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姑娘?”
他没有回答,只说:“您一定会喜欢的。”
一大家子人接着吃饭。
共结连理枝,孔雀东南飞。
爱的太深的人,一定是爱的最痛的人。无论是哪个结局,都是。
“这么自信?”
霍绥:“她有自信。”
晚宴的结束方式,是一个电话。
隋老爷子接到了疗养院的电话,电话那端的人说,“隋女士突然晕倒了,现在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疗养院本就有一批专业医生在,但现在竟然送到了医院,说明情况并不好。
苏花朝看着幢幢灯光之中的霍绥,烟雾弥漫,人声嘈杂,他坐在一侧,静静的回望着她,眼眸幽深,里面的万千情绪凝结成丝,如春雨过境,如情雨绵绵。她瞬间失了理智,手脚全乱,收回视线,低头看向餐盘。
手心里的手机在响,她打开。
她垂眸,看不清神情,只是安安静静的低着头,一个字一个字读他的话。
短信里说,
“苏花朝,爱得太深,未尝见得是一件好事。”
打破一室寂静的是一声嗤笑。
霍绥扭头,看向隋老爷子:“过段时间,我带个人过来给您看看。”
言辞里能听出,霍绥对她是宠溺有加的。
隋老爷子乐呵了,一开心,也就不计较隋禹方才的无礼语气和态度。
第24章
再也说不出口了。剩下的所有,千万倍的心酸都已戛然而止与唇齿之间。
霍绥无力的平躺在床上,满脸的失意与怅然,向来无往不胜的霍绥,脸上哪有出现过这般的神色啊。
但到了这般田地,他是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在如水的暗夜中,他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她,从她的眉发到她的唇角,丝丝点点,细碎所有。
他在外面疯狂的喊,却被保镖压制住。到最后,他跪下身来,眼里满是血丝,哭着求隋佳蓉:“我不娶她了,我真的,不娶她……”
隋佳蓉笑着让保镖把霍绥带进屋里,她问:“真的不娶她?阿绥,你不能骗我。”
霍绥看着在病床上的苏花朝,长长的嘶吼了一声,之后,是对命运对时光的妥协:“不娶……我不会娶她……”
任何时候都意气风发、飞扬跋扈的霍绥啊,未曾为任何人低头流泪,这一次,竟失意到这种程度。
霍绥:“我不会娶她了。”
隋佳蓉蹲下身,说:“戒指呢?把戒指给我。”
他不说话。
隋佳蓉命令保镖,“给我搜!”
三位保镖把霍绥的外衣脱下,在心口处的口袋里找到了那枚素戒。真的是一枚很简单的戒指,简单到……甚至连花纹都没有,只有几个英文字母。SH。
隋佳蓉直直的走到窗边,往下随手一扔。
霍绥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呼地仰天大笑。
笑完之后,他问她,“能把她还给我了吗?”
隋佳蓉说:“当然可以了。”
她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霍绥连忙起身想要跑到苏花朝身边,却不知是因为什么,双腿发软,等到了她的床边,他整个人无力的跪倒在地,“花朝!苏花朝,你给我醒醒啊!”
他双手撑着病床站起来,咬紧了牙根,把苏花朝从病床上抱起来。双腿像是注了铅一般沉重,他满头是汗,抱着她,跑出了那家医院。
人生从未有过如此一刻,慌张、失措、无力,恨不得杀了自己。
恨自己软弱无力,恨自己无法给她阴蔽。
而今,他终于拥有一番自己的事业,却仍旧无法给她想要的生活。
他翻身下床,离开房间,坐在客厅处的沙发上。
手伸进口袋里,窸窸窣窣的掏出一样东西。
借着窗外皎洁月光,他手心里的东西看的真切清晰。
——那枚被隋佳蓉从高楼外扔下的素戒,他用了十几个小时,仔仔细细的翻了楼下的花坛数十遍,才终于找到。
这些年,他都带着。
他对她,没有一刻,不是真的。
霍绥收紧手心,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人拨了一个电话。
没等对方开口,他便说:“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从霍绥那里听到这么一句抱歉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程叙之瞬间态度好转,松开怀里的爱妻,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间,问他:“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大半夜给我打电话。”
霍绥说:“我过段时间要出国,你帮我照顾好苏花朝。”
程叙之:“什么意思?”
沉默半晌,霍绥重重的叹了口气,他说:“我还是想娶她。”
“你要做什么?霍绥,我问你,你要做什么!”向来淡然儒雅的程叙之忍不住加重了嗓音。
霍绥轻声说,“我只是,想娶她。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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