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性还真不好,总觉得七玄门里不可能有不认识厉师兄的弟子,把韩师兄你闭关的事给忘掉了。”小算盘才恍然大悟,急忙陪不是。
“给我讲讲这位厉师兄的事好吗”
“韩师兄,当然可以了,厉师兄的事迹,我们这些年青弟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小算盘看到场中张长贵那方还没派出厉师兄的对手,就和韩立讲起这位名人的种种传说来。
“韩师兄,不是我小算盘对你吹牛,厉师兄的事情不但我们这批弟子很清楚,其他年纪大些的师兄也都知道的不少。当初……”他精神抖擞的开始给韩立说起厉师兄的故事,那神采飞扬、吐沫横飞的样子,好像他就是这故事中的主人公一样。
听小算盘一一道来这位厉师兄的事迹,还真有几分传奇色彩。
这位厉师兄也是四年前上的山,当然不是和韩立同一批考核的人,他当时没能一下子就过关,也成了一名记名弟子。但是在半年后的测试中,他不但在所有的项目中都拿到了第一,他还在最后和师兄们的对抗中,成了唯一一名撑过了三十招的人,这个纪录打破了以前所有记名弟子的测试成绩,引起了不少上层大人物的注意。经过检查,结果令人吃惊的是,厉师兄的根骨只是一般,成长潜力也有限,这个诊断让人觉得可惜,因此也没被哪位高层人物收为弟子,在经过两年的基础训练后,他还是拜在了一名普普通通的护法门下,只学到了几套普通的武功,风雷刀法就是其中一门很平常的七玄门中层武学。
如果到此为止,厉师兄也不能算是传奇,只能说是虎头蛇尾。但其后不久,他就凭借这套不起眼的风雷刀法,竟然在来年的小一辈弟子大较技中大放异彩,一举冲入到了前十六名,是所有新入门弟子中唯一一名名列前茅的人,这件事又让他再一次成为了门中的焦点。
在随后的各种比试中,厉师兄每次都勇猛无比,锐不可当,都拿到了很高的名次,为他们这些新弟子长了不少的脸面。在去年的大较技中,更是一举拿下了第三名,要知道排在前两名的都是入门十几年的弟子,虽说是小一辈弟子,但也二十七八了,光是内功火候就比他深了许多,许多弟子都认为要是厉师兄和他们内功一样强的话,第一名绝对是手到擒来。
就这样,厉师兄再一次受到了上面的关注,被指名派出山外,参加了不少重大的门外行动。当其他新弟子还在门中苦练武功时,他就已经开始替七玄门立下不少功劳,在江湖上有了“厉虎”的赫赫名声,听说他还即将被特例允许进入七绝堂,去修炼更高深的武功。
韩立听到这里,心里也不禁动容了,所有的事情如果都是真的话,这名厉师兄还真是不简单。凭着一名记名弟子的身份,竟然能拼搏出如此的成就,自己也有些钦佩了。
张长贵那一方,在经过大半天的推诿后,终于有一名弟子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这名弟子看起来武艺也是不弱,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软剑出来,这把软剑只有拇指粗细,柔软无力,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平庸的人能用的。
厉师兄感到有人到了跟前,缓缓的睁开双目,眼中神光十足。
他突然大喝一声,如同晴空里响起的一声霹雳,震得全场人耳朵都嗡嗡直响,对面之人也被震得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惶恐之色。
随着喝声出口,长刀已经摆动,一溜刀光闪动,连环数式运转,刹时幻化成十多片刀影,将对手困在刀网里。
这人倒也机警,虽然有些慌乱,但软剑飘忽不定,阴毒刁钻,守得倒也是滴水不漏。
“这人是谁啊”韩立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赵子灵,五长老的弟子,一手拂柳剑法很是难缠。”
“比厉师兄怎么样”
“当然不会是对手。”小算盘自豪的说。
“那张长贵怎么不换一名厉害点的出场”
“呵呵赵子灵就是他们中最厉害的了,再说我们这些新弟子中谁又能打得过厉师兄,换谁也是白搭。”他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
果然赵子灵的剑法虽然还没乱,但气势全无,被厉师兄的长刀给压得死死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失败只是早晚的事。
韩立看了一会儿,心里起了一个疑团。
