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鸿眯了眯眼角。
他已经觉得李棠舟也病入膏肓不可理喻了——就像多年前他和他的大儿子之间那样沟通困难——他也准备放弃和小儿子交流。
李时鸿将视线挪到站在李棠舟身旁的裴海音的身上,他再一次上下打量了裴海音一番,“你叫海音是吧?裴海音?”
裴海音:“是的。”
“听说你是竖琴专业的?”
“是。”
李时鸿满意地点了点头:“长得蛮不错的,专业竖琴也不错,你父母呢?家里是做什么的?”
裴海音大大方方地如实回答:“我父母以前自己开个小店,后来我爸爸得了很严重的肝病,只能常年住在医院里,妈妈要忙于照顾爸爸和妹妹,再加上家里的积蓄都掏空了,所以那个小店三年前就盘给别人,换了一笔钱,用来给爸爸治病的。”
李时鸿听完之后,想了一下,“现在钱还够吗?”
裴海音点了点头,“棠舟和我结婚的时候,给了我好大的一笔钱,我爸爸已经换了肝,目前看起来治疗的不错。”
说完,她顿了几秒钟,赶忙又补充了一句:“多亏了棠舟。”
——这是一句实话,但裴海音在现在的场合说出来,主要还是为了在李时鸿面前多说李棠舟的好话,别让李时鸿再继续迁怒于他了。
李时鸿冷冷地“哼!”了一声,“有什么多亏了他的?他帮助自己的岳父岳母不是应该的吗?!他又不是没有钱!”
裴海音的嘴角轻轻动了动。
她真的好想笑,但又不敢笑。
她偷偷地瞄了李棠舟一眼。
只见李棠舟的嘴角也微微起伏着。
原来他也在憋笑!
这一来一回,裴海音的笑意更浓了。
“行了!别拘束着了。”李时鸿重新拿起钢笔,“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你们还是留着心思去对付你们的妈吧。”
裴海音的眉心一动。
一想到章荪兰,她的头都痛了起来。
那一位可真是难缠啊。
尽管李棠舟说章荪兰像纸老虎,可裴海音完全无法苟同。
她认为章荪兰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
对儿子的感情又扭曲复杂的要死——
裴海音甚至觉得,在她第一次见章荪兰的时候,对方一直在不停的强调让她生个儿子什么的……并不是像她所想的在折辱她。
而是章荪兰内心的真实想法!
李时鸿可以有原配的结发妻子,可以有章荪兰,还可以有楼下的那位方姨,就可以再有其他形形色丨色的女人。
而章荪兰是靠什么在豪门立足的呢?
李时鸿的爱?
可别扯淡了!
裴海音望向李棠舟。
儿子。
她只能想到这一点。
李时鸿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新纸,用钢笔继续写了起来,他看似很漫不经心地说:“今天小年夜,你们也别走了,留下吧。”
晚饭的时候,裴海音吃的拘谨。
豪门可真是一入就深似海……
她在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到了李棠舟的良苦用心。
——他不带她回家的良苦用心。
那位“方姨”看起来就难缠的很,裴海音跟她说话,每一句都要在脑海中过好几遍,才说出口。
而对方的话呢,更是笑里藏刀、话里有话——裴海音都得翻来覆去的分析。
那位古阿姨能在李家老宅做了这么多年的事,自然也不是白给的——
她和“北府”的全阿姨完全是两回事。
连个佣人说话都意味深长、余音绕梁的样子……
一顿晚饭吃的,裴海音觉得比参加一场大型表演还要累……
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儿天,李棠舟就要带裴海音离开了。
而李时鸿却让他们留下。
就算李棠舟可以无视李时鸿的要求,而裴海音却没办法。
李棠舟不想让裴海音第一次进门就左右为难,只好同意留下。
属于李棠舟的房间,装修陈设和北府的主卧室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颜色单一、线条简约……
从内而外散发着——性丨冷丨淡的画风……
但床上铺着的是和房间画风格格不入的——大红色的棉被。
崭新崭新,连一道折纹都没有。
“哇!”裴海音坐上去摸了摸,一脸震惊,“棠舟,这竟然是新被子,还是大红的呢。”
李棠舟一边摘手表一边轻笑:“你可是李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你第一次进家门,他们怎么都会准备的面面俱到,这可是新婚夫妻用的大红色新被子。”
裴海音惊呆了:“……新婚夫妻?”
“对啊。”李棠舟将手表放到了床头柜上,也坐到了新被上面,他微笑着牵起裴海音的手,“看来我父亲很喜欢你啊,他这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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