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他之前冥思苦想了一个晚上,终于琢磨出这句多重含义的祝福,自觉非常精彩,此刻一出口,更加得意洋洋,觉得对得起他语文课代表的水准。
而这话也的确收效明显,昏暗的夜里,伏城听完,剧烈咳了一声。脸上浮现淡淡的红,一直烧到耳根——不论是针对他哪一层意思。
临近喷泉表演开始,他将手机震动关闭,丢进口袋。并且暗暗发誓,除非闲得蛋疼,以后再也不接这家伙的电话。
一通电话的时间,希遥已经把棉花糖吃完了一小半。
不知道电话里对方说了什么,只是看着伏城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时而皱眉抿唇,格外青春的味道,觉得有趣。再上移,又看见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刘海被掀开,有几绺没回到原位,直挺挺地翘着。
她看不下去,便指着自己的额角,向他示意:“这儿。”
那样喧哗的情境,怎么可能听得清,伏城手还在裤兜没来得及拿出,俯身弯腰,凑近她的脸:“什么?”
神助攻的人群推了他一把,一个轻微的前倾,他猛地向前一步,又紧急刹住。好巧不巧,停在一个危险的距离——额头再向前一毫米,就要触及她的。
他愣了一下。
他们之间的对视有过很多,晴天,雨天,黄昏,清晨。在逼仄的轿车里,在学校对面的梧桐下,在别墅弯弯折折的走廊和楼梯角……只不过,从没有一次是这么近。
慌乱而无措间,伏城眼眸微颤,想要别开视线,又怕欲盖弥彰。
天降水流从头浇灌到底,压下许多东西,连同他翘起的头发,和没吃几口的棉花糖。
伏城这才猛地惊觉,茫然四顾,周围的游客也都一同遭殃,一个个跟他一样,披湿挂雨,成了落汤鸡——原来是喷泉出故障了。
再回过头时,希遥的睫毛上挂着晶亮水珠,头发末梢打着绺,向下不停滴水。她看着他,眨眨眼睛,一秒钟后,嘴角肆意上扬,“噗嗤”一声,憋不住似地,笑了。
像此刻这样开心的她的笑容,伏城很少见到。
上一回大概都要追溯很远,那个夏天她高中毕业,穿白色长裙,赤着脚踩在沙滩,一路低着头,搜寻漂亮的贝壳。
他在一旁堆沙子堆得无聊,便生了坏心思,跑到她近处的海,双手掬起一捧水,朝她泼过去。
眼见着她整个人被浇湿,却不恼,拨了拨贴在脸颊的湿发,也俯身,把海水使劲掀在他身上。她的笑声清脆而响亮,一边追得掐腰气喘,一边大声喊他:“伏城!你站住!”
想起这些时才意识到,她很久没叫过他的名字了。不谈过去的这些年,就连从高考结束那天开始,这段已经不短的相处里,竟也一次都没有。
不知怎么,忽然有了那么个啼笑皆非的猜测,伏城试探而犹疑,慢吞吞问:“希遥,你是不是……不记得我叫什么了?”
一个加工信息的时间,她望着他,又笑起来:“怎么可能?”这次笑得比刚才还要开怀,双眼都弯起,郑重地仰头,一字一顿:“伏,城。”
广场中央的喷泉在那一瞬间腾起,细而有力的水流直入天际,被彩灯染色,绚烂而明亮。人群爆发欢呼,希遥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开始了。”
他却僵着没动,半天,才慢慢应了一声。
那场喷泉可真是壮观,也昭示着这是平和年代,没有战乱,没有饥荒。
音乐与色彩用来慰藉心灵,庆祝经济发展,社会进步,而他是万千人民中的一员,平凡且庸俗,随波逐流,饮食起居。
虽说饱暖思淫欲,也要怪这夜色太撩人。害他差点就要冲破理智,低头吻她。
C12
高姓友人一身人模狗样的黑西装,头上打了足有半瓶发蜡,并配了一双比头发还油亮的皮鞋。从机场到达口出来,就径直往候机人群里冲,等到贴脸站在面前,伏城才猛然认出这位高端人士。
36度的高温,这货衬衫领都湿透,还要打肿了脸充胖子:“今儿还真凉快哈。”
伏城从裤兜翻出最后一张纸巾,不想靠近热源,一个弧线抛给他。高彦礼就站在路边擦汗,伏城抬手招一辆车,拉开门的同时问:“去哪儿?”
高彦礼选择困难,向来不擅长安排行程,以往都是死乞白赖,一切听伏城的。不过这次,他有自己的想法:“要不带我瞅瞅藏你那小金屋?你金主在不在家呀?”
意料之中,他被拒绝了。甚至还被孤零零扔在出租车后座,伏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司机说:“到市中,随便找家麦当劳停下就行。”
高彦礼“嘁”一声,翻个白眼:“怕的什么,又不抢你生意,小气。”
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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