“我有件事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没有更年长一点的师兄在场,就算不允许他们出场比试,但看热闹总应该有人来的吧,可这里场内场外,一个大点年纪的师兄都没有,都是我们这些十几岁的新弟子在观看比试,这是怎么回事”韩立毫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小算盘听了韩立的疑问,神色一变,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望向他,让他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问道了什么忌讳不成
第十九章 江湖斗
“韩师兄,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即使是闭关,你师傅也应该给你提起过才对。”小算盘的口气好像又起了疑心。
韩立听了二话不说,从身上利索的摸出了一个腰牌,伸手递给了小算盘。
“韩师兄,你这是干吗我还能信不过你吗我一见你就觉得很面善,肯定以前早就见过了,呵呵”他用眼角迅速地瞥了一眼腰牌,见是真的,忙赔起了笑脸。
“现在能告诉我了吧”韩立还是关心自己刚才提出的问题。
“当然,当然行。”
“糟糕,自己恐怕得罪了眼前的这个家伙。”小算盘心里嘀咕着,嘴上却把一切老老实实的全抖了出来。
原来这几年,七玄门和野狼帮的冲突更加厉害,双方为了几块说不清归属的富裕城镇打了大大小小的十几仗,都损失了不少的人手。因为野狼帮的帮众都是用训练马贼的一套训练出来的,一个个厮杀起来全不要命,见到血后就更加疯狂,而七玄门的弟子虽然武艺较高但没有那股狠劲,在拼杀中缩手缩脚,这样一来双方死伤更多的往往是后者。一连几场下来,七玄门的几位大人物再也坐不住了,把本门的大部分内门弟子全都派了出去,去参加双方接下来的一连串拼斗,一方面这几块地盘绝不能失,另一方面让弟子们也都见见江湖的残酷性,去磨练一番,长长实际的战斗经验。
结果在后面的一些厮杀中七玄门又占据了上风,但内门弟子死伤的也太多了点,不少年纪大些的师兄出去后就再也没能回来。说到这里,小算盘也叹息不已。
再后来几位门主又改变了策略,让内门弟子先去执行一些不太重要的任务,去其他地方历练一番,有了一定的江湖经验后,再去参加和野狼帮的拼杀,这样一来伤亡果然减少了许多。于是这种策略就在这两年被正式纳入了门规,要求所有弟子出师后都必须先下山历练一番,回来后才能授予门内实职。
就这样,山上年纪大些的师兄几乎都被派到了山下,现在要么正在和野狼帮纠缠,要么去参加历练了,山中除了必要的守山弟子外,就只剩这些还未出师的年幼弟子。
听到这里,韩立恍然大悟,才知道山上与以前不大相同的缘由了。
“当”一声巨响,一把软剑飞到了半空中。
赵子灵左手按着右手被震伤的虎口,脸色发白的倒退了几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刚才在厉师兄迅猛的连环刀势下,躲避不及,被迫用手中的软剑去招架,结果被刀上传过来的一股巨力,给震飞了手中的兵器。
“厉师兄,果然厉害,小弟甘拜下风。”赵子灵勉强的带着微笑,施了一礼。
四周顿时发出了阵阵的欢呼声。
“厉师兄,好俊的功夫”
“厉师兄,好刀法啊”
“厉师兄,指点下小弟吧”
一声声不甘落后的叫嚷声,冲着他们的偶像,响遍了整个场地。
厉师兄把长刀收了起来,脸上起了几丝淡淡的红晕,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他脸色一变,皱起了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一抱拳,酷酷的说道:
“在下还有些急事要办,先告辞了。”
一转身,轻轻地飘出了场外,露了一手俊俏的轻功,消失在了山崖旁的松林里。
“啧啧厉师兄不但刀法好,轻功也很高明啊。”
“就是”
“就是”
一声声的称赞声又响了起来。
韩立皱了下眉头,这位厉师兄功夫是不错,不过好像有点喜欢炫耀,大概有点年轻气盛吧。
他回头一想,自己又不禁苦笑了起来,自己好像并不比这些人年纪大,怎么想法总是老气横生的,好像已经是一个小老头,看来自己修练那套口诀把自己练得心态变老了。
“这位师弟,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韩立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算盘,突然问起了他的名讳。
