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多人靠近,接触,说着那些场面上的话,大概是她最真实的性子了。
可有什么关系?
就像在得知他订婚后,那位终于沉不住气打来电话的时候,他说的那样:“只要他喜欢就行了,为人父母最真的不就是这样的想法。”
父母不在了,但陈锦州知道,就算他们站在自己面前,也会赞同自己这样的想法。
毕竟对于深爱不对的父亲而言,小时候不懂事的自己都说过不喜欢当兵不愿意当兵的话,当时母亲都先生气上了,但父亲只是笑笑,说长大后若还是这样的想法,绝对不会勉强。
但现在看来,估摸着当兵的儿子还真的跑不开对那个地方的好感度。
兜兜转转地,他还是与那里扯上了在短时间内无法扭断的关系。
陈锦州:“周末我正好要去省城,有空。”
舒曼一顿,皱眉。
想了想,没有问什么。
他忙忙碌碌的原因,已经猜出来。
有时候心疼,有时候替他都觉得累。
舒曼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他的事,但显然陈锦州不这么认为。
外面的事情再重要,也不是一蹴而就就能完成的。
甚至私底下,他问过自己。
若是两件事情进行选择,两者必须舍弃一样。
他可能就要当个不孝子了。
陈锦州从舒曼新家走出的时候,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局里,龚琪一看到陈锦州,打开抽屉把一包东西丢了过去,嘴里唠叨着:“我就不明白了,你再重的伤又不是没有受过,那几天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时候,我看舒老师停沉重冷静的。这一回就是受了点内伤,怎就膏药都不敢贴了?”
“你不会真的是个怕媳妇的吧?”龚琪忽得把伸出去的手缩回来,挤眉弄眼地朝陈锦州笑。
陈锦州咳了一声,一把抢过膏药,走到一旁的小门里面,小心翼翼地脱掉上衣,把膏药外面的包装撕开后,贴在胸口。
这次伤的是内脏里面,但偏偏不必要开刀。
西医不行,就找了中医,要了几贴药膏。
别说,冰凉凉地没一会儿就像是火烤了一样。
陈锦州的额头上很快就沁出冷汗来。
用屋子里的毛巾擦了擦,陈锦州才走了出去。
龚琪看到他,喊道:“这次谢了,我欠你一条命。”
陈锦州:“你家里面已经道过谢了。”所以无所谓道不道谢。
“那不一样。再说了我的命就只值一条过时的消息?”龚琪心里就算清楚那封信对陈锦州很重要,可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封信,而对于龚家,最多也就是一个可以交换的有价值的物品。这样的东西,如何和他的一条性命相比。
陈锦州扯了扯唇角。
龚琪大手一挥说道:“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就算……就算是要我陪你大干一场,也行。”说到后面都一个咬牙用力。
“哪有什么大干一场,你想多了。那可是我亲外公。”陈锦州笑笑,并不真的把龚琪的话当真,就是拼命也不该扯上别人。
“可是那个尚家……”龚琪后面的话在看到陈锦州冷酷残暴的的神情后噤声了。
第89章
“抱歉。”陈锦州心浮气躁地扯了扯领口子,他刚才差一点没控制住, 实际上从看到那封信后, 他一直在压抑自己。刚才在小姑娘那里差一点没有控制住, 他不是故意瞒着对方, 也不是想当然觉得什么外头的事情就应该男人自己解决好, 不应该让女人担忧。以他对舒曼的了解,若是被对方发现异样,她心里肯定会不舒服从而会影响到他们之间亲密的关系。
不是说夫妻之间应该没有秘密,只是既然是秘密, 就不应该让对方知道, 否则很容易心里面存上一根刺。
陈锦州也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怎么说,也是想在确认一下。
总的来说, 他还是不想让小姑娘担心, 这里面的危险性不是以前的种种可以比拟的。
只能说,他还是自私了。
说得那么好听, 最后做出来的事情, 也是下意识地不想对方知道。
“没什么。”龚琪摇摇头,陈锦州的事情他本来知道的不多, 但龚家这次给了信后,自然会给这个在陈锦州身边的傻小辈说个清楚,免得糊里糊涂地糟了灾送了命。在得知陈父的死可能是个阴谋后,而且下手的人是藏在自己人里面的蛀虫。他还是能体谅陈锦州的心情,也极其佩服他的能力, 至少被救的那一个想着自己若是小姑娘家怕不是要有以身相许的想法了。还别说,陈锦州这身板,这骗死人不偿命的脸蛋,连脖颈都好看的过分,别说那……
“哎呦,够热情的啊。”龚琪眼底升起名叫八卦的熊熊烈火。
陈锦州咳了一声,抓了抓领子,扭过身去背对着他,半晌后才回了一句:“别在外头瞎说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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