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地盯着昏暗的车后镜瞧,回过神时,薄薄一张白纸已经在希遥手里。
她骤然尖叫一声,扑过去夺:“你谁啊!我让你看了吗!?”
为时已晚,希遥大致扫了一眼内容,脸色一变,一把抓住她胳膊。周茉浑身打着哆嗦,红着一双眼充满尖锐的敌意,希遥用力一甩,她整个人又跌回椅子。
死一般的沉默,周茉瘫坐着,凌乱头发遮面,而目睹状况的伏城下车奔过来,一步一步,声音竟好像巨大得震起轰鸣,沉重地践踏在她心上。
希遥紧紧捏着那张化验单,它被风吹得哗啦直响。
刺眼的数据让她表情全失,反反复复把血样浓度对照几遍:“周茉……”将单子翻转过来给女孩看,同时她抬眼,震撼又不敢相信,她的声音轻轻发抖,“……你怀孕了?”
就只剩几步之遥,伏城怔在原地。
闻声他神色霎时就变了,周茉软软偏头望着,笑了一声:“我认识字,用不着你告诉我。”
笑意还未消失,她下颌被人用力捏住。希遥将她的脸强硬掰转,极近的距离对视:“谁的?”
两道毫无温度的视线交汇,无声对峙。僵持许久,最终还是希遥先放手,冷冷盯着她:“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她去旬大接伏城的次数不少,可巧有那么一次,同一栋教学楼里也有中文系在上专业课。人流穿过她时,她顺耳听到几句师生的绯闻八卦,那时只觉得有趣,心道这小姑娘心思够巧,正主攻克不下,便转向侧面打击,先笼络起家属。
却从没料到,竟会走到这一步。
拳头在身侧攥紧,希遥闭了闭眼。无端勾起些久远回忆,她分不清自己在怜悯还是愤怒:“周茉,你真是不知好歹。”
“嗤”地一声,周茉翻一下眼,歪头扬唇,嗓音一如既往的乖:“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啊?你是我妈,还是我爸?”
“你也知道你有爸妈?”一语将希遥激怒,她扬起手,厉声道,“他们生你养你,不是让你拿身体这么胡闹的。”
一巴掌就要扇下来,伏城慌忙拉住:“希遥!你冷静点!”他把她往后拖几步,周茉梗着脖子仰脸,一字一句说:“你打啊,你打我一下试试。”
希遥气得挣扎,被伏城按紧。周茉鼻腔哼了一声,挑着眉笑:“我都没急,你急什么呀。难不成真当你是我表姐啦?你问问我愿意认你吗?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老牛吃嫩草,我看见你就恶心!”
目睹面前的人脸色迅速恶化,她变本加厉,身体前倾,笑得很灿烂:“做我表姐?希遥,你配吗?”
几句话听完,希遥胳膊被往后一扯。她踉跄后退,定睛看时,刚才劝她冷静的人已经上前揪住周茉的衣领。
极度的怒火将他眼睛点燃,伏城咬牙发狠咒骂,而目光碰撞的一瞬,周茉炸一声尖叫,神经质地拼命挣开:“你滚!别碰我!”
扑腾着把伏城推远,她一个人瑟缩在长椅上,垂眼干干发笑:“怎么,看我闹笑话了,一个两个都来欺负我了?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做什么都是我自己选的,倒霉算我活该,轮不到你们在这儿虚情假意地教育我!这事是我自愿的。他办公室是我自己进的,衣服也是我自己脱的!”
她喊得很大声,喉咙也嘶哑了。坚强地撑到最后几句,本以为够潇洒,却还是忍不住哽咽。泪水不受控地洒落,她抱着膝,将头埋下去。
放肆的哭声沿风飘荡,哀悼一场悔不当初的荒唐事。
周茉肩膀剧烈耸动,伏城拧眉沉默。希遥别过身,不愿再看,却随即看见树荫下的高彦礼。
他步子轻飘地缓缓走来,神情呆滞,从黑暗移到光亮。到近处,手一松,哗啦一声,有东西坠地。
丝带与花纸滚入泥土,红玫瑰美丽得像爱情,此刻在风中跌碎。
C67
假日的航班很拥挤,前前后后都是盛装出行的小孩老人。
伏城刚把箱子在行李架放好,就被借过的乘客请回位子坐下,他向里欠身系安全带,低着头,一边用肩膀拱拱旁边的人:“我还以为你只坐商务舱呢。”
希遥正对着窗外发呆,一个回神,被拉回现实。
转头看看,大多数乘客都已经登机,耳边乱糟糟一片,有空乘不厌其烦的客气提示,有行李箱折叠桌颠倒碰撞的脆响,男男女女大声交谈,还有小孩在过道跑来跑去,不小心撞疼了,嗷的一嗓子开始哭。
跟去莘州那次的条件一比,确实是天上地下。
希遥望着前边椅背上探出头的小婴儿,措辞良久:“这样热闹,有意思。”
嘴上这么说着,手却向包里去找耳塞,伏城眼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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