“我叫金冬宝,不过韩师兄叫我小算盘就行了。”小算盘听到韩立问起他的名字,立刻兴奋起来,看来认为自己是靠上了眼前的这颗大树。
“以后生病受伤,找我就行了,我给你免费医治。”韩立拍了拍他的肩膀,望了望场中又起了争执的人群,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旁边的松林。
原地留下的金冬宝,还在莫名奇妙的发着呆,一时半会儿不知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第二十章 抽髓丸
离开山崖已经有不少路程,仍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他们的吵嚷声,这些人最后怎么处理王大胖和张长贵之间的争执,韩立是不会再去多关心了。
他一想到金冬宝站在原地,呆呆愣住的样子,就忍不住心里想要大笑。他这时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好轻松,再没有了在山谷里那种郁闷的感觉。
他穿出松林,往更偏远的地方走去,在随意的走了一段路后,一条细细小溪出现在了眼前。
韩立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炙热的太阳,又低头瞅了一眼小溪里缓缓流淌的清水,觉得在小溪里擦洗一番是个不错的主意。
当他俯下身子,刚把双手插入那凉凉的溪水中,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从小溪的上游处传了过来。
韩立很讶然,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也会有人。
他顺着呻吟声,往小溪的上游处寻了过去,一个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人正面朝地面,趴在小溪边不停地抽动着身子,四肢也在不住的哆嗦着。
韩立一眼就看出,这名弟子是患了急性的病症,再不加以援手,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从怀中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后取出一根根闪闪发光的银针,干净利索的在这人背后岤位处扎了下去。
他很快扎完了背部的岤位,把这人整个身子翻转了过来,准备再去扎胸前的岤道。
一转过身,此人的脸部露了出来,韩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性命垂危之人,分明就是刚刚才在山崖上大展神威的“厉师兄”。
韩立愣了一下,又仔细的观察了下那张不久前才见过的脸孔。
此刻厉师兄哪还有刚才大败对手、勇武无敌的潇洒样子,一张原本冷酷的面容因痛苦拧成了一团,嘴角不停地往外流着白沫,很明显这位厉师兄已经疼痛得神智不清了。
韩立恢复了冷静,稍微沉吟了一下,突然用手里的银针流水般的在他的身上扎了起来,连续不停地扎了数十针,当扎完最后一针时,韩立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珠,长出了一口气,这种银针急救法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不小的负荷。
当厉师兄全身都挂满了银光灿灿的细针时,他终于醒了过来,恢复了神智。
“你是……”他费力的想说些什么,但气力不足,吐不出后面的几个字。
“我是神手谷的人,你不要再说话了,先好好的恢复体力,我也只能救醒你这一时,你这病很奇怪,估计只能墨大夫能救你,可惜的是他现在不在山上。”韩立给厉师兄把了把脉,皱起了眉头。
“药……在……”厉师兄脸色焦急起来,嘴唇抖动几下,想抬起手臂说些什么,但没有成功。
“你身上有治你病的药”韩立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猜测的反问道。
“嗯”厉师兄看韩立领会了他的意思,才放松了表情,吃力的点下头。
韩立也不客气,在他身上搜索起来,找出了许多的杂物,其中一个小白玉瓶被他挑了出来,这瓶子这么名贵,密封的又这么好,一定是他要找的东西。
他拿起瓶子回头望了下厉师兄的表情,果然他现在满脸喜色,拼命的在眨眼皮。
