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日子地女子们组织起来。办个针线班子,专门接军中生意……”
韩氏就皱了皱眉头,道:“我以前也想过,可我怕因此而误了军中大事。”
顾夕颜笑道:“我知道您的担心。怕我们做的东西不如人家的好,价格反比他家的贵,还不如多拿一些银两救济更好……”
没想到还懂这些!
韩氏有些诧异地望着顾夕颜。
“这世上自然是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既然由我牵头,那也就要有点便宜沾才是。”顾夕颜望着韩氏吃惊的表情,掩嘴而笑。“这次燕军要用刘家的踏布做军袍。如今各家都送了样品、报了价格过来。我寻思着,不如让想做这单生意的商家来个竞标。价低者得。我们也去竞标!”
韩氏迟疑道:“可这件事,由谁出面好?价格多少才合格啊……”
“所以才找姐姐来商量。”顾夕颜笑道,“您看,由刘家的十二少奶奶由面如何?”韩氏沉吟:“她出身商贾,跟着丈夫走南闯北,颇有几份见识。如果能请了她出来,自然是好。只是,她还有自己地布庄……只怕是,有些困难……”
“只要姐姐觉得好就行!”顾夕颜笑道:“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请刘家的十十少奶奶出面,到时候去竞标!”
韩氏略略思索了片刻,道:“少夫人需要我做些什么呢!”神色间,无比的认真。
“我有两件事想求姐姐!”顾夕颜也收敛了笑容:“一是想让姐姐帮我确定一下,哪些人需要这样地工作!”
“我知道了!”韩氏点头道,“少夫人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事办好的。”
“至于第二件事嘛,就是想让姐姐请刘家的十二少奶奶去做次客。”
梁掌珠匆匆出了燕国公府,回到她雍州城位于城东石坛胡同的家中,贴身的婢女忙打了水给她梳洗。她胡乱擦了一把脸,道:“十二爷回来了没有!”
这段时间,因为燕国公府想用踏布给将士做军袍,所以雍州城里几家有实力的针线班子都请了刘右诚吃酒谈生意。
婢女笑道:“爷还没有回来!”说着,给梁掌珠上了一杯热茶。
燕地地气候对从小在江南长大的梁掌珠来说,实是太冷了些。
她喝了一口热茶,觉得人舒服多了,就吩嘱身边的人:“快,快去把爷叫回来。有急事相商!”
“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梁掌珠的话音刚落,刘右诚就撩帘而入。
他脸上微红,还透着熏熏的酒气。
梁掌珠忙支了身边的人出去,起身给刘右诚打水洗脸。
刘右诚用热毛巾擦了擦脸,笑道:“这么急着找我……可是燕国公府又交了什么差事!”
说实在的,这几年在燕地做生意。总体来说,还是件令人愉快的事。除了明面上每年要缴的税赋和帐面下每年固定孝敬齐灏的钱外。并不象在熙照那样处处盘剥,这让刘右诚对燕地非常地有好感,他甚至有一种感觉,自己当初冒险来雍州搭上了齐灏这条线,可能是自己这一生做得最大、收益最丰厚的一笔买卖。
“少夫人想和我们做踏布生意!”梁掌珠简短地道。
刘右诚也怔住了。
“你问清楚了没有,是少夫人想和我们做这生意,还是齐家想和我们做这生意!”
梁掌珠苦涩地笑了笑:“这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是从我们这生意中淘银子。具体的生意我没有经手,所以也不敢当时就答应少夫人……你就赶快让几位帐房算算帐吧,看能匀出几份利来,我们心里也好有个谱。”
刘右诚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叫帐房算帐去……你收拾收拾,我们等会再去一趟燕国公府。”
刘氏夫妻连袂而来地时候,顾夕颜正在进行的她的“每日一行”,在德馨院和贤集院之间的林子里散步,听到杏雨来禀,她怔了怔。没想到刘家竟然会这么重视这件事,夫妻两个都来了。
难道是有什么误会?以为她是想着法子要银子不成?
顾夕颜在心里嘀咕着,回了松贞院。在梨园的暖阁招待了刘氏夫妻。
刘右诚夫妻坐在屏风前和顾夕颜说话。
“少夫人,您的意思,拙荆已经跟我说了。”刘右诚笑道,“我听了,也给夫人盘算了一番。我们这踏布,五文钱一匹。一匹可以给七尺的男儿做两套衣衫,如今燕国公府出地价是每套冬衣十文钱,春、秋衫每套七文钱,这其中除了内衬、絮的成本,每套可净赚一文二,也就只是个手工钱了……依我看来,如果少夫人想做生意,不如别选一桩更好。说起来,我们刘家现在正在和高昌的姚家做木材生意。高昌的铁木。是做船板最好的材料。从高昌运到熙照,一进一出间。本金不过千两,获利却要翻三番……”
屏风后面就传来了轻轻的碰瓷声。
刘右诚知道这是放茶盅的声音,他微微顿了顿,打量着里面的反应。
果然,屏风后面就传来一个甜糯的女声:“刘老爷帐算得真细。你不如帮我算算,如果我要做这针线班子上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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