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别处有多少,反正她这单子上写了总共480块钱,要知道这可是舒父将近八、九个月的工资了。而白玉英那个时候下来是走了别的渠道并没有安家费反而是四人贴补上这笔钱,总共也就300块钱,离现在也有两年多的时间。
后来舒曼倒是知道原因了,因为某位知青的父亲上书给上面的领导,自74年后知青的生活大大改善。
舒曼拿到手的钱扣去一路上的车费以及到县城后的招待费还剩下452,3元,红旗村这边划去了5块钱当车马费和招待费,与县城里几杯开水的招待费,已经算是非常廉价了。因而无论她还是陈德生都没有说什么。
“本来呢,安家费是放在生产队,除去第一年每个月12元钱的用度其他都用在房子和农具家具等等这些上面。”其实也就是张老实当红旗村的队长,又有这两年知青的事情闹出不少幺蛾子,要是换了其他村里,给了你120,其他的钱都能吃了。你若是闹起来,总有一个账本能把你的话给堵了嘴。
好一点的生产队,这些钱吃了都是给队里买种子,其他的就不必去说,必然少不了进了自个儿肚子里去的事情。
虽有些不地道,但已经是常态,那些更过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这些,马得粮也就不说出来吓唬人。
就像张队长说的,做人要凭良心。
“你们若是都确认无误了,就在这上面签个字。”马得粮为人精明,总喜欢留一手,否则也不会能同张队长一文一武护地红旗村平安。为此,他还特地把村里的老叔公给请过来,老叔公年纪很大了,参加过抗美援朝,更是新中国成立的时候去□□见证过的。老叔公的年纪很大了,名字小辈们已经完全不知道了,村里不管男女老少都得喊他一声老叔公,渐渐地大,老叔公也成为了他另一个名字。
可别看老叔公年纪大,但依旧耳聪目明,能够自己烧饭做菜,就是洗衣服是村里妇人轮流去帮忙洗的,平日里就住在半山腰上,就是舒曼买的那个房子那山坳上的一间屋子。
舒曼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么一件事情。
要放在平时,马得粮不会为这点小事找老叔公来当见证人。
可现在村里谁都不在,换了其他人,又怕到时候掰不清楚。这笔钱又巨款,留在身边还是村委都是不安全,何况还有生产队的钱在,免得到时候混淆了掰扯不清。
老叔公就不一样了,那是红旗村乃至整个完达公社的定山石。
“娃,要是没差错,就把名写了吧。”老叔公声如洪钟,一下子把舒曼震醒,她接过笔刷刷写好名字,又盖了红泥印子。
陈德生也是爽快的人,之所以慢一拍也是平生第一次那多这么多的巨款。他的安家费没有舒曼那么多,路途更是远,车费也就贵了一些,但到手也有370多块钱。他不比舒曼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的邻居去年下乡的,别说有没有370块钱了,全部到她手里的钱只有120块,就那也把人高兴坏了。
舒曼想了想,数了八十块钱出来递给马得粮。
马得粮大笑:“你这女娃子够干净利索的。”
舒曼微微一笑。
她身怀巨款迟早被人知道,就是其他人不说,还有一个韩春梅呢。还不如早一点拿出来用一部分掉。
房子类似契纸效用的东西到手了,可银货两讫,没有钱,就不算交易成功。
马得粮也干脆,当场又写了接收这笔钱款的证明,盖印后又让老叔公做了见证人。
而舒曼之所以这么爽快,也是图这一点。
老叔公一直笑眯眯地,好似看出来又好似没有。
等马得粮收好东西,就拄着拐杖起身离开。
为了方便他们谈话,张大娘是让出了堂屋,这一会儿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喜子的声音,连忙擦了手出来。
“老实家的,你莫担心。咱们农村的皮娃子,就是一个词结实。”
张大娘连声说是。
眼看着老叔公要走,知道这人最不喜欢占人便宜,就是开口留饭也不被允许,就拿出了马灯要送。
陈德生见状,抢过这件差事。
老叔公拍了拍马得粮的背:“行了,有这个娃子在呢。你先回去歇歇,回头老根他们回来,又得忙活一个晚上。”卖猪卖猪有的入账,又得登记。年关前的这几天,会计总是最忙的一个人。
舒曼身怀一笔巨款,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不可抑制地就兴奋了起来。她知道这不应该是自己的情绪,但可能又是。等头脑冷静下来,看着被自己翻了乱糟糟的屋子,舒曼是哭笑不得。
这钱放哪都不是事,最后还是卷好贴身放在棉袄里面的夹层口袋里。
许是大家心里都藏着事情,晚饭都是简单地吃过,舒曼就帮着张大娘开始做粘豆包。
不做不行,这一停下来,人就容易焦虑,特别是暮色四合的时候。
说是做粘豆包,也只是在第一步骤“淘米”中徘徊。
张大娘一下子泡了八斤的糜子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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