韩立把瓶盖打开,出人意料,没有什么药香味飘出来,反而一股浓浓的腥臭从瓶中扑面而来。
韩立一闻到这气味,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小心的从里面倒出一颗粉红色药丸出来,这药丸粉嘟嘟的如此好看,却散发着这么难闻的气味,真令人难以置信。
“是这药丸吗”韩立的脸色恢复了平静。
厉师兄这时急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眨眨眼皮。
“抽髓丸,由合兰、蝎尾花、百年蓝蚁卵……等二十三种罕见的物品炼成,药成后外表呈粉红色,有奇异腥臭之味,服用之后可大幅透支身体潜力,可用以后的寿命来提升服药人现在的能力,以上我说的对吗”
韩立冷冷地看着厉师兄,一字一字的说出了上面的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
厉师兄一听韩立所说的话,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毫无血色,露出了慌乱的神情。
“此药一经吃下,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再次服用,而且要经受抽筋吸髓的非人痛苦。如若不吃,轻则全身瘫痪,重则丧失性命,而且即使每次都按时吃药,在第一次用药后的十年内,也必定因透支生命而丢掉性命。”韩立没有停下来,继续的说道。
“你不要告诉我,我手里的这个药丸不是抽髓丸。”韩立说话间停顿了一下。
厉师兄听到这里,脸上已经呈现出了一种被人揭穿老底的绝望神情,但眼睛里还流露出一种难以想象、万分惊讶的神色。
“你是不是觉得很吃惊,这种药丸非常罕见,我怎么会认得它”韩立看出了他心里的疑问,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己。
“其实很简单,我也吃过一粒这种药。”韩立语破天惊,一句话说的厉师兄彻底惊呆了,但随后露出了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我吃这药的方法与你不同,我一共就服用了一粒药丸,还把它分成了十份,分成十次来服用,每次都把它当成其它药的药引,所以没有什么危害身体的副作用。因为这药丸样子与它散发的气味相差太明显,所以我对这药的印象非常深刻,我以前一直都以为,除了我服用的那粒药丸外,世上不应该有人还会真的服用这种秘药,没想到在本门内就有一人。”说完这些话,韩立用一种似是佩服,又似是可怜的目光看向了厉师兄。
厉师兄不愿意和韩立的这种目光对视,把双目轻轻地合上,只是胸口起伏不定,说明他现在的心情很混乱。
“你服用此药已经有好几年了吧,如果你现在不再吃这药丸,我可求墨大夫另帮你配一副秘药,虽不能挽回你全部的寿命,但让你多活二三十年还是可以的,不过你的武功就要保不住了,如果你继续服用此药丸,从你今天发作的情形看,你顶多还能活个五六年,当然在这几年里你的武功会进步的越来越快,比你现在的精进速度还要快得多。你既然敢吃这种秘药,想必也是个坚毅果断之人,你自己的身体由你自己来拿主意好了,这药丸你是吃还是扔掉”
第二十一章 止痛药
厉师兄的眼皮轻轻地颤抖着,可以看出他现在心里在做异常激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一小会儿,他紧闭着的双目睁开了,死死的盯着韩立手中的药丸,眼里露出了狂热的目光。
韩立没再说什么,把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看着他就着吐沫干咽了下去,这才轻轻地把他身上插着的银针一根根的拔了下来。
当取下所有的银针后,药丸的药力开始发作起来,厉师兄苍白的脸色升起了几丝不正常的红晕,整个面颊渐渐都变成了血红色,这时他的身子又抽动起来,手脚开始了颤抖,口中发出了一阵阵低沉的呻吟声。
可以看出他不想在韩立面前出丑,已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是这种非人的痛苦还是让他吼出了声。
厉师兄的吼声越来越大,身子抖动得也更加厉害,过了好长时间,他的吼声才开始慢慢得低了下去,直到吼叫声完全消失。他的脸色开始恢复了正常的光彩,身子也停止了抽动,看来他已熬过了最痛苦的阶段。
