离开……”
她沉吟片刻,抬起头看向那个隐:“病人尚未痊愈,这件事……暂且先瞒着,只说没找到,别提那个字。”
隐领命称是,悄无声息退出药房。
很快香奈惠就听到病房中有细碎的声音传来,她连忙端起熬好的药开门走过去,就看到银发少年已经自己坐了起来,正惊慌失措四处寻找什么。
果然
不能告诉他真相……否则只怕这少年立刻就会丧失对活下去这件事的所有期待。
“你在找什么?”她佯做不知,少年迅速转过来紧盯着她:“我的妻子,请问她在哪里?她还好吗?”
这个圆脸女孩是阿薰的朋友之一,她应该不会欺骗自己,福泽谕吉目光炯炯,在别人看来便是凶狠冰冷咄咄逼人。
可惜胡蝶香奈惠才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数年之后见过自己,又怎么从未来回到过去。她见过的这种伤员多了去了,还有反应更激烈的呢。
“我们只在溪边发现了你哦,至于其他人,什么都没有看见。就算想要去找也得先痊愈了才能动身,快把药喝了。”
福泽谕吉皱了皱眉。
这几天一醒来就吃药一醒来就吃药……是个人都得皱紧眉头。
香奈惠以为他是不想停留急着要去找人,忙将药碗向前推了推:“这里是鬼杀队,专门诛杀食人鬼的组织。你可以先把尊夫人的样貌信息留下,四处巡视的剑士们自然会帮忙注意。等你基本痊愈后估摸着消息也就传回来了,到时候再动身出发也不迟。”
到时候再把噩耗慢慢告诉他,总之不能让人一下子就垮了。
福泽谕吉突然灵光一现——是了,阿薰是鬼杀队的柱,她一定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时代通信还非常困难,与其说四处盲目寻找导致再次错过,还不如就待在这里等她……在他印象中这个隐秘组织好像人并不是很多,柱更少,应该,不难找吧?
病人的情绪一下子就变得稳定,端起药碗一口喝光苦得令人发指的药汤,面不改色连眉头都没动。
医女在心底叹了口气,如此情深义重到生死相许的两人,竟然就此阴阳相隔,实在是……唉!
“你先好好休息,等下我拿纸和笔给你或写或画,好叫我们能照着描述帮你先打听着。”她收了药碗就要向外走,越过门槛时听到少年冷冷道谢。
“多谢,麻烦诸位。”
这一等就等到新年,大雪落了又化,来来往往无数伤员进出蝶屋。有些人运气好不过皮肉受伤,有些人运气差些肢体断裂,还有些人……长眠不醒。
然而负责后勤与运输的部队却说能带得回完整尸身便是运
气好,真正运气差的,只能寻回一把刀。
他这才真正明白这场隐没在黑夜中的战争究竟有多惨烈,那是无论多少语言文字都无法一概而论的恐怖。人与鬼已然不再同种,生存之战比国家间对抗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阿薰的那四年竟是在这种随时可能死亡的阴影中度过,而她却只用软绵绵撒娇一样的语气偶尔提及,生怕他自责般能省略就省略。
新年夜里蝶屋也无人悠闲,一个又一个青春正好年纪尚轻的剑士呻1吟着被送来抢救,有的人手脚都断了还不忘用牙齿紧紧咬着刀,有的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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