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云进略疑惑地看她。

    白歆：“否则, 你怎么会这样懂？又是电玩城, 又是看电影, 甚至知道外面会下雪, 还特意定午夜场！”

    韩云进微顿片刻, 蓦地轻笑。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说：“那你喜欢这样的安排吗？我第一次带女孩子约会，不太擅长。”

    其实，根本没有军师, 也没有故意。

    就连这场大雪也是意外，天气预报从来不准，他扫一眼也就过去了。至于午夜场，也不过是妥帖地考虑了小姑娘的大明星身份。

    “当然！”白歆眼睛忽闪，辨不清是映照的路灯光，或是眸光。

    她抬眼，看一眼漫天纷飞的雪花，乐滋滋地道：“我很喜欢，云神，我特别特别喜欢这样的约会安排！”

    虽然，白歆身为国民女神，受到很多关注，享受了很多优待。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从出名以后，这样平凡又温馨的约会，便再没有过。

    无论是乘坐交通工具、外出就餐、商场逛街都得全副武装，否则就得选址在国外，看电影从来是朋友包场。

    像今夜这般，前排看比赛、电玩厅赛车，公然进入普通影院看片，就算是昨天她都不敢想！

    少女满目天真，她收回目光，澄澈看向男友说：“云神，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

    “是你忘了圣诞节这一件吗？”男人仿佛拥有读心术。

    白歆短暂讶异之后垂头，“嗯……最近脑子里装的太多事，今年也没有品牌找我做圣诞节推广，所以就忘了……”

    她顿了顿，很是愧疚地道：“对不起啊，我真不是个合格的女朋友。”

    看着女孩自责的模样，韩云进觉得有些好笑。

    他想安慰她没事，又怕她会继续愧疚，思虑片刻后便道：“没关系，我已经想到你补偿的方式了。”

    “嗯？”白歆微微眯眼，玩笑问，“你不会想把我关起来签名，或者罚我去通宵上分，或者操场跑圈吧？！”

    这些分明就他以前，用来对付毛小孩们的办法，看来星神这几个不省心的全部都告诉了小女友。

    韩云进亲昵的捏捏她的脸，说：“我怎么舍得。你的时间太宝贵，现在我们直接进行第一件？”

    白歆看着他笑，样子有点儿傻，“那你先说说第一件是什么。”

    男人握紧她的手，往前走：“第一件事，陪我散会步。”

    白歆怔忪一瞬，旋即反握住他，另一只手还伸过来，挽住他手臂，“就这啊，难道你在俱乐部还没散步够？”

    深夜的温度下降极为迅速，雪花越飘越大，这会竟如纸屑般大小。

    这对于上海来说，实属罕见，男人不禁认为这夜色都愈发温柔浪漫。

    韩云进侧头，说：“我听说，女孩子对于初雪的执念很深，你不喜欢在雪夜中漫步吗？”

    果真，他根本就不想要什么补偿，他只希望她开心。

    白歆美得唇角笑意溢满，她偏头整个抱住男人臂膀，答非所问：“云神，你真好，我希望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此话一出，男人的心像被用力的开了一枪。

    不痛，反而软得一塌糊涂。

    街灯之下，他搂紧少女，说：“我们会的。”

    两人相拥而行，背影渐远。

    雪越下越大，不多时，他们身后的砖石之上，留下深深浅浅两双脚印。

    也不知行了几里路，韩云进忽然顿住脚步。

    他停在一栋小别墅面前，说：“现在，轮到第二件事了。”

    “嗯？”白歆这下是真的猜不到会是怎样的要求。

    只听，男人一字一句道：“今晚去我家过平安夜好吗？”

    说罢，他侧头看着身旁的小洋楼，“就这儿，我们已经到了。”

    ……

    白歆跟随他的目光移动，这刻，她才发现，自己仿佛上当啦！

    恐怕，看比赛是热身，打电玩是诱惑，看电影是铺垫，散步则是引子。

    男人最后的目的分明在这儿，带自己来他家过夜！

    啧。

    白歆瞥他，满脸了然。

    然而——

    “好啊，”她根本无法拒绝这个请求，欣然答应，“当然可以。”

    她认为，男人愿意为此铺垫那样长，安排这样完美的约会，已经足以。

    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就算他是无意，但那话中的暗示，她不会听不懂。

    他想要她的全部，而女孩则告诉他，我愿意。

    得到答案的韩云进，面上反而比想象的更为平静，他只是回之一笑，便牵着女孩的手朝门口进去。

    密码锁上的数字，白歆看得一清二楚，是KTW俱乐部的建立时间，也不知道这样的数字保险不保险。

    扣一声，门关上了，两人立于玄关处。

    只有他们头顶的灯亮着，内里一片黑暗，气氛登时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