厉师兄缓缓的坐直了身子,双脚盘膝,再次闭起双目,原地不动的打坐调息起来,韩立则找块干净的山石,随意的坐在了一旁,看着他运功恢复元气。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正盘坐着的厉师兄猛然睁开双目,一把拔出身边放着的长刀跳了起来,手臂用力一挥,只见刀芒一闪,明晃晃的刀刃已架在了韩立的脖子上。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厉师兄眼放寒光,充满了杀机。
“我刚才救了你一命,算不算是一个理由”韩立脸色不变,只是眉梢微微的跳动了一下,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厉师兄面容稍缓了一下,但仍用双目恶狠狠地盯着韩立。
“我在救你之前就已知道,你很可能会为了保守秘密,而杀我灭口,只不过没想到,你会动手的这么快。”韩立终于苦笑了一下,脸上有了几分的自嘲之色。
“咳即使知道救了你其实是在跟自己找麻烦,但我既然学了医术,就不能见死不救。”韩立叹了一口气。
厉师兄听了后,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神色,刀刃离韩立的脖子稍微挪开了点,但并没把刀从他脖子上完全拿开。
韩立暗自松了一口气,口中的语气就更镇定了。
“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的隐私告诉别人,你一看就知道我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实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发个毒誓,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不会什么武功,你要是发现我违背了誓言,你可以轻易的斩杀我。”韩立冷静的提出了建议。
“你发毒誓吧。”厉师兄说话倒也干脆。
不过韩立这才把心全放了下来,虽然他在救治厉师兄之前就已观察过此人的面相,觉得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狠毒残忍之人,但这并不能完全作准,万一他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自己也只有动用唯一的护身手段了。
韩立想到这里,把自己的手指悄悄地从一个缩在袖口里的铁筒上挪了开。
在韩立郑重的发了一个毒誓后,厉师兄终于把长刀收了回来,并插回了刀鞘。
韩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被锋利的刃口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摸上去有点粘粘的,又感到背后有些发凉,看样子是出了不少的冷汗。
“这次可真够险啊自己还是考虑的不够周全,一定要吸取这次的教训,说什么也不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乌龙事,别人要死要活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关自己鸟事。”韩立有些后怕的想。
“没有足够的好处和十全的把握,下次自己决不再出手救人。”他在心里恶狠狠地下定了决心。
韩立首次出手救人的不良后果,直接导致了他以后无利不起早的恶习,原本还有些淳朴的本性也彻底被抛弃了,虽然没变成什么恶人,但也离忠厚善良差了老远。
“阁下救了我的性命,又答应替在下保守秘密,我厉飞雨欠你一个大人情。只要我没死,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厉师兄已全恢复了在山崖下的神采,把被韩立搜出来放在地上的杂物都收回了身上,才来到他面前诚恳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并作出了承诺。
“我恐怕不会有事麻烦你,倒是你自己麻烦不少吧”韩立微微一笑,反问了他一句。
“你怎么知道”厉飞雨一愣,有些惊讶。
“是个人都能猜得出来,你一个普通的护法弟子,却压在了一大批堂主、长老甚至门主的爱徒之上,怎么会有你好日子过”韩立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
