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带来的药材中有上好的燕窝, 你们拿了来给大姑奶奶煮粥,每日都用,最是滋补不过。若是不够了,再打发人回去取。”
石竹应下。
朱弦道:“大伯母您真是的, 我自有嫁妆,哪能再吃用家里的。”上好的燕窝价值不菲,将军府虽然富裕,但也不能这么贴补出嫁的女儿,说出去也不好听。
卫氏欲言又止。
朱弦笑道:“您就放心吧, 我的身体一向好得很,很快就没事啦。”
卫氏叹气:阿弦的身子本来确实一直很好,可自三年前那件事后, 她受了重伤又染上风寒,一条命几乎去掉大半条,这身子就亏损了。也难怪那人听到她病了会这么紧张。
可阿弦现在已为人妇,这话她提都不能在阿弦面前提,卫氏想着,转移了话题道:“芳娘娟娘在家也一直挂心着你,好不容易见了,你们姐妹好好叙叙话。”自己起身招了石竹去外间,详细询问朱弦的病况,回去好向丁太夫人和某人交代。
见母亲出去了,娟娘立刻活泛起来,笑眯眯地凑到朱弦面前道:“大姐,你知道吗,玉蜓表姐这回可要气死了。”
有八卦可听,朱弦立刻竖起了耳朵。
娟娘道:“姐夫果然言而有信,让世子夫人给我们几个都下了伯府春宴的帖子。玉蜓表姐本来满心欢喜地要来参加,连新衣都裁了。姨祖母却说她马上要嫁人了,不便见客,把她拘在家里做针线。听说她气得哭了好几场呢。”
朱弦笑而不语。韩老夫人怎么可能让韩玉蜓来谢家。谢家出于礼仪,帖子不能独漏了韩玉蜓一个。可发生过那种事,韩家再大剌剌地让韩玉蜓出现在她面前给她添堵,那就太没眼色了。
芳娘迟疑道:“可我却听说是因为玉蜓的婚事真的要定了。”
“哦?”朱弦起了兴趣,“可听说是哪家?”
芳娘压低声音道:“听说几家门当户对的都被拒了,姨祖母和韩家表舅打定了主意要把她嫁入乡绅人家,表舅母为此闹了几场。玉蜓哭也多半是为此,倒不一定是为了春宴。”
娟娘微微一嗤:“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那天被玉蜓得逞了,非但大姐遭殃,她和姐姐也落不着好。
朱弦赞同。玉蜓所为,多亏当初遇事的是她,也多亏谢冕豁达,若换了一个人,岂不是要被害得身败名裂?便是想嫁入一乡绅人家求一世安稳都不可得,还要连累家中姐妹。嗯,这样想来,她这个夫君也不是没有好处嘛。
娟娘却又转了话题,神神秘秘地道:“大姐,你知道这回是谁护送我们来的吗?”
朱弦心中早有猜测,面上却故意逗娟娘玩,配合着她胡乱猜了几个人。娟娘否认了几个人,忍不住了,拉着朱弦的手笑道:“是舅舅啦。他正好来府上做客,听说你病了,面上没什么反应,一转身就请了太医来看你啦。”
*
红漆彩绘的回廊下,青年白袍如雪,负手而立,正和一个穿着太医冠带,形容拘谨的中年男子说话,两个带刀护卫不远不近地守卫在一侧。听到门帘掀动的动静,青年如剑的乌眉微微一动,眸若寒星,直直看了过来,逼人的气势顿时扑面而来。
谢冕眉梢微挑,随即唇边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缓步迎了出去,拱手道:“卫大人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卫无镜目光如箭,射到谢冕面上,淡淡道:“我家好好的人嫁入你谢家,这才几天,就得了重病,我怎么能不来看看?”
这话说的,谢冕一脸疑惑:“卫大人说的是二婶吗?二婶什么时候病了,我怎么不知道?”谢江的妻子卫氏也是宗室女,只不过和皇家的血脉隔得远了,家里也无半点爵位权势,可和越王府算起来的的确确未出五服。
卫无镜不为所动:“谢五,休要装疯卖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谢冕目光落在卫无镜面上,青年棱角分明的面上神情冷硬,气势迫人。
谢冕唇边的笑意更浓了,懒洋洋地倚着廊柱,漫不经心地道:“那我就更不懂了,卫大人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他不过是隔房的舅舅,与朱弦全无血缘关系,怎么轮都轮不到他为朱弦出头?
“立场?”卫无镜冷哼一声,“念念也算是我的甥女,难道我竟问不得?”
“原来卫大人也知娘子是甥女啊……”谢冕笑得意味深长。
“你们谢家就是这样待客的?”卫无镜俊朗逼人的面容一瞬间冷若冰霜,第一次正视起面前风流俊逸的男子:倒是小看了他,看着行事散漫不羁,倒是油盐不进,把他的话头堵得死死的。
谢冕丝毫不怕他的冷脸,笑嘻嘻地道:“来者是客,卫大人难得光临,我们自要好好招待。只是,不该卫大人关心的人卫大人也就不用过问了。”
卫无镜的目光骤然凌厉。
谢冕恍若不见,伸出一手示意道:“卫大人,请。”
卫无镜的神色阴沉起来,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内室的方向,没有移步,也没有开口说话。
谢冕也不勉强,笑道:“卫
分卷阅读98
同类推荐:
江湖夜淫雨(武侠 高H)、
樱照良宵(女师男徒H)、
永恒国度、
入红尘(1V1 H)、
【修真np】村姑、
入海、
靠啪妹称霸修真界、
月魈【仙侠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