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丝香味儿。
可见不是什么好茶叶。
她把杯子捧手上, 有点犹豫,半天也没动一下。
忽的, 空气里“咔擦”一声。
余兮兮抬眸,看向对面男人的一双手。
他在剥花生:两指指肚间攥一颗, 捏了下, 根本不用力, 麻壳子便完完整整碎开成两半, 露出饱满圆润的仁儿。他手掌宽大,十指修长,虎口带着老茧, 花生米在他手里,小得像两颗小豌豆。
她正无聊,注意力不自觉就被吸引,看得呆呆出神。
小片刻过后,余兮兮发现了一丝怪异——那人剥了花生却没吃,而是把仁儿全扔进手边的一个小盘子里,这会儿,盘里已装成座小丘……
突的,一把低沉嗓子冷不丁响起:
“想吃花生?”
余兮兮一滞,猛抬头,目光楞楞撞上秦峥的眼。
深沉而黑暗,直勾勾看她,不知已看了多久。
她突的窘迫,捂着嘴,掩饰似的用力咳嗽几声,一张水嫩嫩的脸蛋儿憋得通红。
秦峥一勾唇,须臾,食指抵着那个小盘儿推到她面前。
余兮兮:“……”
这些花生他不吃,是给她剥的?因为她一直看他的手,所以他误以为她想吃花生?这么多,喂猪吗?
她无语几秒钟,清了清嗓子,试着辩解:“我没想吃花生……”
他眉峰一挑,“那你盯着我看。”
“……”
余兮兮卡住,然后默默从小盘儿里捻起个花生放嘴里,十分沉稳地说:“突然觉得还是挺想吃的。”
秦峥不动声色,没吭声,视线却始终在她身上流转。
气氛缓和下几分。那女人已不似最初那么拘谨,小口吃花生米,小口抿茶。红嫩的两张唇瓣偶尔开合,放进一粒,腮帮微鼓,秀气得像只小家猫。
他吃着花生喝了口酒,语气挺淡:“第一天去上班,习惯么?”
余兮兮一怔,想不到他会忽然问这个,迟疑几秒才点头,说:“都还好。没什么不习惯的。”然后又顿了顿,不大自然地补充一句:“谢谢你的介绍信,又给你添麻烦了。”
秦峥看着她,目光直白:“你的事,我没觉得是麻烦。”
“……”
他语气平常,余兮兮却心尖儿发颤,皱皱眉,茶水灌进去一大口。
之前几次见面,他对她不规矩,她便总是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从里到外暴打一顿才解气。此时,这么心平气和地坐一起吃饭,反倒令人不自在。
没有预料中的嫌恶和难堪。
可正因为没有,余兮兮才觉得愈发不安——
一个男人,几次三番对她胡来,明示暗示,她却没多排斥,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正懊丧的功夫,服务员已把菜送进包间,桌上白生生的一锅,汤汁浓白,香气四溢。
余兮兮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拿茶水洗筷子,随后抬眼,略迟疑,还是把秦峥面前的那双也拿过来。涮洗干净,递还。
对面一束目光直勾勾盯着她,深沉而锐利。
余兮兮察觉了,只好小声解释:“筷子摆在外面久了,有灰的。涮一下会干净点。”
秦峥静几秒,轻哂,“你挺讲究。”
特种大队的人,无论官兵,野外作战都是家常便饭。条件艰苦,环境恶劣,有时逼急了,甚至吃生肉喝生血,从没见谁吃东西之前还拿水洗筷子。
余兮兮说:“只是习惯了而已。”
秦峥没什么反应,伸手替她开了酒瓶子,随口道:“倒满还是一半儿?”
她嘴角抽了抽,忽然想起什么,身子前倾,半眯眼,话语出口牛头不对马嘴:“说到这个,是谁告诉你我酒量不错的?”略思考,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又是余凌?”
除了余凌,余兮兮想不出第二个人。
秦峥点了下头,“嗯。”
“……”余兮兮咬咬后槽牙,语气沉了些:“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你指什么?”
分卷阅读48
同类推荐:
你男朋友下面真大(校园 np 高h)、
顾先生和顾太太、
房事(H)、
我家沙发不对劲【H】、
被投喂的N种姿势(穿书)、
当剑修穿进无限流[无限]、
被茶艺反派盯上后[快穿]、
催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