厉飞雨脸色阴沉了下来,半响没有说话。
“你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倒是对你服用抽髓丸产生的痛苦,我能帮你减轻一二。”
“真的吗”厉飞雨精神一震,面容上的阴沉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满脸的喜色,看来抽髓丸的痛苦折磨的他不轻。
“我没事骗你干吗。”韩立白了厉飞雨一眼,他当然有这种减轻人痛苦的药方,这还是他空闲时,专门替张铁研究出来的,能大幅度降低人体对痛苦的知觉,非常有效。
“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厉飞雨兴奋地搓着双手,眼巴巴的瞅着韩立。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吗,我现在又没这种药,要回神手谷去配出来,才有成药。”
厉飞雨一听,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刚刚还拿刀威胁对方,现在又要求人家配药。
“明天午时,你来神手谷门口等我,我把药配好后就给你送去,现在墨大夫不在家,我不好让外人随便进谷。”韩立缓缓的说道。
“行,我准时到,真是谢谢兄弟了。”厉飞雨赶紧答应,生怕他再反悔。
“我叫韩立,是墨大夫的亲传弟子,你武功这么高,叫我韩师弟就行了。”韩立听他连“兄弟”这么亲热的词都说出口了,连忙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省得他再说些更肉麻的称谓出来。
第二十二章 心魔生
韩立看着厉飞雨渐渐远去的背影,静静地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刚才约好了第二天中午前来拿药后,他就主动的向韩立辞别了,说是要回去再调养一番。
这么长的时间里,韩立一直都没有追问厉飞雨服用这种秘药的原因。韩立知道,就算问了也改变不了已发生的事情。
既然他宁肯不要自己将来的一切,只愿意换取现在风光荣耀的“厉师兄”,说明他肯定有自己不得不这样做的苦衷。没有人会自愿自杀,即使是慢性的、有高昂代价的自杀也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去这么做。如果非要他把苦衷说出来,只会让他把已快愈合的伤疤再血淋淋的揭开一次。
很明显,韩立这样做是对的。在临走前,厉飞雨见他并没有追问自己服用“抽髓丸”的具体原因,很是为他的善解人意而感激,嘴上虽然没说,但韩立知道对方又欠了自己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韩立准备遵守和他的约定,不但不会把他的秘密外传,还决定一回到山谷就为他配制能减轻痛苦的秘药。
会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既然对方不是个小人,没有对自己真的下杀手,那么自己就要让对方欠下自己一个更大的人情,让他不好拒绝自己以后提出的要求。
厉飞雨的武功在最后几年里只会越来越高,对方的武功越高,对自己有帮助的可能性就越大。就算在今后几年里不需要他的帮忙,这也无所谓。轻轻地帮一下一个不算是坏人的人,对自己也算是一件让身心愉快的事情。虽然厉飞雨不见得就一定是个好人,但起码经历过今天这件事,他对自己是不会有什么危害了。
韩立在把所有一切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觉得并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这才慢悠悠地回到了神手谷。
在悠闲的回到谷内后不久,韩立就开始准备厉飞雨所需要的秘药。这个能减轻人疼痛知觉的药并不难配,在山谷中的药园里就能找到所需的所有药材,只是配制的过程有些繁琐,要小心仔细一些。
在经过一个下午的忙碌后,韩立配好了足够厉飞雨用一年的成药。不是不能再多配一些,他只是希望厉飞雨以后每年都来取药,让他不会慢慢遗忘了自己的这份人情。
到了傍晚,韩立突然一反常态的坐在了自己屋门前的一把椅子上,抬头望着漆黑的星空,看着皎洁的月亮,在思考着什么,韩立又在怀念家里的亲人了。
