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准备开门,低下头捻钥匙时瞥见前轮旁的地面,又是几支抽完的薄荷烟。
她所住的这栋楼,入住率并不高,一共那么几户,平时碰到便聊几句,几乎彼此都熟识。
想了一想,倒不记得除她之外还有谁是抽烟的,希遥困惑地思量片刻,忽地头顶一声鸟叫,雪水激落,掉在她肩头几滴。
或许真是累着了,气温比往日升了三度,她还觉得有些冷。搓着手跺脚呵气,随手将车钥匙又丢了回去,决定听取伏城的建议,在小区里走走。
“不小心”走到了门口,她招手打一辆出租,奔着公司去了。
魏收到茶水房冲咖啡,隔着公司玻璃门,远远看见希遥从出租车下来。
一秒钟逻辑推理,他懂了,一定是伏城不让她出门,把她车钥匙给藏了。
为自己的智慧得意,他抱着杯子黏过去,跟在希遥身后,两人聊一路公事。希遥边走边听,到办公室前,正要推门进去,想起什么来:“你刚才说,上午有客人找我?”
想起那个难缠的男人,魏收一脸鄙夷:“什么客人?我看是来碰瓷的。姐你不知道,就一个快破产的公司小老板……”
希遥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掀开笔记本。支起下巴盯着开机动画,淡淡打断他吐槽:“他找我什么事?”
魏收难以启齿:“说是想找你……借钱。”
希遥抬起眼,微微不可思议:“借钱?”
“是啊。这人公司破产欠了一屁股外债,家里老人病着,据说还有个女儿在读大学……”魏收说着,眼前浮现男人急切又谄媚的模样,使劲忍住才没翻白眼,“在大厅咋咋呼呼,非说自己是总经理的亲戚,吵得不行。我就跟他说,我老板都有什么亲戚我能不清楚?然后喊过保安来,把他撵走了。”
希遥沉思不语,魏收又说:“哦对了,临走还死活留了封信给你。”
希遥接过,三两下将信封拆开,只读了一行,便笑了。虽说是笑,却也只是扯起嘴角,淡淡抬眼,将信纸塞回去,放在碎纸机顶:“他来找我,徐逸州知道吗?”
魏收被她表情吓得胆战,再琢磨琢磨这话,终于觉出事情不对。临场紧急运转大脑,保险起见,答得很谨慎:“这……原来还跟徐先生有关系,我以为事小,就没跟唐哥说。那我现在去?”
“不用,”希遥制止,“我不是在问你。”
信封被碎纸机吞没,稀里哗啦的,像下一场雪。希遥目送那信葬身,视线回到电脑屏幕:“他以后再来,你就拿我刚才的话问他。”
魏收懵懂无知,也只能先应下,见她脸色缓和,试探地问:“姐,真是亲戚?”
希遥面无表情挑挑眉,他霎时紧张。随即她笑了:“是亲戚不假。不过,上午你做得很好。”
一门公选考完,伏城背着书包,跟随人流往外。手机震了两下,是希遥的消息,说她出来透气,不小心走得远了,干脆再多走一段,来学校接他一起回去。
算一算时间,再有十来分钟就能见面。伏城低头含笑回复,冷不防被人拉住,定睛一看,是只打球不看书那货。
伏城问:“我居然能在教学楼碰见你?”
陶正傻乐道:“这不考试周嘛,我也是要学习的。”
伏城打量他一眼:“你在走廊里学习?”
陶正斗不过他,支吾半天,如实招来:“你考场隔壁教室,他们公选课明天考试,今天在这儿答疑。”
虽然说得乱七八糟,但伏城一思考,就明白了:“是胡婷婷上的那门公选吧。你在这儿是等她下课吃饭?”
“聪明!”陶正一脸敬佩。
有男人声音在隔壁教室回荡,伏城视线穿过门缝进屋,隐约看见伏子熠被女孩围住,谈笑风生的模样。
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陶正赶紧拉住:“唉唉,干吗去?我在这儿站半天了快无聊死,你好歹陪陪我。”
陶正把伏城拖进了男厕所——陪他消遣。
从裤兜摸出烟盒,抖一根叼在嘴里,正要按打火机,伏城仰起脖子,开始在墙上找学生守则:“教学楼不能吸烟吧?”
陶正翻个白眼不搭理他,火苗继续凑近烟头。伏城又说:“胡婷婷气管不好,闻不了烟味。”
陶正一愣:“真假?”
“真的。”伏城说,“你再不戒,看你俩将来在一起怎么接吻。”
陶正脸一红:“操,你他妈乱说什么。”
伏城好整以暇看着他,陶正痛苦挣扎半天,使劲把烟从嘴里拔下来:“妈的,不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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