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引得两人纳闷回望。
一张陌生的脸,自然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对方困惑的目光投来,她迅速醒神,说句抱歉。
几分钟后,她提一份面回到车上。放在前边怕挡了视线,于是把外卖盒放在副驾驶的座椅,启动车子时又像想到什么,转而将面重新拿起,放到后边去。
一路晚风呼啸进来,飞逝的路灯好似忽明忽灭。她在想,是否人生总是这样,越想回避什么,就偏要劈头盖脸,当头浇下。
这一个月里,她连出了好几趟差,改变作息,尝试不一样的食物。走在路上,离那些成对男女很远,总以为只要自己够忙,只要让生活跟从前不同,她就不会再有时间怀念,不会被牵引着回忆。
而那个决心远走的人,也就不会再回到她心里。
只是后来才发觉,「满不在乎」这词,仅仅是说来容易。
习惯的力量大到令人生畏,比如当她打开冰箱,看见满当当的食材时,她朝客厅喊了一句,问他买这些来做什么;
比如当她将车停在路边,为了接个电话,或收封邮件时,不止一次的错觉,她以为自己是在等他,而下一秒,他会拉开门笑着坐进来;
再比如,当她出差扭了脚,生了病,今天还跟周茉动手撕扯,她摸着胳膊的伤痕,差一点就冲动打给了他,一如6月份某天的飞机上,她从噩梦惊醒,第一反应是翻开他的通讯录。
或许肌肉总比神经慢半拍,她知道他已经走了,可身体总以为他还在。
实际上呢,她站在冰箱前发问,久久没听见声音回答,车子在路边停半个下午,途径的均是匆匆过客。理智亦不会允许她拨出那通电话,他们分开了,她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特权也随之过期。
原来他不是什么天上月,只是过堂风。
而从酝州飞旬安的机票,她也买不到第二张了。
思来想去,是这世上最俗套的那句道理,有的东西,有的人,直到失去了才后悔,为何当初没有珍惜,怎么没试着把他留住。
可她也没有立场难过,分明是她一次次让他伤心,他向她跑来的时候,她永远都在后退。
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意,也不敢对他作出回应,将他一番热烈消磨殆尽,再在他走时笑说,看吧,早说了我们不会长久。
至今回想,没有比她更可笑的人。
心情随夜色沉淀,她提着餐盒低头,一步步上楼去。
一层,两层,楼梯间的感应灯亮了又灭,她拿钥匙开门,金属碰撞声清亮又琐碎。
钥匙在锁孔中转动,门开的一瞬,她看见伏城站在客厅里,弯着腰开落地台灯。
“啪嗒”一声,总灯绳被他拉一下,紧接着,盏盏小灯如天际繁星,接二连三,徐徐亮起。
身后窗外是旬安城的万家灯火,伏城扯下耳机,朝扶着门框发怔的希遥望去。
C59
餐桌上一层将干未干的水迹,希遥双肘触到桌沿时,皮肤被浸湿了。
手边就有纸巾,但她也没去拿。只翻转过小臂,看了一眼沾上的水,便接着状若无事地继续她下一步动作,将外卖盒从塑料袋取出来,放在桌上。
刚出锅的清水面,半分钟路程回家,到现在还是烫的。因此当她将盒盖揭开,白色的雾在餐厅袅袅蒸腾,好像给画面磨了层砂。
而那位此刻倚着厨房推拉门望过来的,刚才替她擦桌子的好心人,在她眼里也朦胧了几分。
被人久久注视是件难受的事,但她没什么好说的。何况就算说些什么,大概也不会改观,于是她低下头去兀自吃面。
很长一段时间,她始终不开口,伏城也就没做声。
似乎是种默契,两人默契地彼此敬而远之,无论身心都保持着互不打扰的距离;又像是种较量,是一番无声角逐,好像谁先承认在意,谁就丢脸。
可不论默契还是较量,希遥想,其实都是她跟伏城惯常的状态。
从重逢第一天起,他们之间的话就不多,沉默多过交流,安静大于吵闹。她倒是也曾猜测过原因,后来结论是性格使然。
伏城太温顺,只要她给出指令就一定遵从,很少提出问题,更别说质疑与反驳;而至于她自己,亦是不温不火的性子,想要的不去讨取,被误解了也从不解释——这样两人若能聊得热火朝天,实在也不太正常。
所幸这份沉默是安谧的,并不难捱。
无话时也没人不自在,不需要绞尽脑汁缓解尴尬,伏城神色总是很沉静,一段对话结束便自然低眉玩手机,或转头望向窗外,给她留下足够的个人空间。
也鲜少抱怨她的冷
好看的漫画 关注vx公众号《 zhisanyd 》
分卷阅读127
同类推荐:
把男神操哭的可行方法、
穿成了炮灰男配、
大禁婆、
掰弯我的钢铁直男同桌、
冥王大人,晚上好、
我有一座恐怖屋、
太子叶绍、
不穿胸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