他离开自己的父母已经四年多了,从他上山以来几乎每天都在苦苦修炼口诀,根本就无暇惦记家中之事,也就从未下山回去过。只是让人把自己每月领的大部分银子都捎带回家,而他每年也只收到一封老张叔代笔写得父母报平安的书信,信的内容很少,除了告诉他家中的一切都安好外,其他的事情就很少和他提到。只是知道家里的生活比以前好了许多,大哥已经成家立业,二哥也说好了新媳妇,估计明年就能操办喜事,所有这一切变化都是因为自己送回家的银子才改变的,但韩立却从几封信的问候中敏感的觉察到,家里人对待他的口气是越来越客气,甚至客气的有一种像对待陌生人的感觉,这种感觉一开始让韩立心里很害怕,不知如何应对才好。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为什么,这种害怕的感觉却很自然变得平淡了下来,而家中亲人的形象在他心目中也逐渐的模糊了。
他也只有像今天晚上这样,在触景生情的情况下才会再次怀念起家中的亲人,回想起以前在家中的那种温馨感觉,这种现在很难品尝到的感受,让韩立觉得很舒服很珍贵,他会慢慢的、一点点的品味着这种滋味。
韩立把手放到了胸口上,用手指隔着衣服抚摸着装着平安符的小皮袋。
以往这时他只要抚摸几下,心灵上就能得到淡淡的满足,但今晚不知怎么回事,抚摸之后心里更马蚤动不已,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韩立现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感觉,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身体上下也不对劲,体内的气血开始翻滚不停,修炼出来的古怪能量也蠢蠢欲动。
“走火入魔”这个可怕的字眼突然出现在他的脑子里,韩立站了起来,深呼吸了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墨大夫不在,他只有自己处理眼前的危机。
自己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走火入魔,韩立还是觉得有点纳闷。虽然现在不是寻根问底的时候,但从根源上入手找到触动走火入魔的起因,才是彻底解决这个麻烦的最可行办法。
韩立抬起头,目光往周围寻觅了一番,没有找到什么惹眼的东西。
他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手肘突然碰到了一个鼓鼓的东西,他下意识的把目光落在了这个东西上。
“小皮袋”“平安符”这东西的名字立刻映到了他的脑海里。
“难道会是它引起的大麻烦”韩立不敢肯定,但现在无法再犹豫了,体内的状况更糟糕了,随时都有失去控制的可能。
韩立果断的伸手把皮袋从脖子上拽了下来,使劲把它抛得远远的。
“不对,心里头更难受了,气血翻滚的也更加强烈。”
韩立勉强的再次压住了体内的异动,用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小皮袋,希望能找到事情变得更糟糕的原因。
第二十三章 试药兔
也许是幸运之神的保佑,猛然间一道灵光在韩立心头一闪而过。
他飞快的冲向被扔在远处的袋子,几个箭步就跑到了跟前,一俯身把袋子捡了起来,三下五除二把皮袋的口子撑开,从里面把父母给他的平安符抓了出来。
手掌心一触到这张平安符,一股透入身心的清心感觉从他手心处传了过来。韩立烦躁的内心马上就平静了下来,原来郁闷、难受的感觉一股脑儿统统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体内的种种异常现象也都自动的销声匿迹,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现在韩立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变化都不再理会,只是用一只手掌轻轻托着这个平安符,把它送到了自己的眼皮底下,用剩下的一只手轻柔的、慢慢的抚摸着它,全身心的凝视着它。
过了老半天,韩立才叹了一口气,停止了抚摸的动作,把目光也从平安符上移了开来。
韩立并不知道,这次令他差点没命的麻烦并不是“走火入魔”,而是修道之人的“心魔入侵”。若不是他见机的早,提前借助外物驱除掉了心魔,恐怕他不久就会被心魔侵入元神,然后被控制陷入幻境,操纵躯体狂舞而死。当然,这一切都是他后来踏上修道之路才知道的。
韩立运功察看了全身上下,觉得一切都没有问题,并且让他惊喜的是,他的功力居然也增长了不少,虽然还没有突破第三层到达第四层,但也达到了第三层的顶峰,距离到第四层也不远了。
