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翻身抱住的动作吓到,被这人突然用下巴抵住了额头,轻轻在额头上吻了一下,像只小猫咪一样缩在他怀里,脸色有些绯红,只好低着头看着他说话时上下翻滚的喉结,乔景延没听到她说话,又问了一声:
“我干嘛要和你计较,嗯?”
这人的嗓音就在头顶上方,近在耳边,低沉醇厚的像是他的油画上被夕阳浸染上浓厚颜色的云朵,一说话,连她的心也跟着颤动起来,云暖耳朵有些痒,挪过去一些,回答他:
“你不因为我啰嗦而生气?”
乔景延搂她更紧,摇了摇头:“没有。”
像是她一样,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姑娘,一定想要找一个能照顾自己的男人,生病时有人陪护,有人跑腿喂药,也会在某一个睡醒的午后,准备好他们出行的所有计划。
她说他没得到过多少关照,很遗憾他力所能及的那些里,照顾她只会徒增麻烦。
她不知道他只是和自己生气,和自己较劲,能被她这样好的姑娘处处关照和留心,他心头的那把枷锁,仿佛更加沉重了一些,看不见的自己,一定给她增添了不少麻烦。
他摇了摇头,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他闻到洗发露的味道,索性换了个话题,就这样抱着她,闭着眼睛和她说:
“什么时候洗的头发?”
“一个半小时以前。”早已习惯照顾别人的云暖总是比别人贴心一些,说话时又给他拉被子,摸摸他是否盖好,乔景延看她不准备起床,心里好奇:
“不起床?”
“还早啊,你才睡了一个半小时,七点才去和苏珊会和。”
乔景延哦了一声,用另一只手往她后背摸了摸,察觉到云暖绷紧了神经,他才轻轻笑了起来:
“是再睡一个小时,还是躺在床上滚一个小时?”
这人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希望他多休息一会儿,现在突然把话题拐了个弯,弄的云暖有些面红耳赤,吞吐的解释了一番:
“就是你多休息一会儿,晚上要玩到很晚的。”
云暖喜欢参加这种集体活动,尤其是在节日里,和华侨同胞聚在一起过节,说说话,聊聊各自的生活和经历,这也是一种增长自己见识和阅历的机会。
乔景延应了一声,又往上挪了一小截,这样便直接能让云暖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口上,过了一会儿,说好了想要再睡一会儿小猫咪根本就没有睡意,抬着脑袋和他说:
“喂,我和你说点我在这边的趣事吧?”
乔景延:“……”
结果自然乔景延也没有了睡意,听她把那些看似平常的日常说的惊心动魄,偶尔学着电话里和他说话那样变着声调,逗的乔景延也笑起来,临起床的时候,乔景延揉了她的脑袋,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可爱,摸到她的唇瓣吻了一下:
“我的小姑娘,起床了。”
——
乔景延去过的派对屈指可数,不如经验丰富的云暖,连衣服的穿搭也想要乔景延跟着派对风格走。她连自己都来不及收拾,便想着帮乔景延搭配:
“零点以后派对有个舞会,我一定要和你跳。”
云暖说这话的时候,正在给他搭配早就买好的领带,在此之前她刻意和店员小姐学过,本想在乔景延面前卖弄一番学识,不曾想闹了个笑话,如此反复了几遍之后,云暖放弃,求助他:
“怎么办啊,乔景延?”
乔景延听得到她声音里的那些小情绪,不用多想便能知道这姑娘现在眉头紧锁,一脸苦恼的模样,他摸到还在研究领带的那双手,笑道:
“没给别人打过吗?”
“你说我的废柴老爸吗?”云暖摊着手,“他每一任妻子都会换着花样打领带。”
对于自己的废柴老爸,云暖有不少槽想要和乔景延说,来日方长,眼下自然是看乔景延怎么教她的。
乔景延听他们姐妹两说起废柴老爸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嗤笑了一声,听得出来哪怕满是嫌弃,她们对老爸也还是很喜欢。
他打领带的手法快了一些,云暖没有看懂,于是干脆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教她,云暖是和他并肩站着的,他高了一些,她要垫着脚才能看得到,后来乔景延索性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抱着她坐到自己腿上,和一直在研究那一种花样好看的云暖说话:
“云小姐,时间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不会。”云暖研究的很认真,坐在他的退弯上晃了晃,“不许说话,我回忆回忆你怎么打的。”
云暖专心做事情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提起时间,乔景延也就依着她,又怕她没有时间观念,便用唇瓣啄她的耳朵,摸着她家居服上的小毛球,故意要用这方式让云暖分心,云暖的腰被他抱住,在沙发上扭了一会儿,被他的唇瓣琢的面红耳赤,只得赶紧打好,用手抚平,这才算是满意。
乔景延停下来,问她:“打好了?”
“嗯。”
听得出云暖语气里颇为自信的语气,乔景延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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