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哪怕真如希冉所说的“勾引”,那也是因为情窦初开——那个年纪的女孩,怎能抵挡成熟男人的诱惑?就算一时心动,也是情有可原。
坠入爱欲的少年,哪里还有理智,在她面前,就连自尊与原则,也可以被果断抛弃。
因此将一颗心全部偏向于她,一厢情愿地,在她的现在与过去之间,筑起一堵堵高墙。渴盼她与自己心有灵犀,往事再也不要提,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哪怕淫乱颓靡,他也不会介意。
却不曾想,最末的那扇墙,被她轻松推倒,随之一片一片,接连轰坍。他精心堆砌的多米诺骨牌,转瞬毁灭,露出躲在背后的他,原来并不强大。
双手死死后撑,他急促喘息,不是因为快感。一个咬牙,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拉开她的双腿,对着腿心狠狠顶送。
希遥已经快攀到顶峰,十指胡乱挣扎,被他握住,将双臂拉过头顶。湿漉漉的吻,漫无章法地落在她脸上,颈上,想在她全身都留下印记。同时,他记得她敏感的位置,快速挺腰,对着那儿重重戳弄。
希遥大声地呻吟,扭腰颤抖着,声音带了些哭腔。可能看得出,她是快乐的,伏城将她双腿弯折,一记更深的顶入,吻着她的耳垂,唤她名字:“希遥,舒服吗?”
她闭着眼哽咽,声音被他的节奏撞碎:“舒服……好舒服……”
他闻声停顿片刻,随即是爆发般的抽插,为她的快感,添上最后一瓦。不知疲倦地重复动作,哑声说:“以后都让你这么舒服,好不好?”
希遥没有做声。最后几下酸麻的贯入,将她眼角刺激出泪,她蹙眉张口,痉挛着弓起身子,指甲嵌进他肩膀。
伏城从她体内退出的时候,她的腿根还在轻轻痉挛。汗水滋润的皮肤与他紧贴,她有气无力地抬手,想搭着他的肩膀起身,被他翻手握住:“我抱你去洗。”
从卧室到卫生间,不过几步,他刻意走得慢。
一切都是死循环,他终于还是又回到原点,仍以为过去就是过去,傻傻地为之牵肠挂肚,消磨心情,实在无益。
那么不妨,继续遗忘。
他拿下淋浴的花洒,为她调节水温。又想起刚才的问题,她没能回答,那他便自作主张,替她答——
好。
C24
旬安城的雨季绵延了一整个7月。直到月末那几天才终于拨云见日,淫雨薄雾徐徐退散,透出点久违的晴天。
崔晋在忆安门口例行巡查,说是巡查,其实是出去抽根烟透气,顺便跟保安小伙开几句荤腔,再转过身来,跟兼职的迎宾女孩玩两局碰手指。
难得好天气,门前红毯换了崭新的,很蓬松,踩上去一脚一个窝。
崔晋一心多用,脚尖碾着红毯边缘解压,余光瞥向门前夜色里来往的车流。几回合下来,两手摆成一个三和一个五,嘴里也不闲着,居委会大妈查户口似的瞎问:“你这小姑娘自己来我这儿打工,你家里人同意?”
话音还没落,女孩“嗤”地一声笑了。崔晋不明所以,困惑地抬头:“好笑?”
女孩笑说:“店长,您就不会换个问法?”
崔晋搔搔后脑,才意识到自己词乏,一模一样的问题似乎也拿来问过别人。不过当时问的那位没回答他,今天这位笑过之后,倒是大发慈悲,满足了他那丁点儿求知欲:“又没有暑假作业,在家太闲,烦。”
这么一说提醒了崔晋。眨眼算算日子,问:“你们录取通知差不多都该下来了吧。考了哪啊?以后还能不能来上工了?”
女孩没料到话题还能这么个拐法,娇声“哎呀”一句:“您放心,我学校就在这附近,不耽误帮您赚钱。”说完顿一顿,右手跟崔晋左手一碰,背到身后,笑眯眯炫耀:“哎,我赢了!”
崔晋没搭理她,一个劲拧着脖子盯马路对面。等到那辆可疑的黑色轿车确定有了左转的趋势,他看清车牌,整个人一激灵:“我靠!”
女孩茫然跟着看去,保安小哥司空见惯,好心给她提示:“徐小姐的车。”
她恍然地“哦”一声,崔晋已经开始整理衣襟,挺直身板,嘟囔着“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走出几步想起什么,赶紧又喊回一句:“那谁,陈婷婷,问问里边还有没有包厢了?”
这什么记性?难不成让不务正业整天学调酒的那位给传染了。
女孩皱眉顿脚,赶在轿车停稳开门前反驳:“我叫胡婷婷!”
希遥打着电话下车,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没给崔晋哈腰问好的机会。他只好殷勤帮她拎着包引路,等这一通电话结束,才小心翼翼赔个笑脸:“怎么姐,今天没带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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