韩立因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喜,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他紧接着又急忙收敛住了内心的激动。生怕因情绪不稳定,再来这么一次惊险的走火入魔,他可没有把握能再一次有惊无险的过去。他拿住装平安符的皮袋,准备把立了大功的平安符放回袋子,再妥善收好。
“咦”韩立意外发现袋子里一个被他遗忘了好久的物品,一个已放了好几年的收藏品那个神秘的小瓶子。
这个小瓶的事情早已被韩立忘得一干二净,若不是现在又瞅见它,他还仍不会想起这回事。
现在的韩立和四年前相比,见识和眼力又大大不同了,他通过饱读墨大夫房里的各类藏书而大长许多见识,因修炼口诀头脑也比以前聪慧了许多。他此时能轻易地从这瓶子曾发生的种种异象,判断出这个小瓶绝对是个世间少有的奇物,有着非同寻常的功用。
他现在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瓶子的价值彻底挖掘出来,看看是否对自己有用,不能就这样让它暗无天日的待在袋子里,白白浪费掉它的神秘作用。
韩立取出小瓶,并没有急切地打开它,而是用四年后的目光重新审视了它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以前曾遗漏掉的地方。
但很可惜,经过他翻来覆去好几遍仔细的观察,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韩立不再无谓的浪费时间,他把瓶盖小心的打开,瓶子里那滴翠绿色的液体仍老老实实的待在瓶子的底部,和四年前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
韩立很清楚,瓶子所有的秘密可能都存在了这小小的绿液上,这滴绿液一定有着某些他还没发现的特殊作用,为了搞清这液体的秘密,他看来必须要找到一些小动物,去做些残忍的活体试验。
此时是夜晚,外面很黑,实在不方便出去寻找活物,而且经过下午和前半夜的一番折腾,韩立觉得很疲惫了。再说即使找得到,在夜晚这种昏暗的灯光下,要是看不清试验的具体变化,岂不是白忙乎了一番吗
经过上面的一番周全考虑,韩立决定去睡上一觉,好好休息一晚上。等今晚养足了精神,明天再去做试验也不迟。今晚过后也许会有一个很大的惊喜在等着自己,他在睡觉前这么期望着。
第二天早上,韩立起床洗漱完毕后,先去谷外的大厨房吃了份普通的早饭。以前墨大夫在山上的时候,都是由墨大夫吩咐厨房的人亲自送到神手谷来,韩立沾了墨大夫的光,也不用到山谷外去用饭,厨房中的伙夫也把他的饭一并送了过来。现在墨大夫不在七玄门,厨房的人自然不会再送饭上门,这让韩立心里好一阵感慨厨房管事的势利之处,大叹权力的好处。
吃完早饭后,韩立没有马上离开厨房,而是找到厨房的管事,花了几钱的碎银子,从他那里换来了两个活蹦乱跳的灰毛野兔,带回了神手谷。
回到谷中,韩立把野兔用绳子拴在药园里一块比较宽广的地方,让兔子在太阳下暴晒了起来。
等到野兔被晒的无精打采、口干舌燥的时候,才去找来一个大瓷碗,小心翼翼的把瓶中的绿液倒入碗中,再掺入一些普通的清水。
这豆粒大小的绿液,很轻易的消融到了清水之中,使整碗水都变成了碧绿色。这绿绿的碧意让人一看,不由自主就有一股深深的凉意,从心底涌上了心头。
韩立端起这碗稀释好的清水,来到已口渴的兔子跟前,把碗在它们身边放了下来。
早已晒得口干舌燥的兔子们急忙拥了上来,围在了瓷碗边,大口大口的喝起碗里的水来,韩立不愿让它们一次喝的太多,在被喝掉一小半的时候又把碗从兔子跟前拿了开来。然后端着瓷碗站在一边,耐心的等待兔子的反应,看它们是否有什么有趣的变化。
时间过的不长,只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兔子们开始急躁地蹦跳起来,然后动作是越来越冲动,越来越猛烈。接着身上也开始起了惊人的变化,它们的皮毛下开始凸起一个个鸡蛋大小的疙瘩,而且是越来越多,渐渐的布满了全身,随后这些疙瘩连成了一片,让兔子的身体看上去好像无缘无故的
凡人修仙传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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