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恩清并未亲历。

    却如亲眼见证过一般言之凿凿。

    呆滞。

    又见呆滞。

    秦古下意识点头。

    随后不由自主惊讶反问：“女神大人，你怎么推测到这一点的”

    惊讶。

    龙恩清讶然看向秦古。

    吃惊反问。

    “都说到这一步了，你居然还没从中看出问题关键”

    呃。

    秦古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脸懵懵哒。

    难不成他大脑开程度，跳水了

    惊讶快变成同情。

    龙恩清微微摇头，委婉再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吴奇敢于当着众人之面，与飞车驾驶员联系，只能说明他们早已达成某种协议。”

    “要么是付出高昂代价，让他们说假话要么就是这两名飞车驾驶者，其实原本就是污染者，甚至很有可能，是引诱吴奇坠落为污染者的罪魁祸。”

    “前一种推测可能性不大。”

    “因为任何代价，都不一定能封住一个人的嘴一世。”

    “吴奇老奸巨猾，骗过了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也就是说，第二种推测真实性高达百分之九十概率以上。”

    “既然如此，他们就不可能返回，按期前来接应。”

    “除非吴奇成功将你们所有人源力吞噬一空，再给他们出某种信号，至少确定一切尘埃落定，他们才会返回。”

    “只不过接应乘客只有一人。”

    “那一人，却不可能是你们中任何一员。”

    “这么详细的解释，你听得明白吗”

    秦古脸绿。

    绿幽幽一片。

    手指颤抖。

    好想伸手从桌面拿走一只笔。

    然后蹲下，到地面去画圈圈。

    看着龙恩清的同情脸，外加如幼稚园老师面对三四岁熊孩子时，和蔼可亲的眼神。

    他被伤害至不要、不要的。

    纯精神伤害。

    不用详细到这种程度。

    真的。

    其实只要说出前二句，他就已经能理解了。

    “明白”

    不过为了不让龙恩清继续展开，再进一步解释。

    秦古咬着牙。

    心中滴着血。

    还是顽强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回应。

    “明白就好。”

    “那么继续。”

    “咳，我的意思是，可以继续讲述之后遭遇了。”

    笑了。

    龙恩清眼中闪过一道满满成就感。

    点头，愉快笑道。

    不过说到第二句时，明显是又怕秦古无法顺利理解，是以，又一次更为详细的多解释了一句。

    秦古满眼崩溃。

    眼角含泪。

    心底狂吼。

    宝宝心里苦。

    但宝宝不说。

    花费三秒，快整理好刚刚几乎陷入瘫痪的脑回路。

    秦古打起精神，继续向下解释。

    虽然人生很艰难。

    但为了避免进入更艰难境地，还是坚强些好。

    否则再晚几秒，恐怕龙恩清又会误认为，他听不懂了。

    “停”

    说到纠集剩余同伴，将其他已陷入昏睡受害者暴打了一顿情节时。

    龙恩清再次叫停。

    秦古不解停嘴。

    眼底心虎光芒闪烁。

    这一段行为可算不上光彩。

    甚至可以说是黑历史。

    “每一个被打者，最终伤势情况怎样最严重者如何”

    偏头。

    作思考状。

    龙恩清淡淡提问。

    语气一点也不激动。

    似乎是在问吃了吗这种简单问题。

    眼角微抽。

    秦古想了又想，最终郁闷坦白。

    “其实还好。”

    “表面看上去破相者众，但所有参与者绝没有彻底失控。”

    “最严重者也顶多是，因为殴打者控制不准力道，小范围出现骨裂情形。”

    “顶多修养一月左右，就能完全恢复。”

    “倘若有营养液配合治疗，治愈期会大大缩短。”

    点头。

    龙恩清突兀笑了。

    再度询问：“提议者是你制订这一行动详细细节者也是你”

    脸青。

    秦古满嘴苦味，片刻后垂头丧气给出真实答案：“是”

    龙恩清向前略略一倾。

    迷之笑容浮现脸庞。

    似笑非笑。

    总之是意味深长。

    完全让人看不懂，其笑容中所包含意味。

    秦古打了个寒颤。

    突兀感觉天黑了。

    “笨成这样，简直不好点评”

    “你是将我平时教导给你的东西，全部在那时喂狗吃了吗”

    笑容依旧。

    龙恩清开口，云淡风清，恶意满满。

    秦古萌萌哒。

    一脸纯洁，严肃反问。

    “女神大人，你是不是记错了”

    “相处这么长时间，你有亲自教导过我什么东西吗”

    ……

    尴尬。

    非一般尴尬。

    龙恩清小脸微红。

    怒目相对。

    一口洁白如玉般贝齿轻咬，威胁力……

    没有

    至少从其外貌表现状态来看，没有

    眼中闪过一丝愉快。

    秦古见好就收。

    赶紧换上一脸诚挚，如啥都没生过般好奇反问。

    “女神大人，你这么说是在暗示，我采用教唆他们围殴受害者行动，有重大错误”

    “可是你应该知道，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以更小损失，找出污染者，保护所有人安全。”

    尴尬消失。

    龙恩清瞥了秦古一眼。

    平静开口。

    “方案没错，方式却有严重错误。”

    “只不过到了现在，你却依旧没现而已。”

    “是。”

    “身于孤岛，作为临时指挥。”

    “当时你的可选择方案不多，算来算去也就两种而已。”

    “一种是直接入梦，凭自身实力抓获污染者，解救其他所有受害者，甚至也算是一种自救。”

    “另一种是借助疼痛与伤害，让污染者自动显形，走轻松解决一切问题的捷径。”

    “选择第二种方案，其实没谁能指认这为重大过失，只是你方式用错了而已。”

    浓浓不服。

    直白写上秦古眼睛。

    扬起下巴。

    秦古不甘反问。

    “那好，如果是你会怎样选择”

    一怔。

    龙恩清旋即一脸看傻子表情。

    惊讶回答。

    “我”

    “我当然会选第一种方式。”

    “哪怕受害者有六十多人，甚至更多，以我实力，也能在一两分钟时间内，将污染者成功捕获。”

    “打死他都没难度。”

    “不管他是吴奇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

    气

    秦古被气乐了。

    眼一瞪。

    气急败坏大叫：“我不是问这个，我问的是，如果你只有我目前所拥有的实力，在当时情况下，会选择哪一种方案”

    沉默了三秒。

    “第二种”

    龙恩清没有任何回避，直白给出答案。

    果然如此。

    秦古一脸胜利表情。得意冲龙恩清挑眉。

    迷之笑容再度浮现上龙恩清眼睛。

    如同没看到秦古的挑衅般。

    平静再道。

    “不过如果换成我。”

    “实力相同假设下，采用一样方案，却肯定不会采用一样方式”

    “要做，就做彻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