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着先脱掉羽绒服又去摘帽子,帽子一摘露出压的毫无造型可言的头发,毛茸茸的很像鸡窝,我捂着嘴巴直想笑。
“这个里面还是牛奶呢,还挺热的,你这病号待遇不错嘛。”叶其文毫不客气选择了牛奶,倒完之后他没有先喝而是捧着纸杯暖手,又看着我问,“程小昭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头上的鸡窝。
我当然不敢直说,头摇的像个拨浪鼓:“笑……你,你太帅了。”
他真是好骗,还得意洋洋的抹了把头发:“那是,你的审美终于正常了。”
我不跟笨蛋计较,问道:“你不是还在集训吗?好像后天才正式结束吧。”
“逃学不行吗?”叶其文喝了口牛奶挑着眉毛无所谓的说。
他的反应让我忍不住假想,假如有一天他犯事儿坐牢,又在某一天“嘭”的一声出现在我家里。我问,你不是还在坐牢吗?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无所谓地说,越狱不行吗?
想想真的很好笑。
我又笑了,叶其文愈加疑惑,放下纸杯眉头越拧越紧:“程小昭,你又笑什么!”
我克制着笑意拼命摇头:“没,我没笑什么。”
他这回不信,一下子把手伸进我的毛衣领子里:“说,你到底在笑什么!”
他的手真冷,冷的像冰块,我打了个激灵缩着脖子躲他:“你干嘛,快拿出来,你就不怕我爸妈在家,很凉啊!”
他悻悻然把手撤走,放在自己脸上试着温度,“是挺凉的——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亲自去给我开门,你爸妈在家才怪。”
想想也是,他又不傻,我点点头对他的智商表示赞许:“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家住这儿的?”
“这个容易,问的汪明妤。”叶其文说着把书包拉开,我看见里面有一白一红两瓶云南白药,好像还有……那是一副对联吗?
他怎么老送奇奇怪怪的东西。
叶其文把那盒云南白药喷雾剂拿出来往桌上一摆:“这个估计你用不上了,我还以为就是普通的扭伤。不过买都买了还是给你留着吧,下次用。”
“滚,你才下次用!”要不是不能踹他,我早就踹他了。
“我开玩笑的,好,我下次用。”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扭伤了?”
“班主任说的。我给你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只好让班主任给你爸打,结果你爸说你扭伤了脚。”
原来班主任的慰问是因为他。
我鼻子一酸,眼眶就湿了。好像有条虫子,从心底一下子拱到鼻尖,拱呀拱,非拱出眼泪不可。
“哎,哭什么?”他伸手擦我的眼泪。
我吸了吸鼻子:“那你带手机的事儿岂不是暴露了?”
“可不是嘛,”叶其文有点哭丧着脸,“被收了手机还要罚写两千字儿的检讨,当时我让班主任给你爸打电话,他还想套我的话来着呢,非要问咱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上集训班还要给你打电话。”
“那你怎么说的!”比起他写不写检讨,我更关心这个问题。
“我就说我有题要问你,别人讲的我都听不明白。”
“……”这理由有点苍白吧。
我知道白无常是不会相信的,他那么老奸巨猾的一个人。不过幸好马上就要分班了,而且就我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回学校就要直接进入新的班级了,可能连白无常的照面都很难再打上。
所以,他信不信倒也无所谓。
“你的脚真没事儿吗?”叶其文挪到我脚边蹲下来,浅灰色的套头卫衣将他衬的干净又温暖,“我怎么觉得好像很严重呢。”
我试着把脚挪远一点,很怕他看出端倪:“就是扭伤错位,要不是不能走,我就走两步给你看看了。医院就这样,老爱小题大做,不打石膏不散伙。你还记得咱们学校校医院吗,就那次我跑操擦伤了胳膊,都上了药还非叫我买盒阿莫西林。”
原谅我抹黑人民医院的行为吧,我不想让他担心。
叶其文撇着嘴戳了一下我的脚,看样子是信了:“好吧,那你能按时上学吗?高二不是还想去尖子班,落下的功课怎么办?”
“正常开学估计是够呛,不过没事儿,就算一直没法……”我停住,想了想牛皮还是不要吹得太猛,“就算是耽误几天也没事儿,我在家自学效率比在学校高。记住,程小昭永远是程小昭!”
我说这句话时高抬着下巴,脸上写满骄傲。
“看把你能的。”叶其文坐到我近旁的沙发扶手上,他拍了拍我的脑袋,觉得不尽兴又把我的头发呛起来顺回去的摸,很快,我的比他的鸡窝了,“还程小昭永远是程小昭,程小昭不是程小昭,还能是罗玉凤啊。”
什么凤……?!
我揪住他的衣领一副要揍他的表情:“靠,见我没事儿你很难受是不是!什么罗玉凤,什么罗玉凤,你敢拿凤姐跟我比,我起码得是邱淑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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